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拿到《音乐银行》一位那天，站在领奖台上，看着台下闪烁的蓝色应援灯海，鼻子忽然有点酸。

“谢谢我的糖霜们，”她吸了吸鼻子，笑着说，“这首歌叫《星轨》，是想告诉大家，就算我们走得慢，也能走出自己的轨迹。”

鞠躬时，她的视线越过人群，落在“风启”的待机区——尹灿荣站在最边上，手里举着个蓝色的应援棒，在一片银色的“风启”灯海里格外显眼。他举得很稳，眼睛亮晶晶的，却在镜头扫过时迅速放下，假装整理毛衣袖口，耳根红得像熟透的草莓。

安可舞台上，温棠唱得格外投入。唱到“你看星星在闪烁，是我在对你挥手”时，她对着台下挥了挥手，余光瞥见尹灿荣正跟着节奏轻轻晃身体，手指在口袋里打着拍子，动作轻得像怕被人发现。

她的心跳快了半拍，却很快扬起更亮的笑，对着镜头比了个“星星”的手势——那是她和粉丝的暗号。

第二天，#尹灿荣举蓝色应援棒#的词条悄悄爬上热搜。粉丝截了张他举灯牌的侧影图，只能看到他低头时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却拍不到正脸。

“灿荣喵这是在给谁应援啊？”

“角度好隐蔽，像故意藏着什么～”

“两人全程没说话，应该只是巧合吧？”

温棠刷着评论，指尖划过那张侧影图，忽然想起他举灯牌时的样子——像只把喜欢藏在尾巴尖的猫，明明开心得不行，却还要装得若无其事。

公司的工作人员打来电话时，她正在给粉丝写感谢卡。对方语气很轻松：“星辉那边问了句情况，我说就是朋友间的欣赏，他们没多说什么，你别想太多。”

温棠“嗯”了一声，挂了电话，点开尹灿荣的直播回放。他被队友郑河俊问到“最近喜欢的歌”，笑着说：“《星轨》挺好听的，歌词写得很有力量，前辈的舞台也很打动我。”

没提名字，却在粉丝追问时，红着脸说“大家可以去听听看”，耳朵红得像要滴血。

晚上，温棠开了直播。她穿着灰色卫衣，对着镜头说：“谢谢大家的一位，我会带着大家的爱，继续慢慢往前走。”

说完，她对着镜头比了个星星手势。

直播结束后，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星星手势很好看，我看到了。”

后面跟着个猫咪揣手手的表情包。

温棠看着那条短信，忽然觉得，冬天好像没那么冷了。

第四章海外行程的隔空守护

东京巨蛋的舞台亮得像铺了层碎钻。

温棠要单独表演《追光》的日语版，公司说“这是打开海外市场的机会”，只派了一个翻译和一个助理——不是苛待，是团队刚回归，预算大多用在了专辑制作上，队友们还特意凑了点钱给她买了个新行李箱。

彩排时，她的耳返突然没声音了，翻译急着去找工作人员，助理在旁边帮她看日文歌词，没人注意到她揉脚踝的动作。

“需要帮忙吗？”

温和的男声带着点日语的腔调，温棠猛地回头，看到尹灿荣站在舞台入口，穿着黑色外套，戴着口罩，只露出双亮晶晶的眼睛。他身后跟着经纪人，正无奈地笑着——大概是被他硬拉过来的。

尹灿荣没管经纪人，只是指了指她的耳返，又指了指自己的，无声地比了个“我帮你看看”。

温棠还没来得及点头，他已经走了过来，动作自然得像在帮队友检查设备。他接过耳返，从口袋里掏出个小螺丝刀，低头摆弄了两下，递回来：“线松了，试试。”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手，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耳根瞬间红了。

“谢谢。”温棠戴上耳返，音乐清晰地传了进来。

“前辈加油。”尹灿荣说完，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在逃跑，被经纪人笑着拍了下后脑勺。

正式演出时，温棠唱到高潮部分，忽然看到侧台有个熟悉的身影。尹灿荣站在那里，对着她无声地说“别慌”，眼神稳得像在给她递力量。

她的心一下子定了，转音处理得比彩排时还好。

下台后，她在后台看到“风启”的成员们。尹灿荣的队友笑着朝她挥手，他却站在后面，对着她弯了弯眼睛，然后立刻转过去看屏幕，耳朵还红着。

第二天，温棠的行程是空的。她跟翻译借了手机给队友报平安，然后偷偷去看了“风启”的彩排。

尹灿荣站在C位，跳着《风启》的新编舞，ending pose时，忽然对着她藏身的方向眨了眨眼，嘴角的梨涡明晃晃的，像在说“我知道你在看”。

温棠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低下头，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彩排结束后，她在出口处看到个棕色纸袋，上面画着只小猫，里面是张“风启”东京演唱会的门票，座位在第一排，旁边写着：“有空可以来玩，别告诉别人呀。”

字迹圆圆的，还画了个小小的星星。

温棠捏着那张门票，忽然觉得，有些心意就算隔着语言和距离，也能稳稳落到心里。

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