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的除夕，西山又飘起了雪。
泳池早改成恒温池，水面上漂着一盏盏莲花灯，灯芯里嵌着微型的六点骰子。
刘耀文把最后一张春联贴好——
上联：糖甜雪暖，岁岁平安
下联：骰子六点，年年顺遂
横批：灯火长明
长桌摆满十二道菜，最后一道是宋亚轩亲手做的糖葫芦塔。
小满已经抽条成少年，穿着船长制服，袖口别着缩小版麒麟印。
他举杯，声音清亮：
小满敬两位父亲，敬六点平安。
宋亚轩笑着与他碰杯，杯沿却先被刘耀文轻轻碰了一下。
男人低声补一句：
刘耀文敬余生，还很长。
零点将至，西山灯塔时隔多年再次亮起白色光束，扫过港口的每一道泊位。
宋亚轩牵着刘耀文的手，站在露台，看灯光在雪幕里劈出一道银河。
小满爷爷去年走了
少年声音低下来
小满可灯塔还在
刘耀文握紧他指尖，掌心温热：
刘耀文我们也还在
钟声一响，小满把两只红封塞到他们手里。
封面上各绣一枚骰子——
刘耀文那枚六点朝上，宋亚轩那枚六点朝下。
宋亚轩什么意思？
小满笑得狡黠：
小满爸，你负责顺，我负责逆，反正都是一家人。
刘耀文失笑，把红包原封不动塞回儿子口袋：
刘耀文小滑头，红包没收，明年再加利息。
宋亚轩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那枚早已磨得发亮的旧骰子。
他把骰子放在莲花灯中央，点燃灯芯。
火苗跳跃，映出骰子六点，像一颗小小的心脏。
刘耀文与他十指相扣，低声：
刘耀文让它继续亮着，亮到下一个百年。
莲花灯顺着恒温池漂远，骰子在火光里旋转。
宋亚轩靠进男人怀里，轻声：
宋亚轩你看，雪落灯不灭。
刘耀文吻他发白的鬓角：
刘耀文因为我们还在添油
远处港口传来汽笛，悠长一声，像跨越岁月的应答。
雪片落在水面，瞬间融化，灯火却依旧长明。
故事到这里，刚好写完最后一行——
【灯火长明，岁岁平安；余生有你，永不止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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