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猎狼转身挡矛，左肩被洞穿，冰屑飞溅。
张桂源瞳孔骤缩，精神图景里的冰原同时塌陷。
张函瑞瞬间出现在他身后，掌心贴住他后心，向导素如洪流注入。
张函瑞别停，继续
少年声音冷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张桂源咬牙，源再次跃起，狼爪覆上金色光纹，撕向鲸腹。
灰镜蜃鲸吃痛，尾鳍横扫，将两人连同精神体一起拍进冰海。
冰冷海水灌入口鼻，精神图景开始崩坏。
张桂源看见自己站在碎冰上，脚下是深渊。
张函瑞却从背后抱住他，声音低得近乎耳语：
张函瑞如果只能活一个……
张桂源那就一起死
张桂源接完下半句，反正扣住少年后颈
精神核同时引爆
冰原与深海重叠，赤金猫与冰雪猎狼化作一道光柱，贯穿魇鲸心脏。
灰镜蜃鲸发出最后一声嘶鸣，轰然崩解成黑色雪粒。
雪停了
冰穹顶上方，出现一道极昼独有的光晕。
监测仪上，两人心率同时归零，又同时恢复。
主任在指挥室一拳砸在桌面：“……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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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两人被紧急送回塔。
张桂源的冰原崩塌90%，仅剩一座孤岛；
张函瑞的精神海被雪填平，斯芬克斯猫不见踪影。
“结合后遗症？”医生摇头，“更像主动封印。”
病房里，张桂源睁眼，第一反应是去抓铃铛。
——空的
颈圈被取下，放在床头。
张桂源（声音沙哑）函瑞？
无人应答
他拔掉输液针，赤脚冲出病房，却在走廊尽头看见主任。
张桂源张函瑞在哪？
主任沉默片刻，递给他一枚冰蓝色芯片：“他把自己关进你的精神图景了。”
芯片里是张函瑞留下的影像——
少年站在崩塌的冰原上，银发被风吹乱，怀里抱着昏迷的斯芬克斯猫
张函瑞我把精神核分了一半给源，现在得去把你的雪重新填满
张函瑞别担心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张函瑞回来的时候，要听你亲口喊“主人”一百遍
影像结束
张桂源攥紧芯片，指节泛白
主任拍拍他肩：“想救他，只能你自己进去。”
张桂源怎么进？
“深度意识沉浸舱，成功率不足30%，一旦失败，你会永远留在精神图景。”
张桂源抬头，眼底是融雪后的湖
张桂源带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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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沉浸舱开启。
张桂源再次站在崩塌的冰原上，脚下只剩一座不足十平米的孤岛。
源趴在岛边，左肩伤口未愈，金色纹路黯淡。
孤岛中央，斯芬克斯猫蜷缩成小小一团，呼吸微弱
张桂源跪下来，指尖碰到猫耳的瞬间，猫化作光点消散
张桂源函瑞！
声音在空旷中回荡。
孤岛边缘开始融化，冰水漫过脚踝。
张桂源抱住源的脖子，声音哽咽
张桂源……我找不到他了
源用鼻尖拱他，狼嚎声穿透冰层。
远处，忽然亮起一点银光。
张桂源抬头，看见张函瑞站在碎冰上，怀里抱着斯芬克斯猫，银发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张函瑞小狗
张函瑞（声音沙哑）来带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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