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灯店门口的灯一年只熄一次——
那是我们回家看雪的时候。”
——张桂源于灯店柜台留言簿，塔历332年
塔历325年，冬至。
极夜小镇的灯店门口，新换的木牌上写着：
【今日歇业，老板去追极光了】
雪原上，两道并肩的脚印延伸向远方。
脚印尽头，极光依旧。
张桂源牵着张函瑞，终身链在两人腕间闪着微光。
他们身后，向日葵早已枯萎，风铃却还在响。
像那年雪深三尺，有人轻声说：
“想和你一起活到一百岁。”
雪落无声，余生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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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历332年，冬至前夜。
极夜小镇的灯店已经开了整整十四年。
门口那盏最大的极昼灯亮着淡金色光，灯罩上结了一层薄霜。
张桂源在柜台后擦灯罩，张函瑞趴在柜台上记账。
张桂源今天卖了多少？
张函瑞七十六盏
张函瑞把账本推给他
张函瑞最后一盏是你擦的那只，预订人写的是——“张小狗”
张桂源失笑，指腹在预订人那一栏摩挲
张桂源字真丑
张函瑞某人非要用左手写，怪我咯？
话音未落，门被风推开，雪粒卷进来。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探进头：“老板，我来取灯。”
张桂源把灯递过去，少年接过，鞠了一躬
“谢谢叔叔，我妹妹明天生日，她怕冷。”
张函瑞不用谢
张函瑞走了过来，摸了摸小孩的头
张函瑞你妹妹有你这样的哥哥她一定很高兴
张函瑞祝你妹妹生日快乐
“谢谢叔叔，祝你们生意兴隆”
少年走后，张函瑞把店门反锁，转身抱住张桂源。
张函瑞回家？
张桂源回家
两人买了两张回程车票。
列车穿过冻土，车厢里暖气很足，张桂源把围巾拉下来，露出颈侧的终身链。
对面坐着一对年轻哨向，女孩偷偷看张桂源，男孩偷偷看张函瑞。
女孩小声问：“请问……你们是‘源瑞灯店’的老板吗？”
张函瑞（挑眉）这么远都认识？
女孩激动得声音发抖：“我姐姐是你们第一批客人！她说那盏灯陪她熬过极夜，她现在已经是B级向导了！”
张桂源把口袋里的徽章递给她
张桂源送给你姐姐，就说我说的——灯亮着，别怕
女孩眼眶通红，连声道谢。
列车到站，两人走出车厢，塔门口的警卫敬了个礼：“欢迎回家。”
张函瑞笑了笑
张函瑞我们只是回来过个节，至于这样吗？
警卫压低声音：“主任在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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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办公室，十四年没变。
只是多了几盆绿植，和一张合影——那是两人退役那天拍的合影，被放大挂在墙上。
主任老了，头发花白，但眼神依旧锐利。
“我需要你们帮一个忙。”
他把一张照片推到两人面前。
照片里是一只幼小的魇兽，蜷缩在雪地里，眼睛是冰蓝色，像小时候的源。
“这是冰穹顶新诞生的魇兽，代号‘雪童’。它没攻击过任何人，但精神波动和当年的灰镜蜃鲸同源。”
张桂源指尖一顿
张桂源你想让我们带它回灯店？
主任点头：“它只愿意靠近你们的精神体。”
张函瑞撑着下巴
张函瑞养一只魇兽当猫，听起来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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