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X邓佳鑫
私设请勿上升正主
左航抬头，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女人。她三十出头，妆容已经花了，但依然能看出是个美人。邓佳鑫是怎么形容她的？"最重要的线人"？他们之间真的只是线人和警察的关系吗？
"你们认识很久了？"左航问，声音比自己预想的更加生硬。
红姐敏锐地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五年了吧。不过别担心，我们只是工作关系。"她意味深长地补充，"邓警官心里有别人。"
左航的耳根发热，低头假装整理袖口："我只是例行询问。"
"当然。"红姐微笑，然后正色道，"今晚那些人...他们问我你和邓警官的下落。有人出卖了你们。"
左航皱眉："知道是谁吗？"
红姐摇头："但肯定是内部人。他们知道太多细节了。"
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宣布邓佳鑫没有大碍，只是需要留院观察。左航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屏着呼吸。
进入病房时，邓佳鑫正靠在床头，额头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却依然挂着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
"我看起来怎么样？"他问。
左航关上门，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突然俯身狠狠吻住邓佳鑫的嘴唇。这个吻带着恐惧、愤怒和强烈的占有欲，几乎称不上温柔。邓佳鑫惊讶了一瞬，随即热烈回应，手指插入左航的发间。
"别再这样吓我了。"分开时，左航低声说，额头抵着邓佳鑫的，"我差点..."
邓佳鑫抚上他的脸颊："差点什么？"
"差点失去你。"左航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仿佛承认这一点需要耗尽全部勇气。
邓佳鑫的眼神柔软下来："我没事，真的。"他顿了顿，"红姐说了什么？"
左航直起身，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她说有人出卖了我们。内部人。"
邓佳鑫的表情变得严肃："我猜也是。今晚的行动只有几个人知道。"
"陈局长、林妍、李明..."左航列举着名字，突然停住，"李明是你以前的搭档？"
邓佳鑫点头："两年前的事了。他后来调去了网监科。"他皱眉，"你觉得是他？"
"不确定，但他最近对你的行踪很感兴趣。"左航回忆道，"前天他还特意问我你去了哪里。"
邓佳鑫若有所思："李明一直很记仇。当年我举报他收受贿赂，害他差点被开除。"
左航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有可能报复。我会调查他。"
"我们一起调查。"邓佳鑫坚持。
左航摇头："你需要休息。"
"医生说我明天就能出院。"邓佳鑫抓住左航的手，"别想甩开我，规矩先生。"
左航无奈地叹了口气，却无法拒绝邓佳鑫眼中的坚定。他轻轻回握那只手："好吧。但你必须保证不再冒险。"
邓佳鑫咧嘴一笑："那多没意思。"
左航正要反驳，病房门突然被敲响。他迅速松开邓佳鑫的手，恢复了一本正经的姿态。
"请进。"
林妍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束鲜花："邓警官，听说你受伤了，大家让我来看看你。"
邓佳鑫礼貌地接过花："谢谢，没什么大碍。"
林妍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最后落在左航身上："左警官，陈局长找你。在会议室。"
左航点头，起身时轻轻捏了捏邓佳鑫的肩膀："好好休息。"
会议室里，陈局长面色凝重："今晚的事态很严重。公然袭击警察，这些人越来越猖狂了。"
左航点头："我们怀疑有内鬼。行动细节被泄露了。"
"我也这么想。"陈局长叹了口气，"从现在起，这个案子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详情。所有行动都直接向我汇报。"
"邓佳鑫呢？"左航问。
"他先养伤。"陈局长推过一份文件，"这是从码头收集到的证据。有一部被丢弃的手机，技术科恢复了一些数据。"
左航翻阅文件，突然停在一页上："这个号码...是警局内部线路。"
陈局长面色一变："确定？"
"前四位是内部分机号段。"左航指着那串数字，"能查到这个号码的使用者吗？"
"我来处理。"陈局长收起文件，"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再继续。"
回到医院时，邓佳鑫已经睡着了。月光透过窗帘洒在他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左航轻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忍心吵醒他。
这一刻，左航意识到一个令他恐惧的事实——他已经无法想象没有邓佳鑫的生活。这个认知如此强烈，以至于他的胸口隐隐作痛。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邓佳鑫放在被子上的手，轻声说："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睡梦中的邓佳鑫似乎听到了，嘴角微微上扬。
