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不是很信。
他特意来找野意,就是为了警告一番他,不要试图耍心眼。
他没有回应。
留下这么一番话之后,便准备消失在黑夜之中。
野意看见他轻车熟路的翻窗姿势,“哎呀,你这熟悉的,怕是跟那采草大盗也不分上下了吧。”
苏昌那腿趴在那栏杆上,下去也不是,收回也不是。
姿势可疑的一顿,他很想用武力让野意闭嘴。
但他又奈何不了他。
只能装没听见,但是他翻窗的速度变得更快了。
野意依旧没放过他,“哎呀,你们这些人总是有门不走,偏爱偷摸翻窗,这种习惯可不是正经人能有的。”
苏昌河的声音悠悠传来,“那你不也无所谓,实在不喜欢,你下次就换个没窗的地。”
野意没有在回话,等人真的走远后,他从怀里掏出一瓶闪烁着盈盈微光的光滑温润的瓷瓶。
像这装着药丸的瓷瓶,静静放在手心观察半晌后,抛上又抛下。
瓷瓶在微弱的昏暗灯光下,闪烁着它的光芒。
苏昌河偷摸溜回去之后,正准备回自己的厢房睡觉。
刚把门一打开,关上之后,点燃一盏油灯。
屏风之前,圆桌之旁。
长相俊美的男人,面色严肃的端坐于此。
他语气认真,“昌河,你去哪了?”
苏昌河看他神情严肃,本想撒一个善意的谎言。
苏暮雨却摇了摇头,“你又去找野意,是去警告他的,对吗?”
“暮雨,你对童年曾经相处过几年的伙伴,未免太过信任。”
苏暮雨如鸦羽般纤细修长的睫毛,闻言轻轻的颤了颤。
他安静的垂眸望着桌面。
认真的劝阻苏昌河不要乱来。
他不知道他越这样,反效果就越严重。
苏昌河哼哼一笑,在心里说他偏不?
但是一对上底线比他的上限还高的苏暮雨。
他装作无辜的眨了眨眼。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放心,我只是有些不放心跟他问一问而已。
再说了,单靠武力我又打不过他,我就算想乱来也没办法呀。”
苏暮雨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勉强信了。
他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起身道:“你知道就好,他跟以前很不一样,脾气也不怎么好,最好不要乱来,不然吃亏的估摸着是你。”
苏昌河却有点兴奋,眼睛微微一亮。
“真的?”
“...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吧你,我先去休息了。”
苏暮雨也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越劝,苏昌河就越对野意感兴趣。
这样下去,往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算了,他平时多看着点他,要是要做什么事,他拦着点就是。
然后。
作为首领的傀,苏暮雨想起来压根没时间盯着被苏家家主故意冷落的苏昌河。
没有任务。
又被故意排挤。
苏昌河干脆像上次一样直接称病告假。
人一闲吧,就容易多想。
他百般无赖的拨弄着手里玩的那些民间小玩意,吃着去最近的城中买来的那些民间小吃。
却觉得味道有点不一样。
没有那七日的小吃味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