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从口袋里爬出来，跳到自己的"公主床"上——她所在的是占据整面墙的精灵居所——这不是普通娃娃屋，而是帆羽请日本建筑大师安藤忠雄设计的微型别墅。三层楼高的玻璃结构里，客厅悬挂着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卧室摆放着真丝床品，甚至还有带按摩功能的迷你浴缸。最特别的是一整面墙的衣帽间，里面整齐挂着奶奶生前为小清做的二十多套四季衣裳。
小清"帆羽，帮我调大声一点好吗？"
小清喊道，她已经脱掉了棉衣，换上了毛茸茸的睡衣。
帆羽放下画板，走过去帮小清调整音量。风从窗户缝隙钻进来，带着雪花清冷的气息。她拉紧窗帘，回头看见小黑猫似乎被声音惊动，耳朵轻轻抖动了几下，但很快又沉入梦乡。
帆羽"看来确实好的差不多了。"
帆羽伸出手，一股淡淡的风元素从她指尖流出，轻柔地环绕着小黑猫转了一圈。这是小清教她的小法术，能感知生命的活力。风元素带回的信息让她安心——小猫的体温正常，呼吸平稳，伤势正在愈合。
小清已经全神贯注地看起了电视，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帆羽坐回床边，继续完善她的画作。她添加了更多细节：小猫胡须的弧度，爪垫的纹理，甚至每一根毛发的走向。画画时她总能感到一种平静，仿佛奶奶就坐在身边，轻声指导她如何观察生活的美好。
外卖送达的铃声打破了宁静。帆羽放下画板去开门，寒风夹着雪花扑面而来。她接过袋子，向快递员道谢后迅速关上门。食物的香气立刻充满了房间——热腾腾的牛肉面，金黄的煎饺，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豆浆和一杯果茶。她指尖泛起淡青色的微光，一缕清风托起果茶杯里的一小团水球，精准地将热饮倒入茶几上那套精致的迷你茶具中——这是她去年在瑞士专门为小清定制的，由顶级微雕工匠用骨瓷打造，配套的茶壶还没有一枚硬币大。
帆羽 "小清，剩下的还要一起吃吗？"
帆羽问道，将食物放在床头柜上。
小清从电视前和了一口果茶抬起头说道
小清"我要一个煎饺！不，半个就够了。"
她扇动翅膀飞到帆羽肩头，眼巴巴地望着食物。
帆羽笑着掰开一个煎饺，把较小的那一半递给小清。小清双手接过，立刻咬了一大口，满足地眯起眼睛
小清"好吃！不过还是比不上奶奶包的饺子。"
帆羽"是啊，"
帆羽轻声应道，想起每年冬至奶奶都会包满满一桌饺子的情景
帆羽"奶奶总说饺子要皮薄馅大，褶子要捏得像月牙一样漂亮。"
两人安静地吃着晚餐，只有电视里欢快的音乐和小黑猫偶尔的呼噜声在房间里回荡。窗外的雪似乎下得更大了，雪花拍打窗户的声音像某种轻柔的絮语。
吃完饭后，帆羽收拾好餐盒，洗漱完毕换上睡衣。她再次检查了小黑猫的情况，轻轻抚摸它的头顶。小猫在睡梦中发出舒服的咕噜声，无意识地往她手心蹭了蹭。
她最后看了眼熟睡的小黑猫，它正蜷缩在临时猫窝里，身下垫着的是奶奶生前最爱的羊绒披肩。猫窝旁边立着一个小型机器人，正用红外线监测着小黑的体温和呼吸频率——这是公司实验室的最新成果，还没上市就被帆羽拿来当猫管家用了。
帆羽"晚安，小家伙。"
帆羽低声说，关掉了大灯，只留下一盏小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小清已经躺在了她的小床上，电视调成了静音，画面里五彩斑斓的动画仍在继续。
小清"帆羽，"
她突然开口
小清"你说奶奶现在在哪里呢？"
帆羽钻进被窝，望着天花板思考了一会儿
帆羽"奶奶说过，每个善良的灵魂最后都会变成自然的一部分。也许她现在正以另一种形式看着我们呢。"
小清"比如雪精灵？"
小清翻了个身，面向帆羽。
帆羽"嗯，也许正是一片雪花，或者一缕阳光。"
帆羽微笑着说
帆羽"奶奶最喜欢自然精灵的故事了。"
小清点点头，打了个哈欠
小清"那明天如果雪停了，我们堆个雪人给奶奶看吧。"
帆羽"好主意。"
帆羽轻声答应，看着小清渐渐闭上眼睛。
夜更深了，屋外的雪依然下个不停。帆羽侧身望向窗外，雪花在路灯的光晕中翩翩起舞，像无数小小的精灵在举行盛大的舞会。她想起奶奶教她认识的第一种精灵就是雪精灵——透明晶莹，短暂却美丽，落地即化却年年归来。
帆羽"晚安，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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