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塔历360年冬至夜，灯店阁楼。）
影影蜷在暖炉边打呼噜，归归把尾巴盖在它耳朵上，像一条毛毯。
灯灯趴在窗台，雪雪正用鼻尖顶风铃，叮叮当当。
张桂源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两杯热姜茶。
张函瑞坐在地毯上，把终身链绕在指尖，一圈又一圈。
张桂源（宠溺）你——数到第几圈了？
张函瑞第99圈
张函瑞长着两个大大的眼睛，，眼睛亮亮的看着张桂源
张桂源再绕一圈就一百了
张函瑞那就一百
张桂源然后呢？
张函瑞抬头，银发被炉火映得发红
张函瑞然后——
他忽然把链尾往张桂源手腕上一扣，轻轻一拉。
张桂源重心不稳，整个人跌进他怀里，姜茶晃了两滴在地板上。
张函瑞然后，再扣一百年
张桂源笑，把剩下的姜茶递到他唇边
张桂源喝一口，暖了再扣
张函瑞就着他的手喝，舌尖故意扫过杯沿。
张函瑞甜
张桂源姜茶甜？
张函瑞你甜
张桂源低头亲他，唇贴着唇，声音含糊
张桂源一百零一圈了
张函瑞在他颈侧蹭了蹭，像猫撒娇
张函瑞那就一千圈
张桂源数的完吗？
张函瑞数不完就继续数，数到雪不化，灯不熄，链不断，你我不散
炉火噼啪一声，火星溅起。
窗外，雪落无声；窗内，灯雪长明。
余生很长，余生也很短——
短到只要一句话：
“我在十米之内，永远为你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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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历360年冬至后夜
极夜小镇灯店阁楼
壁炉的火把影子拉得老长，像一条不会融化的冰河。
张桂源把影影抱在怀里，指尖顺着它头顶的软毛。
张函瑞端着两杯刚煮好的热可可，杯沿冒着白雾。
张函瑞又停电了
张函瑞今天第几次停电了？
张桂源第三次，线路彻底老化了
张函瑞把杯子递过去
张函瑞那就让它停吧，反正我们的灯够亮了
张桂源接过杯子，轻轻碰了碰他的杯沿，叮一声脆响。
张桂源干杯？
张函瑞干杯——为了停电，为了雪，为了我们
两人相视一笑，火光在瞳孔里跳动。
壁炉旁的旧木箱里，摆着那枚磨成了心形的黑色芯片。
芯片被嵌进一只极小的玻璃罩，罩里点了一颗微型LED。
微弱的红光一闪一闪，像极小的脉搏。
张函瑞拿起来，对着光看了看
张函瑞当年差点要了影影的命，现在倒成了夜灯
张桂源把下巴搁在张函瑞的肩上
张桂源也差点要了我们的命
张函瑞侧头，鼻尖蹭到他脸颊
张函瑞那我们也成了它的夜灯
影影在两人脚边打滚，尾巴扫过终身链，发出细小却清脆的叮铃。
归归、灯灯、雪雪依次挤过来，尾巴缠尾巴，像一条毛茸茸的围巾。
阿稚推门进来，手里拎着新做的姜饼。
“老板，冬至快乐！”
张桂源接过姜饼，掰成两半，一半递给张函瑞。
张函瑞咬了一口，眯起眼
张函瑞太甜了
阿稚笑：“甜才像过节。”
张桂源把另一半塞进张函瑞嘴里
张桂源那就再甜一点
阿稚看着两人，忽然问：“以后，灯店还开门吗？”
张函瑞把终身链绕在阿稚手腕，轻轻一扣：
张函瑞开，开到我们都变成雪人
阿稚咯咯笑：“那我就天天来蹭灯。”
张桂源揉了揉她的头顶
张桂源灯永远为你留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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