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旧账新章

直升机掠过渤海湾时，东方既白。

宋亚轩窝在刘耀文怀里，指尖绕着男人绷带边缘打圈：

宋亚轩石膏该换了

刘耀文吻他发旋：

刘耀文回家换

西山落地，老管家罕见地没迎出来——门口停着一辆挂“京A·G0000”的红旗。

车门开，刘老太爷拄着拐杖下车，目光先落在刘耀文吊着的右腿，再落到宋亚轩红肿的眼角。

刘怀瑾（刘老太爷）都活着，很好。

老人声音沙哑，却带着笑

刘怀瑾（刘老太爷）进屋，吃面。

厨房灶火未熄，案板上铺着手工面。

老太爷亲自下厨，水沸三次，添三次凉水。

宋亚轩要帮忙，被老人抬手挡回去：

刘怀瑾（刘老太爷）坐着，长命百岁得吃我做的。

面端上桌，只有两碗——

刘耀文那碗底下埋着一只溏心蛋，宋亚轩那碗却埋着两颗。

少年愣住。

老太爷擦手，语气淡淡：

刘怀瑾（刘老太爷）以后刘家户口本，写你名字，两颗蛋，算补礼。

宋亚轩垂眼，热气熏得眼眶更红：

宋亚轩谢谢……爷爷

老人没应，只把筷子塞进他手里：

刘怀瑾（刘老太爷）趁热

饭后，老太爷把那只古铜钥匙推到两人面前。

刘怀瑾（刘老太爷）秘库三层，最里头的保险箱，有你母亲留下的最后一份遗嘱。

刘耀文指尖一紧。

宋亚轩按住他手背，声音轻却稳：

宋亚轩我们一起开

铜门开启，尘封十年的樟木箱静静躺在防潮灯下。

遗嘱只有一页，字迹娟秀——

【若吾儿耀文得遇良人，愿以刘家麒麟印相赠；

若良人姓宋，则港口航线永为聘，不得收回。】

落款：林婉。

日期：2003.4.12——正是炸船前一周。

刘耀文指尖发抖，宋亚轩握住他，掌心相扣。

少年声音低而坚定：

宋亚轩阿姨早就把答案写好了

当日下午，曜宋集团召开全球直播。

宋亚轩一身白色西装，领口别着银叶胸针，面对镜头：

宋亚轩二十年前，林女士以生命换航线平安； 今天，曜宋以真相换行业清明。 未来三年，所有港口收益将设立‘林婉基金’，专供海上救援与儿童安全。

镜头扫过，刘耀文坐在侧席，右腿打着石膏，目光却始终落在少年身上。

弹幕刷屏：

【这不是道歉，这是告白。】

发布会结束，西山泳池灯全开。

宋亚轩踢掉皮鞋，赤脚踩在池沿，朝男人伸手：

宋亚轩跳吗？

刘耀文拄拐，笑得无奈：

刘耀文石膏还没拆

少年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扑通！

水花四溅，石膏沾水，两人一起沉进六米深蓝。

水下，宋亚轩摘了呼吸嘴，吻住男人。

气泡升腾，像一场无声的婚礼。

午夜十二点，微博置顶——

【曜宋集团官方：三年为期，真相为聘，余生为期。@宋亚轩】

配图是泳池里交握的两只手，银戒在灯下熠熠生辉。

宋亚轩转发了两个字：

【收到。】骰子被捞起，六点朝上。

月光落进水面，像一句无声的誓言——

旧账翻篇，新章共写。

从今往后，风雨同担，荣耀同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