左航站在警局更衣室的镜子前，调整着领带。今天是他的生日，却和平常没有任何不同——没有蛋糕，没有祝福，甚至没人知道。自从十二岁那年父亲去世后，他就再也没庆祝过生日。
"生日快乐，左航。"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低语，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手机震动起来，邓佳鑫的消息跳出来：【停车场等你，有惊喜。】
左航皱眉。他不记得告诉过邓佳鑫自己的生日。难道是人事档案？以邓佳鑫的性格，确实可能去翻他的档案。
停车场里，邓佳鑫靠在他的黑色SUV上，穿着休闲牛仔裤和深灰色毛衣，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看到左航走来，他露出那种标志性的、让左航心跳加速的笑容。
"生日快乐，规矩先生。"邓佳鑫递过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左航接过礼物，手指微微发颤："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红姐帮我查的。"邓佳鑫咧嘴一笑，"打开看看。"
左航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木盒。掀开盒盖，他的呼吸瞬间停滞——那是一枚复古的警察徽章，纯银打造，背面刻着日期：1990.10.15。
"这是..."左航的声音哽住了。
"三十年前的今天发行的限量版，"邓佳鑫轻声解释，"我想...也许和你父亲有关。"
左航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他从未向邓佳鑫提起过父亲的殉职日期。
邓佳鑫的眼神柔和下来："警局英烈墙上看到的。我想...也许你会喜欢这个。"
左航的指尖轻轻抚过徽章表面，胸口泛起一阵酸涩的温暖。这枚徽章发行的年份，正是父亲从警的那一年。邓佳鑫不仅记得他的生日，还记住了他父亲的忌日，甚至找到了这样一份意义深远的礼物。
"谢谢。"左航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他知道邓佳鑫能懂。
邓佳鑫伸手，轻轻擦过左航的眼角——那里有一滴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泪水。"不客气。现在，我们去吃生日大餐。"
餐厅是邓佳鑫精心挑选的，私密而温馨。烛光下，邓佳鑫的轮廓显得格外深邃，琥珀色的眼睛里跳动着温暖的火光。左航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
"所以，"邓佳鑫举起酒杯，"三十岁感觉如何？"
左航摇头："二十九。"
邓佳鑫差点喷出酒："什么？我查的档案明明写着..."
"我改过年龄。"左航解释，"为了早点考警校。"
邓佳鑫大笑起来，笑声引来周围几桌人的目光："天啊，左航，你居然伪造年龄？这太不像你了！"
左航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别告诉别人。"
"我的把柄又多了一个。"邓佳鑫眨眨眼，突然严肃起来，"说正经的，我查了那个内部号码。"
左航立刻进入工作状态："是谁的？"
"李明。"邓佳鑫压低声音，"但奇怪的是，那个号码已经停用两年了，最近却突然有通话记录。"
左航皱眉："有人盗用了他的号码？"
"或者..."邓佳鑫意味深长地停顿，"他想嫁祸给李明。"
"副局长王毅。"左航立刻反应过来，"李明是他的门生。"
邓佳鑫点头："而且王毅有权限访问内部通讯系统。"
两人陷入沉思。如果副局长真的涉案，事情就复杂了。他们需要确凿证据，而不仅仅是推测。
"我有个主意。"邓佳鑫突然说，"王毅每周三晚上会去一家私人会所打牌。我们可以..."
"不行。"左航立刻否决，"没有搜查令就是违法取证。"
邓佳鑫撇嘴："你还是这么死板。那你说怎么办？"
左航思考片刻："会所有监控系统吗？"
"当然。"
"那就合法获取。"左航拿出手机，"根据《公共安全图像信息系统管理规定》，警方有权调取公共场所的监控录像用于刑事案件调查。"
邓佳鑫摇头感叹："有时候我真好奇你这脑子里是不是装了一整部法律汇编。"
左航没有回答，但嘴角微微上扬。邓佳鑫的调侃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晚餐后，邓佳鑫坚持送左航回家。车停在左航公寓楼下，两人之间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而温热。
"要上来喝杯咖啡吗？"左航问，声音比平时低沉。
邓佳鑫的眼睛在昏暗的车内闪闪发亮："我以为你从不邀请人回家。"
左航没有回答，只是解开安全带，眼神锁定邓佳鑫的嘴唇。
就在这时，邓佳鑫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皱眉看了一眼："是陈局长。"
电话那头，陈局长的声音异常严肃："立刻回警局，有重大发现。"
证据室里，陈局长指着电脑屏幕："技术科恢复了码头那部手机里的所有数据。里面有一段录音和几张照片。"
录音是"教授"的声音，讨论着如何处置"不听话的警察"；照片则清晰地拍到了王毅副局长与几名已知的犯罪集团成员会面的场景。
"这足够申请搜查令了。"左航说，心跳加速。
陈局长摇头："先别打草惊蛇。王毅在警局经营多年，关系网复杂。我们需要更多证据。"
"我去监视他。"邓佳鑫主动请缨。
"太危险。"左航立刻反对，"如果他被发现..."
