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可我只想抱住你，哪怕一起被雪埋葬。”
——张桂源·塔历315年元旦
塔历315年，元旦凌晨00:00。
塔的中央警报第一次拉响“红色长鸣”——四级魇灾爆发，坐标：第一防线「冰穹顶」。
全体A级以上哨向组合被强制召回。
会议室大屏上，一只巨型魇兽「灰镜蜃鲸」正在冰穹顶上方盘旋，每一次呼吸都吐出黑色冰晶。
“灰镜蜃鲸自带精神污染，普通向导的疏导半径不足二十米。”
主任抬手，指向站在最后的两人。
“张函瑞、张桂源，现发布强制结合令——即刻完成精神结合，以达成双S级同步，执行斩首任务。”
张桂源瞳孔骤缩，掌心下意识攥住颈侧的铃铛。
张函瑞却上前一步，声音平静
张函瑞申请单独谈话三分钟
主任皱眉，“两分钟”。
走廊里，张函瑞把张桂源按进消门后，额头抵额头。
张函瑞听话，结合不是标记。我们可以只做精神结合，不碰身体
张桂源（嗓音发干）……你确定？
张函瑞确定
少年舔了舔虎牙，笑得却有些勉强
张函瑞我可舍不得让我的小狗在众目睽睽下被剥光
张桂源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冰凉
张桂源可如果精神结合失败——
张函瑞那就一起死
张函瑞垫脚吻住他，把未出口的恐惧堵回去
张函瑞反正项圈已经戴上了，别想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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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室位于塔心层，纯白，无窗，墙面刻满旧纪元符文。
两人站在法阵中央，脚下是冰蓝色同心圆。
四名高阶向导担任见证，主任主刀——用精神力切开两人屏障，强制融合。
张函瑞第一次同步峰值会很高，撑不住就喊停
张桂源（苦笑一下）我喊停 你会停？
张函瑞不会
张函瑞握住他的手
张函瑞但我可以陪你一起疼
法阵亮起冰蓝火焰。
精神图景瞬间重叠——
冰原崩塌，雪浪倒灌，灰镜蜃鲸的黑影遮天蔽日。
张桂源跪在碎冰上，喉咙里溢出雪。
张函瑞却站在浪头，银发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张函瑞看着我，只看我
少年声音穿透雪崩，直抵精神核。
斯芬克斯猫化作光点，融进冰雪猎狼的眉心。
狼嚎与猫叫重叠，声波震碎黑影。
法阵外，监测仪的数值疯狂飙升——
98%……99%……100%……
“滴——”
主任沉声宣布：“精神结合完成，同步率锁定双S级。”
张桂源睁眼，眼底映着张函瑞的倒影，声音沙哑
张桂源……结束了？
少年勾住他小指
张函瑞才刚开始
冰穹顶前线。
灰镜蜃鲸悬浮在千米高空，尾鳍每一次摆动都掀起黑色暴风雪。
普通哨兵的精神体刚靠近就被污染成石像。
张桂源与张函瑞并肩站在雪线边缘，风雪吹得斗篷猎猎作响。
张桂源作战计划？
张函瑞没有作战计划
张函瑞舔掉唇角的雪
张函瑞硬杀
源与瑞同时显形。
冰雪猎狼体型暴涨至三米，鬃毛覆满金色纹路；
斯芬克斯猫背生冰翼，尾部分叉成三条。
两人同时跃起——
黑色暴风雪被撕开一道金色裂缝。
魇鲸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嘶鸣，声波震碎下方冰盖。
张桂源在半空中被音浪掀翻，源及时咬住他斗篷，甩回鲸背。
张函瑞踩着冰翼俯冲，指尖凝出一柄光矛，直刺鲸眼。
灰镜蜃鲸闭眼，光矛被镜面反射，折向张桂源！
张桂源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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