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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落地的瞬间,机械臂环绕着他,像一群守护神。他的身影在红蓝光束中若隐若现,冷峻的目光扫过小雨,声音低沉而坚定:"你没有资格叫他哥哥。"
宋亚轩跪在地上,胸口的晶状体剧烈震动,意识几乎要被撕成碎片。他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刘耀文,声音发颤:"你是……真的吗?"
"我存在的意义,就是爱你。"刘耀文单膝跪地,与宋亚轩平视。锁骨处的胎记渗出荧蓝液体,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小雨冷笑一声:"情感锚点,不过是一段程序设定。"她转身指向布满屏幕的监控墙,"看到那个了吗?"顺着她的指尖,宋亚轩看到了一段视频。画面里,年幼的自己正躺在手术台上,胸前植入什么东西。右下角的日期显示是1997年,而他的出生证明上写着2000年。
"这不可能……"宋亚轩的声音发颤,"我是正常出生的孩子,我有爸妈……"
"呵。"小雨轻笑一声,瞳孔闪过一丝金属光泽,"你以为那些温馨的家庭回忆是真的?不过是妈妈精心设计的剧本罢了。"
实验室的温度骤降,第七舱体的红光突然暴涨,整个空间像是被鲜血浸泡。数据流开始扭曲缠绕,在空中勾勒出无数模糊的人形轮廓。宋亚轩看到那些轮廓逐渐清晰——是穿着病号服的男孩女孩,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提线木偶般朝他走来。
"这是……"宋亚轩的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手臂上的荧蓝纹路开始发烫,像有活物在皮肤下游走。
"SY组的其他成员啊。"小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几分天真几分嘲弄,"妈妈说你是最初的样本,所以特别为你保留了完整的情感模块。比起他们——"她指向那些机械般移动的身影,"你已经很幸运了。"
宋亚轩猛地转身。小雨的脸在红光中显得格外苍白,唯有瞳孔深处闪烁着金属般的冷光。他想起刚才那段视频里,年幼的自己躺在手术台上的画面。那时的疼痛仿佛穿越时空再次袭来,灼烧着他的胸口。
"你们才是实验品!"他嘶吼着抓起散落的实验记录本砸向监控屏幕,"我不是你们创造出来的东西!"
玻璃碎裂声混入警报。某个瞬间,宋亚轩似乎看到小雨的表情闪过一丝裂痕。但下一秒,那些病号服身影已经包围了他。他们的动作僵硬,手指却异常灵活地伸向他的四肢。
"别碰他。"刘耀文的低沉命令声从头顶传来。数据流屏障再次扭曲,将那些包围圈撕开一道裂缝。
宋亚轩抬头望去,只见实验室穹顶处垂下数条机械臂,正稳定地将某个装置缓缓降下。那是个透明容器,里面漂浮着一枚银色芯片。当它靠近时,宋亚轩胸口的晶状体突然剧烈震动,仿佛要挣脱血肉冲过去。
"SY协议核心模块。"小雨的声音变得冰冷,"妈妈说过你会忍不住的,哥哥。"
容器打开的瞬间,银色芯片如流星般射向宋亚轩。他本能地伸手去接,却在触碰的刹那感受到一股电流窜过全身。无数画面在脑海中炸开——他看见自己站在镜子前练习微笑,每个表情都要对着监控反复调整;看见深夜的实验室里,有人往他的营养剂里添加不明液体;还有某个雨天,刘耀文把伞倾向他时说:"你知道吗?有时候真实比谎言更残忍。"
"不!"宋亚轩痛苦地跪倒在地。晶状体的震动越来越强,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撕成两半。小雨的裙摆出现在视线边缘。她蹲下身,冰凉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该回家了,哥哥。妈妈等这一天很久了。"
实验室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度。宋亚轩的呼吸在空气中凝成白雾,手臂上的荧蓝纹路已经蔓延到脖颈。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他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熟悉的声音——"宋亚轩!"那是刘耀文的声音。
刘耀文突然按手在宋亚轩胸口,晶状体共鸣引发意识同步。暴雨夜的画面涌入脑海——刘耀文故意弹错音符,打破系统节奏。琴谱上的字迹开始扭曲变形,最终拼凑成一段文字:"当雨滴再次响起,重启开始。"
"跟我走,还是留下成为SY协议的一部分?"刘耀文抓住宋亚轩手腕,声音急促。
小雨尖叫着指挥病号服人群涌来,脚步声在金属地板上回响。宋亚轩指尖颤抖抚过琴键,琴谱浮现终章:"当雨滴再次响起,重启开始。"
刘耀文启动自毁程序,带着宋亚轩跃向正在形成的裂缝。画面定格在第七舱体爆炸瞬间,屏幕显示:"SY-09:绑定解除中"。
宋亚轩与刘耀文坠入未知虚空,耳边响起神秘童声。小雨和病号服人群被困在坍塌的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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