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纪念馆的朱红大门在晨光里透着肃穆,门前的铜狮雕像沾着露水,展厅内的展柜里,锈迹斑斑的步枪、泛黄的战地日记、残破的军装静静陈列,每一件文物都裹着岁月的沉重。韩砚清的探测仪屏幕上,黑色波动贴着展柜边缘游走,在“抗战英雄遗物展区”汇聚成一团模糊的暗影——那是执念之母的残余力量,正试图附着在文物上汲取怨念。
“老陈说这里有件镇馆之宝,”韩砚清指尖划过展柜玻璃,目光落在中央的展台上,那里摆放着一本烫金封面的笔记本,封面上“守夜人日志”四个字虽褪色却清晰,“是民国时期最后一任守夜人队长的遗物,里面记着当年对抗怨念的战术,还有……牺牲战友的名字。”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五百年前在倭寇屠村现场,她也曾见过相似的笔记本,只是那本早已在战火中化为灰烬。
马嘉祺站在她身侧,目光扫过展厅角落的监控——贺峻霖正通过后台调整监控角度,将有怨念波动的区域暂时标记为“设备维护中”。“严浩翔和林小满在馆外布了‘灵力屏蔽网’,”他压低声音,风衣口袋里的木雕印章微微发烫,“但执念之母很狡猾,它没有直接现身,而是借着游客的‘缅怀情绪’悄悄壮大,你看那边。”顺着他指的方向,几位游客正对着展柜里的军装抹眼泪,他们的指尖泛着淡淡的黑气,显然已被怨念影响。
宋亚轩走在展厅通道里,指尖的灵音草叶片轻轻颤动,每当靠近“守夜人日志”,叶片就会发出急促的“沙沙”声。“日志里有很强的灵力,”他停下脚步,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像是当年的守夜人用生命注入的守护力量,执念之母想冲破这股力量,就得先污染游客的情绪。”话音刚落,展厅西侧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位老人正对着展柜里的步枪大喊:“别碰它!那是我父亲的枪!他就是拿着它,和日本人拼到最后一刻的!”
众人立刻赶过去,只见老人双目赤红,双手死死抓着展柜玻璃,指节泛白,而他身后,一道黑色雾气正顺着他的脖颈往上爬——是“遗物怨”的变种,借着老人的思念之情钻进他的意识。张真源立刻上前,声音带着共情的灵力:“爷爷,您父亲是英雄,他的枪在这里被好好守护着,就是为了让更多人记得他的牺牲,对不对?”老人的动作顿住,眼泪突然涌出:“可我总觉得,他还在等我……等我告诉他,我们赢了。”
宋亚轩趁机将灵音草叶片贴近老人的手腕,柔和的绿光顺着叶脉渗入老人体内,黑色雾气发出“滋滋”的声响,渐渐从老人身上褪去。“您看,”宋亚轩轻声说,指着展厅墙上的抗战胜利照片,“您父亲的牺牲,换来了现在的和平,这就是他想看到的结果。”老人望着照片,脸上的激动慢慢平复,他轻轻抚摸展柜玻璃:“爸,我知道了,您可以放心了。”
就在这时,展厅中央的“守夜人日志”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黑色波动从四面八方朝着日志涌去,执念之母的声音在展厅里回荡:“你们以为化解了几个人的情绪,就能阻止我?这些文物里的怨念,都是你们人类自己留下的伤疤!”日志的封面开始出现裂痕,里面的纸张哗哗作响,像是在抗拒怨念的入侵。
“不能让它毁掉日志!”韩砚清握紧“惊蛰”刀,刀柄的“清”字泛着金光,“日志里的战术记录,是守夜人几百年的经验,要是被污染,我们就再也找不到对抗执念之母的方法了!”马嘉祺立刻掏出木雕印章,将灵力注入其中,印章朝着日志飞去,在展柜上方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屏障,暂时挡住了黑色波动的进攻。“丁程鑫,布困魂阵!”他大喊着,耳麦里传来丁程鑫的回应:“已经在展厅入口布好了,贺峻霖正在引导游客离开!”
刘耀文拎着“裂风”短刃,站在展柜旁,警惕地盯着周围的黑色雾气:“这些雾气在绕着日志转,像是在找屏障的弱点!”林小满这时举着平板跑过来,屏幕上是她刚破解的日志内容:“日志最后一页,记着‘初心为盾,传承为矛’八个字,下面还有个符咒图案,和军火库的‘护民’符咒很像!只要找到这个符咒,用灵音草的力量激活它,就能借助日志里的守护力量,彻底驱散执念之母的怨念!”
韩砚清立刻看向日志,借着印章的金光,果然在最后一页看到了符咒图案——只是图案被一道黑色划痕挡住,像是当年有人故意划上去的。“是当年的守夜人队长划的,”老陈的声音突然从耳麦里传来,带着一丝哽咽,“档案里说,他怕符咒被怨念利用,故意破坏了图案,还留下话,说只有‘真正守住初心的守夜人’,才能让符咒重现。”
马嘉祺看向韩砚清,眼神坚定:“我们一起。”他握住韩砚清的手,将灵力传递给她,“你的‘惊蛰’刀有五百年的守护之力,我的印章有传承的灵力,再加上灵音草的净化之力,一定能让符咒重现。”韩砚清点点头,将“惊蛰”刀贴近展柜玻璃,刀刃的金光与印章的屏障交织,形成一道更强的光芒,朝着日志射去。
宋亚轩将灵音草叶片放在日志旁,绿光顺着光芒渗入日志,黑色划痕开始发出“滋滋”的声响,渐渐褪去。“快!符咒要出来了!”宋亚轩大喊着,歌声陡然拔高,《山河谣》的旋律在展厅里回荡,与光芒交织成一道巨大的光柱。日志里的符咒图案在光柱中渐渐清晰,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朝着黑色波动扩散。
执念之母的声音变得尖锐:“不!这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拥有真正的初心!”黑色波动开始剧烈翻滚,却在符咒的光芒下一点点消散。当最后一缕黑雾被净化,日志的封面重新合上,恢复了平静。展厅里的文物都泛着淡淡的光芒,像是在呼应符咒的力量。
众人走出纪念馆时,天边的太阳已经升起,贺峻霖正在门口安抚游客,丁程鑫则在收拾阵法道具。韩砚清翻开笔记本,新添了“抗战纪念馆守护战”的记录,旁边画着一本烫金封面的日志。马嘉祺凑过来,在她的笔记旁写下:“执念之母的怨念虽被驱散,但它的核心还在,下次它可能会借助更古老的遗迹——比如明代的守夜人据点。”他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暖意:“不管它藏在哪里,我们都一起面对。”
宋亚轩摘下一片灵音草新叶,叶片在阳光下泛着微光:“灵音草的力量感应到,执念之母的核心波动朝着城南的明代古城墙方向去了,”他看向探测仪,屏幕上的黑色波动越来越清晰,“那里是明代守夜人最早的据点之一,它可能想借助古城墙的历史怨念,重新凝聚力量。”
众人望着城南的方向,知道新的战斗即将开始。但这一次,他们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守夜人的初心在日志里传承,灵音草的净化之光在手中闪烁,那些逝去的先辈,仿佛正站在古城墙的顶端,等着他们续写守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