"那就你们两个一起去。"陈局长拍板，"小心行事，随时保持联络。"
第二天傍晚，左航和邓佳鑫潜伏在王毅家对面的监视点。透过望远镜，他们能看到王毅正在书房里翻阅文件，神情紧张。
"他在销毁证据。"左航低声道，"看那个碎纸机。"
邓佳鑫调整监听设备："能听到他在说什么吗？"
左航摇头："距离太远。我们需要更近。"
"我去。"邓佳鑫已经站起身，"后院有棵树可以爬上去。"
"不行！"左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太冒险了。"
邓佳鑫转身，突然凑近左航，近到两人的呼吸交错："担心我？"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嘴唇几乎贴上左航的耳垂。
左航的耳根瞬间发烫，但他没有后退："我是说...我们应该按计划行事。"
邓佳鑫退开一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
左航正要反驳，监听设备突然传来刺耳的噪音。两人同时转头看向王毅家——书房灯灭了，王毅急匆匆地出门，驾车离去。
"跟上他。"左航抓起车钥匙。
王毅的车最终停在城郊一处废弃工厂——正是左航和邓佳鑫之前被困的地方。两人悄悄尾随，看到王毅进入厂房，与几名黑衣人会面。
"录音设备准备好了吗？"左航低声问。
邓佳鑫点头，指了指领口的微型麦克风："全都会录下来。"
两人潜行到厂房侧面的通风口，从这里可以清晰地听到里面的对话。
"...数据已经准备好了，但警察盯得太紧。"王毅的声音透着焦虑，"必须尽快转移服务器。"
"教授说了，明晚十二点，老码头见。"一个嘶哑的男声回答，"带上所有备份，之后各自分散。"
"那两个警察呢？"王毅问，"他们查得太深了。"
"会有人处理。"男声冷笑，"就像处理那个多嘴的程序员一样。"
左航和邓佳鑫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就是他们需要的证据。正当他们准备撤退时，邓佳鑫不小心踢到了一块金属，发出刺耳的声响。
"什么人？"厂房内立刻警觉起来。
"跑！"左航抓住邓佳鑫的手腕，两人迅速向停车的地方狂奔。
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枪声。一颗子弹擦过左航的手臂，他闷哼一声，但没有停下。
"你受伤了！"邓佳鑫惊呼。
"小伤。"左航咬牙道，"快上车！"
两人跳上车，邓佳鑫猛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后视镜里，几名黑衣人还在追赶，但很快被甩开。
"让我看看你的伤。"停车后，邓佳鑫不由分说地拉过左航的手臂检查。
左航任由他摆布，目光却落在邓佳鑫紧锁的眉头上。那种因为自己受伤而流露出的担忧，让左航胸口泛起一阵奇异的温暖。
"只是擦伤。"邓佳鑫松了口气，从后备箱拿出医药箱，动作轻柔地为左航包扎，"下次别挡在我前面。"
左航没有回答。在那一刻，他根本没有思考，本能反应就是保护邓佳鑫。这种冲动强烈到让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我们拿到证据了。"邓佳鑫晃了晃录音笔，"足够定王毅的罪了。"
左航点头："明天一早就申请逮捕令。"
然而，第二天清晨，当他们赶到警局时，却发现陈局长办公室一片混乱。
"昨晚有人闯进来，"陈局长面色铁青，"证据室的电脑被黑了，所有关于王毅的资料都不见了。"
左航和邓佳鑫面面相觑。
"录音呢？"左航急问。
邓佳鑫掏出U盘："我这里还有备份。"
陈局长接过U盘，插入电脑，脸色却更加难看："空的。文件被远程删除了。"
"不可能！"邓佳鑫抢过U盘检查，"我明明..."
