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谷有蓷,暵其干矣。有女仳离,嘅其叹矣 ” —— 《诗经·中谷有蓷»

大长公主轻扶额头,心中似有不安的涟漪泛起,喃喃自语道:“也不知稼哥儿何时能到,这心里啊,总觉着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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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
雕花华轿迤逦而来,稳稳停在安阳侯府之外。侯府上下出门迎亲。梁上悬挂着的红绸带似灵动的火蛇,在微风中肆意飘荡。
“请新郎踢轿门……”岳稼依言照做,然而轿中的新妇好似未曾听见一般,岳稼这才察觉情况有异,猛地掀起轿帘。但见帘后女子正襟端坐,他不禁失声惊呼:“新妇怎会被砍了头!”
众人皆被岳稼的惊呼声所震慑,现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原本喜庆的敲鼓声戛然而止,吹唢呐的师傅瞪圆了双眼,手中的唢呐掉落在地。喜婆的嘴巴张得老大,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她手中挥舞的红绸也无力地垂落。
岳稼双腿发软,险些跌坐在地。他的脸色煞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在这炎炎夏日,他却感觉如坠冰窖,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迎亲队伍中的亲友们先是一愣,随后便炸开了锅。有人惊恐地尖叫,有人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还有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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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岳舒将大长公主安顿好后,抬眼便瞧见秦九娘子正与她的侍女立在轿辇旁。“王妃在看些什么呢?”谷雨顺着岳舒的目光方向望去,然而岳舒并未回应。反倒呢喃“新妇的送嫁人,竟毫无察觉,莫不是凶手在送嫁队伍中……罢了……七哥自会妥善处理此事。”说罢,转身回府。
大长公主静静地仰躺在床榻上,脸色如纸般苍白,声音带着几分忧虑,喃喃道:“倘若真的是宋柔,这叫我如何向宋国公交代!”
“祖母,当下您首要之事便是安心调养身体,其他事宜暂且抛诸脑后,七哥与霍知府自会妥善处理。”岳舒轻声安抚着大长公主。
“知蕴呀,这几日祖母一心忙着筹备稼哥儿的事情,都没怎么关心你。你和成王相处得如何?成王待你可好?倘若他欺负了你,一定要告知祖母,祖母定会为你讨回公道。我们安阳侯府的人不能被别人欺负了去”“祖母所言极是,小知蕴,快跟阿姐说说,阿姐即刻赶赴京城。”
“其实……殿下对我挺好的,从未亏待过我”

(不太会写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