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吧你,我先喊他大哥的,你给我让开。”
“别急别急,你们且听我慢慢道来。”
茶馆一楼乱整一锅粥。
一群人闹哄哄的争着吵着想知道。
到底怎么回事。
当然更多人都在问那个叫野意的长啥样,武功到底有多高。
二楼厢房。
一位看似富家翁的富贵老头。
一脸笑眯眯的听着楼下人骂他,笑他,嘲讽他不自量力,居然敢得罪有权有势之人。
苏昌河扮成护卫,坐在另外一边。
他看着几乎不为所动,一脸淡然的野意,越发好奇。
“你真不在乎他们这么说你,这么骂你?”
“...如果我在乎他们,那他们就是我的枷锁。
这可不行,我怎么能自己给自己套上枷锁,上这么一套铁链。”
“有趣。”
苏昌河眯眼微微一笑。
结果他这个笑容却反倒遭了嫌弃。
野意挑眉瞧他那神态,“有趣呀,那要不你也来试试?
试一试像我这样,你现在做出一点人憎鬼厌的事情还来得及。”
他非要戳破这个假面。
苏昌河耸了耸肩,“那还是别了吧,这样的话也不合适。
再说了,我现在有事可做,我得当你的护卫。”
“哈~”
野意发出与面容极其不相符的年轻声音。
他亲自倒了一杯酒,一杯茶。
酒留给自己,茶留给苏昌河。
“请吧,品一品他这的茶如何?”
“好啊,那就喝上一口。”
苏昌河两人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苏暮雨受伤之事,也被唐怜月这位尽职尽责的信使传来。
苏昌河一下就坐不住了。
他瞬间就在想办法,该怎么收拾这些伤害苏暮雨的人。
唐怜月木着一张脸,疲惫的坐在一边,急的苏昌河一直问。
等到对方终于忍不住时,他才慢悠悠的开口。
“他受的是小伤,我跟在他身边,帮了他。”
“啧,你不早说。”
苏昌河瞬间坐了回去。
唐怜月撇了撇嘴,理都没理他。
反而将视线投至野意身上。
“我中了蛊。”
“原来是你受了点伤。”
区区致命伤,不足挂齿。
苏昌河一下就悠闲了下来。
野意看了一眼握紧拳头的唐怜月。
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苏昌河,去找李大夫过来。”
“喔~知道啦,你都发话啦,我这就去呗。”
苏昌河虽然很不情愿。
可这唐怜月,也是因为帮忙才受的伤。
所以嘴上说的淡然。
但还是快速起身,一溜烟的溜走去找医师过来。
唐怜月等到苏昌河一走,这才委屈吧啦的说了一句:“长老们跟掌门他把我赶出来了。”
野意正在为他把脉,一时间没听清,“什么?”
“我被赶出唐门了,他们让我没事别回来。”
“...那你不是玄武使,你不是应该...”
“我是,但也可以不是。”
唐怜月鬼使神差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他不知道怎么的,有些紧张的望着眼前人。
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
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期待野意的反应。
明明自己日后之事跟他人无关,偏偏他就是想听野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