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跟合同我都带过来了。
你可以拿去内部评估,我这些天一直都在这座城市。”
花咏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他有六成的把握,眼前的人,并不会将到手的利益直接推出去。
因为,据他所了解的张野意,不是这样的人。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张野意悠闲的双手交叉静静的放在膝盖上。
脑袋微微一偏,“你带来的利益确实很大,但是绝对没有大到能让我把自己当鱼饵喂。花咏,你的心不诚。”
张野意偏要拒绝。
花咏眼帘微垂,死死的盯着桌面,他不想吓到他的阿意。
真想将人关在自己的地盘,他们日夜相对,日夜相处。
不行。
他不能急。
绝对不能着急。
此时。
高途身后跟着秘书,手端着咖啡跟茶点,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
“张总,花总。”
高途客套的寒暄,将东西放下后,目不斜视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
常秘书接收到花咏的眼色,也立马走到门外等。
张野意笑着看向欲言又止的花咏,“喝茶,还有这甜点尝尝,我个人比较喜欢吃甜的,你尝尝看是否喜欢。”
“好。”
花咏笑了一下,没有在急着说项目合作的事。
但是因为他心不在焉,小叉子上那块奶油蛋糕,顺着他的嘴角直接掉落在上衣真丝v领衣衬。
浅米色的衬衣就这么突兀的多了这么一抹纯白。
张野意抽出湿纸巾,递给他。
“擦一下吧。”
“恩,多谢。”
花咏盯着那双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轻轻的用自己的手,触碰他的手尖。
明明是正经的商务场合。
却诡异的因为某些人的这一个动作多了一丝缱绻的暧昧。
“你...”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不会介意的吧?”
张野意挑眉,摇了摇头,笑着将话题转移。
聊了一会后,沉默的看向花咏。
他的意思很明显。
花咏看懂了。
手指微微蜷缩,逼着自己扬起一抹得体的笑容。
客气的道别。
花咏来的时候引人注目,走的时候依然如此。
公司的员工们议论纷纷。
高途迟疑的用手指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才推开办公室门。
张野意笑着望向高途,“快过来,我跟你说个事儿。”
他将花咏带来的项目利润,大概说了一说。
高途非常震惊,他迟疑的反问,“他给我们公司这么多的利,那他想要的是什么?”
“恩,大概可能也许,自恋一点的说,他贪图的是我这个人。”
“....”
高途倒不是震惊于张野意的自恋,反而让他惊的是,花咏的直白。
这种底气,怕是他永远都没有的。
手指不自觉的抠动着手指尖,不安,嫉妒不甘,混在一块,让他的情绪极其复杂。
张野意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直接将电话拨给沈文琅。
将事情大概的一说,托他调查一番。
沈文琅脸黑如墨,他就知道花咏这小子有问题,难怪之前让自己帮忙找人搬家, 后面又说不需要他。
盯人盯到他这来了。
呵呵。
迟钝的沈文琅,死不承认自己的心底有别的感情。
或许父辈的阴影让他,彻底屏蔽其他可能。
反而他现在是一直站在张野意朋友的角度,挑剔的看待花咏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