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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青春期叛逆

成为人柱力的我居然没有外挂

甜腻的三色丸子香气和周围同伴牙、文志、山田,甚至包括那个变得异常“活泼”的金城老师,聒噪的谈笑声,如同厚重的棉絮堵塞着无炎的感官。每一秒待在这个氛围诡异的甜品店里,都让他感觉自己的理智在被名为“荒诞”的糖浆缓慢侵蚀。

“佐藤健子”这个名字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嗡嗡作响,同伴们理所当然的态度更是让他脊背发凉。他必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必须找到一个清醒的人!

趁着金城老师正唾沫横飞地讲着一个一点也不好笑的冷笑话内容是关于一个不会结印的忍者,风格完全不像他,牙和文志被强行逗笑,山田小声附和时,无炎猛地站起身。

“我去趟洗手间!”他丢下一句话,不等众人反应,就像逃离瘟疫一样冲出了甜品店,将身后的喧嚣和甜腻彻底隔绝。

冷风一吹,让他混乱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目标明确——火影办公室!佐藤信玄族长,那位虽然血缘疏远但一向沉稳睿智的火影,一定知道些什么!他一定能看穿这诡异的假象!

无炎将速度提升到极致,无视了路上那些行为依旧怪异的村民和忍者,比如倒立走路还跟人热情打招呼的,如同一道红色的疾风,径直冲向了火影大楼。

门口的守卫忍者刚想阻拦,看清是无炎(或者说他们认知中的“健子”)后,脸上露出无奈又了然的表情,似乎习以为常地挥挥手放行了,还嘀咕了一句:“又来找火影大人告状了?这孩子……”

无炎没心思理会,一口气冲上顶层,也顾不上敲门,直接一把推开了火影办公室厚重的大门!

“火影大人!不好了!村子……”他气喘吁吁,急切的呼喊声在看清办公室内情景的瞬间,戛然而止,卡在了喉咙里。

火影佐藤信玄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脸上带着一丝罕见的为难和尴尬。而办公桌前,背对着无炎,站着一对中年男女。

听到破门声和呼喊,那对男女和火影同时转过头来。

当看清那个女人的脸时,无炎如同被一道天雷劈中,瞬间僵在原地,血液仿佛都冻结了!

那个女人……有着和他一样的、如同燃烧火焰般的红色头发,虽然岁月在她眼角留下了细纹,但眉眼间的轮廓,尤其是那双此刻正喷薄着怒火的赤红瞳孔,几乎和他记忆深处那个模糊的、温柔的母亲形象一模一样!只是气质截然不同,眼前的女子浑身散发着一种泼辣强悍的气息。

而她旁边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容憨厚,同样是红发,但颜色稍暗,此刻正一脸尴尬和无奈地看着无炎,眼神里充满了熟悉的……担忧?

“健!子!”红发女人看到无炎,先是一愣,随即柳眉倒竖,怒火瞬间点燃,声音拔高了八度,尖锐得刺耳,“你个死小子!你还知道出现?!闹脾气闹到火影大人这里来了?!还敢玩离家出走?!几天不着家,皮痒了是不是?!”

她一边怒吼着,一边如同旋风般冲到无炎面前,速度快得惊人!无炎还处在极度震惊和混乱中,根本没反应过来,耳朵就被一只带着薄茧却异常有力的手狠狠揪住,用力一拧!

“嗷——!”剧烈的疼痛让无炎惨叫出声,下意识地想挣脱,但那女人的力气大得吓人,揪着他耳朵的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疼疼疼!放开!你谁啊?!”无炎又惊又怒又疼,赤红的瞳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这女人……这力量……这熟悉的揪耳朵手法……和他小时候调皮时,母亲教训他的方式……简直一模一样!可是……可是他的母亲早就……

“我是谁?!我是你妈!”红发女人气得胸口起伏,另一只手叉着腰,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无炎脸上了,“佐藤健子!你长本事了啊?跟你爸顶两句嘴就敢夜不归宿?还跑到火影大人这里来添乱?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她另一只手就扬了起来,作势要打。

“美、美代子!冷静点!孩子还小,有话好好说!在火影大人面前呢!”旁边的红发男人——那个应该是“父亲”的角色——赶紧上前劝阻,声音憨厚带着恳求,试图拉住妻子,但又不敢太用力,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佐藤炎柱!你给我闭嘴!都是你惯的!”名为美代子的女人回头瞪了丈夫一眼,气势更盛,“小小年纪就敢这样,长大了还得了?!今天非得让他长长记性!”

无炎被揪着耳朵,疼得龇牙咧嘴,听着这对“父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虽然白脸没啥用),大脑彻底宕机了。佐藤健子?佐藤炎柱?美代子?这些名字……他从未听过!可是这对夫妇的模样,尤其是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和他的父母如此相像?!难道……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难道他的父母没有死?只是……换了个名字和性格,在这个扭曲的世界里“活”着?

这个想法带来的不是喜悦,而是深入骨髓的寒意和恐惧!如果连生死和至亲都可以被如此随意地篡改玩弄,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真的?!

“那个……炎柱,美代子,你们先冷静一下。”火影佐藤信玄终于看不下去了,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站起身打圆场。他看着被揪住耳朵、一脸懵逼和愤怒的无炎,眼神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和无奈?

“健子他……可能最近训练压力比较大,情绪不太稳定。”火影斟酌着用词,试图缓和气氛,“有什么话,回家好好说,在这里动粗影响不好。”

“火影大人!您别替这小子说好话!”美代子虽然稍微松了点力道,但依旧揪着无炎的耳朵没放,怒气未消,“他就是欠收拾!今天必须让他……”

就在这时,无炎猛地回过神,巨大的荒谬感和被冒犯的愤怒压倒了对疼痛的恐惧。他用力甩开美代子的手,虽然没完全甩开,赤红的瞳孔燃烧着真正的火焰,对着火影嘶声怒吼:“火影大人!你看不出来吗?!他们不是我父母!我父母早就死了!死在四尾手里了!还有弥尔!他叛逃了!他是个危险的叛忍!现在却在村子里装模作样!还有金城老师!大家都变得好奇怪!这个世界不对劲!这一定是那个宇智波斑的幻术!您快醒醒啊!!”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愤怒而嘶哑,在办公室里回荡。

办公室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美代子和炎柱愣住了,看着激动得浑身发抖的无炎,眼神从愤怒变成了错愕和……一种更深的心疼与担忧?

美代子松开了揪着无炎耳朵的手,声音微微发颤,带着难以置信:“健子……你……你在胡说什么?什么死了……什么幻术?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她伸手想去摸无炎的额头,眼神里充满了母亲特有的焦虑。

炎柱也上前一步,憨厚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健子,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爸妈都在呢……”

火影佐藤信玄看着眼前这一幕,深深叹了口气,眼神中的复杂情绪更浓了。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对无炎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更沉重的叹息,带着一种无力回天的疲惫。

无炎看着“父母”眼中那无比真实、毫不作伪的担忧和心疼,看着火影那欲言又止、仿佛默认了一切的态度,一股巨大的、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他。

他们……都是“演员”吗?还是说……在这个被扭曲的世界里,他们认知中的“真实”就是如此?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巨大的、无比逼真的琥珀里,周围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你错了,你疯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无炎踉跄着后退两步,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父母,看着沉默的火影,赤红的瞳孔中,愤怒的火焰渐渐熄灭,只剩下一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彻骨的冰凉和茫然。

他猛地转身,不再看任何人,如同逃离般冲出了火影办公室,将那句“回家好好休息”的劝慰和“父母”焦急的呼喊,狠狠甩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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