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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风顺水:我只有我自己

赴山海:红颜恨

夜色深沉,权力帮总坛内一片寂静,唯有书房一隅还亮着灯火

赵师容早已独自歇下,而李沉舟却毫无睡意。他端坐案前,试图借处理堆积的文书来平复心绪,然而字句入眼却难以入心。一阵晕眩袭来,他不由得抬手扶额,指尖用力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连日来的心神不宁与此刻的疲惫交织,他终是支撑不住,闭上眼,意识渐渐沉入一片混沌之中

恍惚间,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境朦胧,仿佛隔着一层泛黄的水雾,熟悉却又遥远,像是尘封在记忆最深处、连自己都已遗忘的碎片。在那模糊的景象里,一个身着粉衣的女子跑在最前面,身影灵动,衣袂翩跹,如同春日枝头初绽的桃花

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感受到一种没来由的、揪心的熟悉感,仿佛曾无数次凝视过那个背影

他想追上去,脚步却沉重无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粉色渐行渐远,最终融入一片迷蒙的光晕之中

李沉舟猛地睁开眼睛,心脏不受控制地急促跳动。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书房依旧,烛火摇曳,方才的梦境却如此真实地残留着一丝余温

他微微蹙眉,心下疑惑。自己怎么会做这样无稽的梦?那女子是谁?

他本欲将这无端的梦境抛诸脑后,可那抹粉色的身影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凝神细思间,那奔跑的姿态,那纤细的背影轮廓……竟慢慢地、一点点地与另一个身影重叠起来——

是萧秋媃

是她未嫁入权力帮前,偶尔会穿的明媚颜色。也是她……决然离开权力帮,头也不回地登上马车时,那看似柔弱却挺直的背脊

这个认知让李沉舟的心猛地一缩

她不过才回萧家第一日

为何……为何他会觉得这空荡的帮内如此冷清?为何那平日里能让他凝神静气的文书,此刻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为何那个他曾经刻意忽视、刻意冷落的身影,会如此清晰地闯入他连自己都无法掌控的梦境之中?

这难道不正是他一直以来所期望的吗?让她远离,让彼此回归应有的轨迹。可为何,当这“期望”成真,他的心口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沉甸甸地往下坠,弥漫开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与……空虚

他以为多年的宫廷倾轧与江湖风雨,早已将他的心锤炼得冷硬如铁,不知情爱为何物

可直到此刻,直到她离开,直到那个模糊的梦境将潜藏的情感撕裂开一个口子,他才不得不面对内心那片早已悄然滋长、却被他强行忽视的荒原

原来,那五年来每日都能见到的人,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在他冰封的心湖上投下了影子。她的沉默,她的隐忍,她偶尔望向自己时那迅速掩藏的眸光……此刻都成了细密的针,扎得他心生疼

李沉舟缓缓放下手中的笔,任由那份关乎帮务的文书散在案上。他靠在椅背上,仰头望着烛光映照下的房梁阴影,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

原来,他是在想念她

而这种认知,带给他的不是喜悦,而是更深的彷徨与一种近乎荒谬的无力感。他,李沉舟,竟也会有为情所困、心神不宁的一天。而这情,偏偏系在了那个他亲手推开、恐怕早已对他心灰意冷的女子身上

千竹园静立在浣花剑派深处,仿佛一个沉睡的秘密

五年来,化名“风朗”的柳随风早已将萧家内外摸得透彻。他一身夜行衣,面覆黑纱,如鬼魅般潜至这片被严密守护的院落

无论是白日的轮班守卫,还是夜晚的暗哨巡视,此处都是浣花剑派戒备最森严之地,他多次试探皆被阻拦在外

直觉告诉他,这里定然藏着至关重要的人物,或者说——藏着他此行的目标,那枚足以号令江湖的“天下英雄令”

他屏息凝神,正欲寻隙潜入,指尖刚触及竹篱,却冷不防感觉到一丝极细极韧的阻力。心中警铃大作,还未来得及反应——

“唰!唰!唰!”

霎时间,庭院四周,屋檐下、竹枝间,数十盏特制的灯笼、烛台乃至镶嵌在隐蔽处的铜镜,被精巧的丝线联动点亮、反射,柔和却明亮的光芒瞬间交织成网,将整个千竹园照得恍如白昼,几乎没有任何阴影死角

风朗心中骇然,凭借绝顶的轻功与反应,在灯火亮起的瞬间,身形如烟般急退,趴在屋檐下躲避

如此大的动静,立刻惊动了园内之人

“吱呀——”主屋房门被推开,萧西楼与孙慧珊身着寝衣快步走出。看着满院突如其来的通明,两人脸上都带着惊愕与疑惑

萧西楼“怎么回事?为何灯火通明啊?”

萧西楼沉声问道,立刻唤来值守的弟子

弟子忙躬身回禀:“掌门,是三少爷和……和刚回来的小小姐,傍晚时带着我们一起布置的,说是……叫什么‘探照灯’?”

萧西楼“三少爷?小小姐?”

