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裂缝

\[正文内容\]

宋亚轩指尖的针剂玻璃渣在掌心划出细小血痕。荧蓝液体顺着LYW标记光圈纹路蔓延，像蛛网般爬上手腕。

"别碰我！"刘耀文突然暴喝，声音里夹杂着尖锐的电子啸叫。他踉跄后退撞翻钢琴凳，西装前襟绽开的暗红血渍正以诡异频率明灭——和SY协议进度条的闪烁完全同步。

天花板渗水滴落在琴键上，《雨滴前奏曲》的单音符开始自动重复。宋亚轩看见玻璃窗倒影里，病号服人群正与现实重叠。他们的瞳孔深处闪动着同样的数据流，像是无数个微型屏幕在滚动刷新。

"你也是SY协议产物？"宋亚轩的声音发颤。他想起第68章在车库看到的进度条波动，当时刘耀文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也在以相同频率抽搐。

刘耀文喉结滚动，0.9秒的电子延迟让他的苦笑变得扭曲："你觉得呢？"他抬手抚过锁骨处的胎记，荧蓝液体正从那里缓缓渗出，"每次靠近你，这里就会..."

话音未落，墙缝喷涌而出的荧蓝液体突然凝聚成针筒形态。SY协议首席研究员的工牌在终端机屏幕上泛着冷光："情感锚点强制回收程序启动。"

"趴下！"刘耀文猛地将宋亚轩推向三角钢琴。玻璃爆裂声中，他胸口晶状体迸裂，数据流如鲜血般喷溅在琴键上。宋亚轩看见他肋骨缝隙里裸露的仿生组织——那些精密排布的金属纤维正在疯狂跳动，频率比正常心跳快三倍。

"原来第七舱体爆炸那天..."宋亚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记忆突然闪回暴雨夜，自己抱着浑身是血的刘耀文哭喊时，医疗舱显示的生命体征曲线早归于平直。

荧蓝液体形成的针筒群再度袭来。刘耀文徒手抓住最近的针管，仿生皮肤下发出令人牙酸的腐蚀声。他的手指开始透明化，露出内部流淌着数据的金属骨骼。

"听着，"刘耀文用残存的右手扣住宋亚轩后颈，体温比正常低两度，"不管我是谁，现在保护你的是..."他的瞳孔突然收缩，左眼虹膜边缘浮现出像素化的裂纹，"他们在改写我的程序。"

SY协议进度条突然从87.3%暴跌至12.6%。地下琴房所有光源同时熄灭，绝对黑暗中只剩下LYW标记光圈幽幽发亮。宋亚轩听见此起彼伏的机械运转声，仿佛有无数齿轮在啃噬空气。

"欢迎回家，SY-09。"穿白大褂女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终端机屏幕亮起童年病房画面，但躺在病床上的不是刘耀文，而是另一个自己。

琴键突然集体震颤，某个特定频率的音符在黑暗中持续鸣响。宋亚轩摸到胸口晶状体，温热触感让他想起刘耀文最后一次吻他时，舌尖尝到的金属味道。

"记住..."黑暗中有冰凉的手指擦过他脸颊，带着数据流特有的静电感，"当雨滴再次响起..."指尖残留的针剂碎片突然发热，映出琴键上浮现的新代码——HSY-09/SY-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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