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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锈迹在闪电中如血痕蜿蜒。潮湿空气里漂浮着消毒水残留气息,与远处飘来的槐花香形成诡异混搭。
宋亚轩攥着LYW-09奶嘴的手微微发抖。金属表面刻着的编号在指腹摩挲下泛起冷光,像是烙进皮肤的印记。"我先进去。"
贺峻霖猛地抓住他手腕:"你当我们那天救你是为让你现在送死?"她指节泛白地握着手电筒,光束扫过生锈的门锁——那道划痕还带着新鲜铁屑。
严浩翔突然出声:"都别吵..."他蹲下身用手机灯光照向门框内侧,"这门禁系统不对劲。"
三人围拢过去。破败铁皮下藏着生物识别面板,屏幕闪烁着跳动的绿光。严浩翔念出数据时喉结滚动:"主绑定是刘耀文指纹,匹配度99.9%...次绑定心跳频率,静息60bpm,紧张时112bpm..."
宋亚轩扯开领口露出狼眼吊坠。金属贴着胸口的温度不知何时变得滚烫,"这东西到底算什么?情感锚还是追踪器?"
贺峻霖突然把两人推开。她抬脚踹向感应区,靴底砸在金属板上发出闷响。警报未响,门锁却自动弹开。
黑暗涌出来像浓稠的墨汁。通风口滴落污水,混合着电子仪器嗡鸣声。严浩翔的手电筒光柱切开阴翳,照亮墙面上褪色的"LYW"字母。
"等等。"宋亚轩按住严浩翔的手腕。他闻到了消毒水下的其他气味——婴儿爽身粉混着钢琴漆的味道。记忆突然闪过零碎画面:穿着白大褂的人说"今天HSY-09第一次完整哼唱《小星星》"。
"你们看这个。"贺峻霖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灯光扫过泛黄照片,某个男孩画像右下角清晰写着"HSY-09"。男孩穿着印有小恐龙的连体衣,嘴角酒窝和刘耀文如出一辙。
宋亚轩指尖抚过相框。袖口蹭掉墙灰,露出底下刻着的LYW编号列表。最末端空缺处赫然写着LYW-09,旁边还有道指甲抓挠的痕迹。
"这些照片至少二十年了。"严浩翔快速拍照取证。他的手电筒光束掠过展柜,玻璃映出三张苍白的脸,"我更在意为什么我的伤痕..."
"那又怎样?"贺峻霖突然拽住宋亚轩后退。他撞到展柜时,陈列的实验记录本簌簌掉落。纸页间夹着张泛黄照片——穿病号服的小女孩正往他怀里塞奶嘴。
宋亚轩猛然缩手。袖口残留的墙灰簌簌落下,混着记忆碎片在脑海翻腾。他根本不记得来过这里!
"如果我真是他们造出来的怪物..."宋亚轩攥紧门把手。防盗链另一端拴着暗红色门牌,在闪电照亮下显出"LYW-09"字样。门把手上凝结的水珠像血珠般滴落。
"那又怎样?你现在就是你!"贺峻霖红着眼眶揪住他胳膊。她的手腕印记开始发烫,与记忆深处某个声音重叠:"妈妈说要保护HSY哥哥..."
严浩翔突然按住两人:"听!"室内传来规律滴答声,与刘耀文病房的心跳监测音相同。监控屏显示LYW-07生命体征数值正在攀升。
"要是我也像耀文那样伤害你们..."宋亚轩的声音发颤。他想起ICU病房里刘耀文扑向素描本时的模样,想起自残时他说"闻到血的味道"。
"你现在逃跑才真会伤我们!"贺峻霖的眼泪砸在地板上。她手腕印记突然刺痛,仿佛有人用针尖在皮肤上写字。记忆闪现女人抚摸画纸的画面,指尖停在女孩领口蝴蝶结上——那个位置和刘耀文锁骨下方胎记完全重合。
严浩翔破解控制台时手指都在抖。他盯着跳出的警告信息:"可以终止进程!别碰那个头盔!"
宋亚轩走向仪器的脚步虚浮。治疗椅造型像牙科设备,但布满脑波监测探针。屏幕循环显示:"HSY-09:绑定测试中|等待情感锚点确认"。墙角陈列架摆着七个编号奶嘴,唯独LYW-09位置空缺。
"你们记得耀文说过吗?"他摘下狼眼吊坠放进防护罩,"每次下雨他就会..."话音未落,头顶水管突然爆裂。暴雨砸在玻璃窗上的声响,与记忆里的雨夜完全重合。
贺峻霖揪住他衣摆:"所以他总在雨天找你!你们早就互为情感锚点!"她手腕印记烫得几乎冒烟,疼痛顺着血管蔓延至心脏。穿白大褂的女人声音在耳畔响起:"LYW-01的情感绑定最成功..."
严浩翔的警告淹没在急促警报声中。宋亚轩已经戴上头盔。第一滴暴雨顺着窗缝渗入,蜿蜒水迹恰好盖住LYW-09门牌。
记忆碎片闪现:小女孩往他嘴里塞奶嘴时说"妈妈说要保护HSY哥哥"。现实画面定格:监测屏突然窜升的情感波动曲线,与他惊恐睁大的双眼重叠。
"切断电源就现在。"严浩翔的手机震动起来。匿名信息在屏幕上闪烁。与此同时,金属碰撞声从楼上传来,与刘耀文发病时的锁链声响完全一致。
暴雨倾盆而下。宋亚轩呢喃自语的镜头渐暗,画外音响起密集雨声与心跳监测音。最后文字提示:LYW-07生命体征数值急速攀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