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宋亚轩的手还悬在半空，指尖离刘耀文的脸颊只有一寸。他能看见对方睫毛在红光中颤动，像是被风吹动的蝴蝶翅膀。严浩翔的手像铁钳一样扣着他手腕。掌心的汗浸得皮肤发滑，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他的呼吸急促，鼻翼翕张，眼神里除了愤怒，还有一丝藏不住的恐惧。
"同步进程……会怎样？"宋亚轩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
贺峻霖蹲下身捡起掉在地上的纸巾盒，抬头时撞上宋亚轩的目光。他的眼镜片映着蓝光，看不清眼神，但嘴边的纹路明显往下压着："同步超过80%，意识就会融合。"
"现在是多少？"
"79.3%。"
宋亚轩感觉胸口的晶状体突然烫起来。他低头看胸前，荧蓝光芒正沿着皮肤纹路缓缓蔓延，像有生命的东西在游走。
"SY组，初始实验组。"严浩翔松开手，把实验记录本重重摔在桌上，"你出生那天，他们就给你编好了程序。"
输液架还在晃动，吊瓶发出轻微的叮当声。宋亚轩靠在墙上，后背贴着冰凉的瓷砖。他摸到手机，相册自动跳出一张照片——穿病号服的小女孩踮脚给他塞奶嘴，背后站着穿白大褂的女人。女人胸前的工牌反着光，看不清名字。
"HSY哥哥不怕。"小女孩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仿佛就在耳边低语。
宋亚轩猛地抬头，贺峻霖正往咖啡里加糖。勺子碰杯的声响让他胃部一紧。
"你有没有觉得，"他盯着贺峻霖搅拌咖啡的手，"我们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可能都是剧本里的台词？"
严浩翔冷笑一声："你现在才意识到？"
"不是。"宋亚轩摇头，喉咙发紧，"我是说……我们所有对话，所有反应，都在他们的计算之中。"
病房陷入沉默。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地响着，蓝光在墙上投下摇晃的影子。
突然，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从走廊传来。像是有人拖着铁链在走。
小雨的机械残片亮起刺眼的红光："妈妈要你们回家。"
"不是回家。"贺峻霖突然说，"是回收。"
严浩翔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了眼屏幕，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们在来这里的路上了。"
宋亚轩的手指微微颤抖。他看着刘耀文苍白的脸，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那人冷冽的眼神。那时他以为遇到了校园霸凌，却没想到命运早已编织好这张网。
"如果……"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醒什么，"如果我在ICU为他流的眼泪都是设计好的呢？"
严浩翔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你懂什么！你根本没经历过失去！"
他一把抓住宋亚轩衣领，力道之大让对方后退两步才站稳。
"你现在害怕得发抖，这就是真的！"
贺峻霖死死抱住宋亚轩，感受到他在自己怀里微微发抖。
就在这时，心电监护仪发出异常波动。三人同时转头，看见刘耀文的手指微微颤动。
远处传来金属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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