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休整和信息整合,团队决定主动出击。
寒衿绾提供了关键思路:“项思兰,或者说心简,它的行为模式有很强的仪式感和象征性。红色高跟鞋、腾马雕台、针对特定对象的精神干扰。它在重复某种它认定的‘剧本’。”
“所以我们也要按照它的‘剧本’走,才能引它出来?”罗韧反应很快。
“是的,但要加上我们的变量。”寒衿绾调出腾马雕台的建筑结构图,“它选择这里,因为这里是它的‘舞台’。我们需要让木代作为‘诱饵’,出现在舞台上,但必须在我们的绝对监控和保护下。”
计划迅速制定。曹严华和炎红砂在外围策应,并负责切断剧院对外的非必要通道,防止意外。
寒衿绾给了木代一枚胸针状的紧急报警器和信号发射器。“一旦感觉无法承受,或者发生任何意外,立刻按下。我们会第一时间赶到。”她的眼神冷静而肯定。
江照这次被分配了任务,负责在二楼一处视野良好的位置进行观察和支援。寒衿绾给他的是一个带热成像功能的望远镜和一支强功率的眩晕手电。“你的任务是观察和预警,非必要不直接冲突。保护好自己。”寒衿绾交代道。
江照接过装备,表情难得严肃:“放心吧阿衿,保证完成任务!你……你也小心点!”他看着寒衿绾走向预定位置,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倾慕。
罗韧的位置离寒衿绾不远,他能通过耳机听到所有人的通讯。他的主要任务是随时准备突击支援木代。
行动开始。木代独自走入空旷破败的剧院,高跟鞋踩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回响。她按照计划,表现出迷茫、悲伤又带着一丝渴望的神情,轻声呼唤着“妈妈”,目光四处搜寻。
气氛陡然变得凝滞。空气中的寒意加重,那种诡异的、被窥视的感觉再次出现。
耳机里传来寒衿绾冷静的声音:“磁场波动开始加剧,频率峰值指向舞台西南角。木代,注意那个方向。生命体征正常。”
木代依言望向西南角。
突然,一阵若有似无的、哀婉又诡异的哼唱声不知从何处响起,像是老式留声机里放出的扭曲唱片。
“声音来源无法锁定,像是……直接从空气振动中产生的。”寒衿绾快速分析,“干扰加强了。木代,情绪是否稳定?”
“我还好。”木代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口袋里的喷雾。
就在这时,舞台中央的幕布后面,一个穿着鲜红色皮衣、踩着红色高跟鞋的模糊身影缓缓走了出来!她的脸看不太清,但那身打扮和木代梦中一模一样!
“目标出现!”江照在二楼低呼。
那红色的身影朝着木代伸出手,似乎在召唤她,哼唱声变得更具诱惑力,又带着一丝悲戚。
木代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仿佛有个声音在脑子里叫她过去。白木代的记忆碎片和黑木代的躁动同时被勾起。
“木代!清醒点!”罗韧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带着急切。
就在木代心神摇曳之际,那红色身影突然变得狰狞,发出一声尖锐的、非人的嘶叫,猛地朝木代扑来!虽然是投影,却带着强烈的精神冲击!
“动手!”罗韧低喝一声,从隐蔽处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