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镇瓷窑遗址的入口覆盖着厚厚的藤蔓,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马嘉祺用刀斩断缠绕的藤蔓时,刀刃触到了一块刻着“火焰纹”的石碑,那纹路与地下室找到的瓷片如出一辙,仿佛是五百年前匠人留下的指引。
“还有一个小时,封印就要失效了。”韩砚清看了眼手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笔记本的边缘,上面记录着历代守夜人的名字,“我们得加快速度,‘窑心’应该在遗址最深处的龙窑里。”
刚走进遗址,一阵熟悉的瓷片碰撞声传来。丁程鑫突然停下脚步,袖口的皮影胸针剧烈晃动:“是‘非遗怨’,而且不止一个。”他话音刚落,几道淡蓝色的怨念从残破的瓷窑里飘出,凝聚成匠人模样的虚影,手里还握着未完成的青瓷坯。
“这些是五百年前没能逃出瓷窑的匠人。”张真源轻声说,从背包里拿出《瓷魂》手稿,“他们的执念是没能完成最后的作品,只要帮他们了却心愿,就能化解怨念。”他翻开手稿,念起里面关于匠人制作青瓷的段落,声音带着灵力,像一缕春风,轻轻拂过匠人虚影。
宋亚轩立刻配合,打开音响播放《山河谣》的变奏版,旋律里加入了瓷片碰撞的清脆声响,与手稿的文字形成奇妙的共鸣。匠人虚影的动作渐渐放缓,手里的青瓷坯开始发出淡绿色的光芒,像是在被无形的手慢慢雕琢。
刘耀文和贺峻霖则守在入口,防止怨念扩散。刘耀文握着“裂风”短刃,却没有贸然攻击,只是用灵力在周围画出淡金色的屏障:“原来真的不用砍,这些匠人只是想完成自己的作品。”他的语气里带着顿悟,想起韩砚清说过的“怨念不是敌人”。
贺峻霖则用钢笔在纸上快速记录,笔尖的灵力让文字泛起微光:“这些‘非遗怨’的波动很稳定,只要化解完成,或许能成为我们对抗‘执念之母’的助力。”他抬头看向马嘉祺,眼神里带着兴奋——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理解“守护”的意义,不是消灭,而是理解与成全。
很快,在张真源和宋亚轩的合力下,匠人虚影手里的青瓷坯终于完成,淡绿色的光芒笼罩着整个遗址,怨念渐渐消散,只留下一片片完整的青瓷,散落在地面上。韩砚清弯腰捡起一片,瓷片上竟刻着守夜人的誓言,与她笔记本里的字迹一模一样。
“是初代守夜人的印记。”韩砚清的声音带着颤抖,“这些匠人,其实也是守夜人的一部分,他们用自己的手艺守护着瓷窑,守护着家国的文化。”
马嘉祺接过瓷片,指尖的灵力与瓷片产生共鸣,遗址深处突然传来一阵轰鸣声,像是龙窑的窑门正在缓缓打开。“‘窑心’就在前面。”他看向众人,眼神坚定,“我们走。”
穿过残破的窑道,眼前出现一座完整的龙窑,窑火虽已熄灭,却残留着淡淡的灵力波动。龙窑中央的土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青瓷瓮,瓮身上刻满了“瓷纹密码”,黑色的雾气正从瓮口缓缓溢出——那就是“执念之母”的本体。
“终于找到了。”林小满翻开密码本,手指在页面上快速滑动,“我爸的笔记里写着,要激活‘窑心’的封印,需要八个人的血脉同时注入青瓷瓮,还要念出完整的守夜人誓言。”她深吸一口气,看向严浩翔,“严浩翔,我们的灵力要和大家同步,不能出一点差错。”
严浩翔点点头,将祖父的电报机放在土台上,机身的蓝光与青瓷瓮的黑色雾气形成对峙:“两台电报机的共鸣还能维持二十分钟,我们必须在这之前完成封印。”
马嘉祺走到青瓷瓮前,率先划破指尖,将鲜血滴在瓮身上的“火焰纹”上:“以吾血脉,护吾家国;以吾灵力,解吾执念!”
韩砚清、丁程鑫、宋亚轩、刘耀文、张真源、贺峻霖、林小满、严浩翔也纷纷划破指尖,八滴鲜血落在不同的“瓷纹密码”上,红色的光芒顺着纹路蔓延,将青瓷瓮包裹其中。
“执念之母”的声音从瓮里传来,带着愤怒与不甘:“五百年了,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这座瓷窑早就毁了,你们的守护还有什么意义?”
韩砚清举起笔记本,声音清亮:“瓷窑会毁,但守夜人的精神不会;执念会存在,但家国的信念不会消失。我们守护的不是一座瓷窑,是五百年传承的责任,是千万人心中的家国!”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八个人的灵力同时注入青瓷瓮,红色的光芒与黑色的雾气激烈碰撞,龙窑里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青瓷瓮上的“瓷纹密码”渐渐亮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罩,将“执念之母”的本体彻底困住。
“不——!”“执念之母”的惨叫声渐渐减弱,黑色的雾气被光罩慢慢吞噬,最终消失不见。青瓷瓮上的“瓷纹密码”化为一道光带,缠绕在八个人身上,像是在认可他们的守护。
林小满看着密码本上自动浮现的文字,眼眶湿润:“我爸的笔记……完成了。”上面写着“守夜人传承不息,家国信念永存”,字迹与初代守夜人的一模一样。
马嘉祺看向韩砚清,两人相视而笑。五百年的愧疚与孤独,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们知道,这场守护没有结束,只要还有执念,守夜人的使命就会继续传承下去。
“走吧。”马嘉祺合上笔记本,将那片刻着誓言的青瓷片收好,“峰会还没结束,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八个人的身影走出龙窑,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像是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而在龙窑深处,青瓷瓮上的“瓷纹密码”依旧闪烁,像是在诉说着五百年的守护,也预示着未来无尽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