"有人知道我们掌握了证据。"左航冷静分析，"而且能远程访问警局系统...只能是内部人。"
陈局长沉重地点头："从现在开始，这个案子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所有行动都直接向我汇报。"
离开办公室后，邓佳鑫拉住左航："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每次我们刚有突破，对方就能提前一步行动？"
左航皱眉："你怀疑陈局长？"
"我不确定。"邓佳鑫摇头，"但肯定有人在监视我们。"
接下来的几天，调查陷入了僵局。王毅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行事更加谨慎。左航和邓佳鑫不得不暂停直接监视，转为暗中收集证据。
十月十五日，左航父亲的忌日。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一人请了假，来到城郊的墓园。秋雨绵绵，打湿了他的警服和头发，但他浑然不觉。
"爸，我可能找到那个人了。"左航轻声说，手指抚过墓碑上父亲的名字，"害死你的人。"
十二年前，左航的父亲在调查一起警局内部腐败案时遭遇"意外"身亡。案件最终以交通事故结案，但左航一直坚信那是谋杀。如今，随着对王毅的调查深入，一些线索开始指向当年的案件。
雨水顺着左航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是泪。就在这时，一把黑伞出现在他头顶，遮住了冰冷的雨水。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邓佳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暖而坚定。左航没有回头，但肩膀的紧绷稍稍放松了些。
"你怎么找到我的？"他问，声音因情绪激动而略显嘶哑。
邓佳鑫站到他身旁，伞微微倾斜，确保左航不会被淋湿："警局档案里有你父亲的殉职记录。我猜...今天对你来说很特别。"
左航转头看他，雨水模糊了视线，但邓佳鑫眼中的关切清晰可见。这个总是嬉皮笑脸的男人，此刻的表情却如此温柔而坚定。
"十二年了。"左航低声说，"我一直想证明那不是意外。"
邓佳鑫的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我们会找到真相的。"
简单的五个字，却让左航胸口泛起一阵酸涩的温暖。在这个冰冷的雨天，邓佳鑫是唯一找到他的人，唯一理解他痛苦的人。
回程的路上，雨越下越大。邓佳鑫坚持送左航回家，两人共撑一把伞，肩膀紧贴着肩膀。左航的公寓里，邓佳鑫熟练地找出毛巾和干净衣服。
"换上，别感冒了。"他递给左航一套居家服。
左航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的衣服放在哪？"
邓佳鑫咧嘴一笑，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上次来你家'搜查证据'时记下的。"
左航摇头，却无法抑制嘴角的上扬。换好衣服后，他发现邓佳鑫已经煮好了热咖啡，正站在窗前看雨。
"谢谢。"左航接过咖啡，两人的手指在杯壁上短暂相触。
邓佳鑫转身，突然正色道："我查了王毅的财务记录。过去五年，他每个月都会收到一笔来自离岸账户的汇款，金额固定。"
左航立刻进入工作状态："能追踪到来源吗？"
"很难，但..."邓佳鑫顿了顿，"汇款开始的日期，正好是你父亲去世后的第二个月。"
左航的手猛地收紧，咖啡杯几乎要被捏碎。这个时间点太过巧合，几乎可以确定王毅与父亲的死有关。
"我们需要更多证据。"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邓佳鑫点头，突然伸手抚平左航紧锁的眉头："今天不谈工作了。"他的声音异常柔和，"你需要休息。"
左航没有反驳。在这个雨声淅沥的夜晚，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里，他允许自己暂时卸下坚强的伪装。
两人坐在沙发上，邓佳鑫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瓶红酒。酒精的作用下，左航的话比平时多了起来。他谈起小时候和父亲的点滴，谈起母亲因悲伤过度而早逝，谈起自己如何独自长大。
邓佳鑫静静地听着，时而点头，时而轻抚他的后背。当左航说到自己为何如此坚持规则时——"因为父亲最后的话是'遵守纪律，别像我一样鲁莽'"——邓佳鑫的眼眶微微发红。
"所以你才这么讨厌我这种不守规矩的人？"邓佳鑫试图用玩笑缓解沉重的气氛。
左航摇头，酒精让他比平时更加坦诚："我不讨厌你。从来没有。"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一种无声的电流在之间流转。雨声、酒香、昏黄的灯光，一切都恰到好处地模糊了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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