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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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函瑞是张家的小少爷,家里的团宠。
从小开朗好动,活在阳光下,没有经历过世道的险恶。有疼爱他的爷爷奶奶,宠爱他的爸妈,护着他的哥哥姐姐,家里的下人都围着他转。
十岁那年,只因张函瑞儿时一句风铃花真漂亮。家里人就给他在后院买了一块地,弄了一个种满风铃花的花园送给张函瑞。
张函瑞十九岁时,刚大一。作为大二学长的张桂源对他一见钟情,可是张桂源找不到接近他的理由,只能默默的关注着张函瑞。直到后来他听说 张家要将张函瑞送出国留学,他才开始渐渐暴露出了本性。表面上是品学兼优的学长,实际是一个疯狂的病娇。
张桂源在没遇到张函瑞之前都 活在阴影下 。他的世界里没有色彩,有狂躁症,说得简洁明了些就是个疯子。可直到张函瑞的出现,张桂源的世界才渐渐有了颜色,让他觉得以后的生活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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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被灭的那天是张函瑞的18生日。
那天张家把所有亲戚都叫了过来,参加张函瑞的18岁成人礼。原本令人高兴的一天,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碎了。
这天张函瑞收到了一封信,说会给他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啊?”张函瑞说。
张函瑞以为是父母给他的大礼,所以很期待。
派对举办到很晚,礼物也拆完了,张函瑞以为这就是他的大礼,抱着父母幸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这场生日以后,爸妈要将自己送出国,拉着哥哥姐姐一起喝酒。
因为太晚了,爷爷就让到来的所有人都住下了,毕竟张家很大。
深夜,躺在床上的张函瑞感觉很满足,幸福。
“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张函瑞说。
张函瑞的床靠在窗户边上,一抬头就能看到后花园里的蓝风铃。虽然那天不是中秋,可月亮却又圆又亮的挂在夜空中。
突然,门外传出一声声惨叫,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张函瑞连忙下床跑出房间,刚将门打开就被吓住了。一个打扫卫生的保姆,在他将房门打开时被人杀了,亲眼目睹,脸上溅了几滴血,张函瑞被恐惧席卷愣在原地。
“啊啊啊!”
“啊!”
“啊,啊,啊啊啊!”
在张函瑞愣神之际,张家已经乱作一团。当他回过神时,才发现地上躺了好几具尸体,血被溅的到处都是,人们都惊慌失措的逃跑,发出惨叫。
是有人雇了一大批杀手,从张家破门而入,见人就杀,毫无人性。门口都是有保镖的,可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早被杀了。
“函瑞,快跑!”张母说。
“妈!”张函瑞说。
张函瑞的母亲被一个杀手从背后捅死。
“小瑞!”二哥说。
一个杀手朝张函瑞捅去。张函瑞的二哥冲过去将他推到一边,自己却被捅到了大腿,躺在地上。
“哥!二哥!”张函瑞说。
“三妹,快带…带小瑞走。”二哥说。
张函瑞的二哥用最后一口气,让三妹带小瑞走。
张函瑞的三姐强忍着泪水,拉起张函瑞的胳膊就往楼下跑。
“三姐姐。二…二哥还没走!”张函瑞哭着说。
迎面却走来了一个杀手,持着刀。三姐挡在张函瑞的前面,与杀手拼命对抗。
“快走!走啊,赶紧走!”三姐说。
张函瑞被三姐推到楼梯口。可是他做不到,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亲人为他去死。
“三姐姐!”张函瑞泪流满面。
“走!”三姐一声呵斥,让张函瑞明白了现在的局面,强忍泪水向楼下跑去。楼梯下到一半,身后就传来了三姐的惨叫。
张函瑞身子僵住。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流,像没有了灵魂一样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跪在地上,张父死在地上,没有合眼。他的眼泪如流水般落下。
一旁是瘫痪坐在轮椅上的太奶奶,因为情绪激动,走了。
“哭什么哭,矫情死了。”四哥说。
张函瑞抬起头,看见四哥一身是血,手里还拿着刀。四哥会打架,以前在学校是校霸。
“四哥。”张函瑞说。
“四哥带你出去。”四哥说。
张函瑞四哥将手伸出来,张函瑞把手伸向他。可是。
“砰”
一身枪响,四哥倒在了张函瑞身上,血溅了他一脸。
一个身穿风衣的男人,带着皮手套,手上拿着一把枪。歪着头,满脸笑意的看着张函瑞。轻车熟路的坐在了张家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主子,张家87人已全部杀死,只剩下他一个了。”一个领头的杀手说。
“干的不错。”张桂源说。
“对了,这还有两个女的。”
一个杀手拖进来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生。
“五姐姐,六姐姐。”张函瑞不可置信的说。
“瑞儿,还喜欢我送你的这份大礼吗?”张桂源说。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张函瑞发了疯般的质问他。
转头看向别墅,一片死气沉沉。遍地都是尸体,鲜红的液体到处扩散。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那可是八十七条人命。
张函瑞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突然,一股冰凉又粘稠的液体从他眼中顺着脸颊流下。抬头望向窗户外的月亮,却是红的。
悲伤如潮水般涌来,恐惧似阴霾笼罩,愤怒则像烈火燃烧。他的情绪在极致处交织、碰撞,宛如一场灵魂的风暴。忽然,眼部的血管不堪重负地破裂,鲜红的血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那是一种极致情感的具象,触目惊心,仿佛连命运都为之震颤。
一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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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娃娃啊!
十月娃娃我要废了
十月娃娃我要废了
十月娃娃我真的要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