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函瑞没有看他，声音冷得仿佛浸满了夜晚的风。
张函瑞“还有没有可能？你心里难道没有数吗？”
听到他这句话，张桂源的手彻底脱了力。
是啊……太晚了…
一切都太晚了…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
张桂源“嗯，我明白了。”
张桂源“你回去吧。”
不料，张函瑞却没有听他的，而是转过身来问道。
张函瑞“你说你明白了。”
张函瑞“那你说说看，你都明白了些什么？”
明白……了些什么？
张桂源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是想彻底趁这个机会把事情讲清楚吗？
张桂源“我明白不该继续再打扰你了。”
张函瑞的嘴角抽动，他忍不住踩了一脚张桂源的脚背，小声嘟囔。
张函瑞“你明白个屁…”
张桂源没听清他说的话，“啊”了一声。
张桂源“啊？你说什么？”
张函瑞将毛巾解下来擦了擦自己的头发，再不回去，他可能就要在这里吹冷风吹感冒了。
张函瑞“没听到就算了……”
张函瑞“我说既然你明白了，那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下子，张桂源倒是听清楚了，他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来，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
张桂源“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
他的眼神充满热切。
张函瑞瘪了瘪嘴，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张函瑞“我可没说啊。”
但张桂源已经知道他的态度了。
果然，他的小猫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硬。
张桂源“好好好，你没说。”
张桂源脱下自己身上穿的外套，熟练地披到张函瑞的身上，又给他拢了拢。
然后拿起他肩膀上的毛巾，双手扶住两端，隔着毛巾揉了揉张函瑞的头发。
张桂源“头发湿得就往外面跑，你是真不担心被吹感冒啊。”
张函瑞“那不是有你吗？”
张函瑞轻轻哼了一声。
张函瑞“你可是医生，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张桂源宠溺地笑了笑。
张桂源“救、救、救，怎么可能不救？”
怎么可能舍得不救？
张函瑞“好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张函瑞扯回自己的毛巾，然后头也不回道。
张函瑞“你的衣服明天再还给你。”
张函瑞“晚安。”
张桂源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的手看了看，小声道。
张桂源“晚安。”
张桂源“瑞瑞……”
杨博文在洗好澡，并没有看见张桂源回来，不免有些疑惑，但好在他也并不在意张桂源究竟去了哪里。
他拿起手机，想要看眼时间，却发现信箱里多了两条短信。
换乘恋爱节目组“你很有意思。”
换乘恋爱节目组“你的X没有选择你。”
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信息，杨博文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疑惑。
会是谁给他发的信息呢？
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杨博文果断摁灭了手机屏幕，有些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张函瑞回到房间里，看见聂玮辰已经洗好澡上了床，而浴室里的水声还在哗哗作响，不用想就知道里面的是谁了。
聂玮辰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他身上的外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明明记得张函瑞出去的时候没有穿外套。
所以………
会是谁呢？
是你吗？杨博文？
还是……？
一个他从未想象过的对手呢？
张函瑞脱掉拖鞋，也爬上了自己的小床，他窝在被窝里，查看起了自己的信息。
那里有四条新的短信。
换乘恋爱节目组“今天的约会，玩得开心吗？”
换乘恋爱节目组“我们什么时候能约会一次呢？”
换乘恋爱节目组“你相信吗？今天约会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
换乘恋爱节目组“你的X选择了你。”
嘶……
有点儿头疼啊……
这三条短信，他居然连一条都猜不到是谁发的。
唯一能确定的是，张桂源今天的短信发给了他，但第二、第三条看起来都像是张桂源发的。
毫无头绪。
……
张桂源回到房间的时候，杨博文已经躺下了。
他小声地进去，关掉了房间里的大灯，然后蹑手蹑脚地爬上床。
正准备睡觉呢，突然想起来还没看今天的心动短信。
于是他又打开了床头的小灯。
昏黄的灯光下，环境安静到他甚至能听到隔壁杨博文均匀的呼吸声。
今天他只收到了一条短信。
换乘恋爱节目组“你的X没有选择你。”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了。
张桂源了然地点点头，安心地关掉灯躺下了。
对他来说，没有信息，反而是最好的信息。
反正接下来的路基本上已经确定了。
……
一楼的房间里。
穆祉丞正在和左奇函热聊，陈奕恒去洗澡了还没有回来。
他发现左奇函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时不时总能蹦出两句金句来。
叫人摸不着头脑。
正聊着呢，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左奇函冲他扬了扬下巴。
左奇函“看看吧，估计是短信。”
他对于这个流程已经非常熟练了，毕竟是进行了很多次的。
穆祉丞点点头，扫了一眼，便匆匆关了手机。
通过他的表情，左奇函看不出什么。
但只有穆祉丞知道，那里躺着一条奇怪的短信。
换乘恋爱节目组“你的X没有选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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