萧西楼闻言,踮起脚尖,仰头环顾,试图在灯火阑珊处找到那两个不省心的身影

就在这时,萧秋水和萧秋媃兄妹俩,一前一后从不远处的回廊下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孙慧珊一见他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带着无奈的语气刚想开口

孙慧珊“你们两个……可知这里住的是……”

话未说完,萧西楼便瞪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制止。孙慧珊立刻会意,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关乎吴老太太的安危,确实不宜声张

她画风一转,语气依旧温柔,却带着一丝嗔怪

孙慧珊“深更半夜,不许在这里胡闹!”

萧秋媃快步走到父母面前,先替哥哥解释道

萧秋媃“爹,娘,并非胡闹。三哥只是觉得,如今江湖多事之秋,贼人诡计多端,单纯增加明岗暗哨,作用或许有限。”

她抬手指向那些巧妙布置的光源

萧秋媃“倒不如让这院子内外灯火通明,确保夜间也无视线死角,让宵小无所遁形,方是稳妥。”

萧西楼和孙慧珊顺着她指的方向,再次抬头看向那些将院落照得亮堂堂的、造型有些奇特的灯具,萧西楼眉头紧锁,满脸不解

萧西楼“什么灯?”

萧秋媃一时语塞,意识到自己顺口说出了现代词汇,只好尴尬地挠了挠头,撇过脸向哥哥求助

萧秋水立刻接话,笑嘻嘻地说

萧秋水“爹,娘,是长明灯!秋媃的意思是,多点灯,亮堂堂的,贼看了就不敢来了嘛!这叫……呃……灯火通明,防贼先锋!”

他努力用这个时代能理解的方式解释

萧西楼和孙慧珊对视一眼,似乎有些明白了,但又觉得这法子有点……儿戏?

就在这时,一名负责外围警戒的弟子快步上前,拱手禀报:“掌门,夫人,方才属下等巡视,发现一只山猫意图潜入,我等未能及时察觉,幸得三少爷布置的这些‘长明灯’骤然亮起,将那畜生惊走了。”

此言一出,萧西楼神色稍霁,心下竟生出几分欣慰。不管方法如何,看来确实起到了警示作用。孙慧珊更是看向儿子,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佩服与喜爱,觉得儿子虽然顽皮,但机灵劲儿总是用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萧秋水捕捉到父母神色的变化,立刻顺杆往上爬,凑到萧西楼面前,带着点小得意

萧秋水“爹,你看,你儿子我……是不是还是有点用处的?”

他话锋一转,又旧事重提

萧秋水“之前跟大哥争少掌门……我也不是有意的,这不……”

孙慧珊“哎呀,秋水!”

孙慧珊连忙打断他,轻轻摇头,示意他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提这茬

萧西楼看了儿子一眼,语气听不出喜怒

萧西楼“爹没想罚你。”

他顿了顿,声音微沉

萧西楼“但你也别得寸进尺了。”

萧秋水脸上的笑容瞬间垮掉,委屈地扁了扁嘴。萧西楼看着他这副样子,故意拉下脸来,问道

萧西楼“你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吗?”

孙慧珊以为丈夫又要惩罚儿子,连忙扒拉了一下萧西楼的胳膊。萧秋媃也刚想开口替哥哥求情

却见萧西楼胡子一翘,中气十足地吐出三个

萧西楼“睡觉哇!”

萧秋水“……”

萧秋水眨了眨眼,愣了一瞬,随即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拍着胸口,用极小的声音嘀咕了一句只有身边妹妹能听到的话

萧秋水“吓死宝宝了。”

这一场由兄妹俩鼓捣出的“灯火秀”,就在这般有些哭笑不得的氛围中落下了帷幕。而隐藏在暗处的“风朗”,则深深看了一眼那片依旧明亮的院落,悄然退去,心中对萧家,尤其是那对看似胡闹的兄妹,提起了更高的警惕

夜色渐深,千竹园外的喧嚣重归寂静。萧秋水与妹妹并肩离去,身后是父母踏入房门的背影,以及弟子们领命后更加挺直的身形

萧秋水“守好此处,任何人不得擅入。”

萧秋水最后吩咐了一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守卫弟子们齐齐拱手,低沉的“是”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离开那片被灯火照得恍如白昼的院落,萧秋水的眉头却并未舒展。与妹妹走在返回住处的青石小径上,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他心中思绪翻涌,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深潭

吴老太太的存在,一个引信,直接关联着萧家未来的生死存亡。那隐藏在暗处的危机,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随时可能扑上来撕咬

必须尽快拿到少掌门之位!这个念头从未如此刻这般强烈和紧迫。只有掌握一定的权柄和资源,他才能更有效地布局,才能名正言顺地调动更多力量来守护这个家

系统那冰冷的“五年之期”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他清晰地记得,在“原著”的轨迹里,正是五年前“铁腕神魔”傅天义之死这笔旧账,在此时被重新翻出,成为了权力帮或其他敌对势力向浣花剑派发难的绝佳借口。风波,恐怕就在这几日便会掀起

走到通往各自院落的岔路口,萧秋水停下脚步,转头对妹妹轻声说道

萧秋水“秋媃,今晚你去我房里睡吧。绾绾那小家伙,在我那儿睡着了。”

他的语气带着兄长特有的、不易察觉的关怀。他知道妹妹在权力帮养成了浅眠的习惯,而绾绾的存在,或许能给她一些慰藉

萧秋媃微微一怔,随即了然。她看着哥哥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凝重的侧脸,心中明了兄长此举并非无心,而是刻意为之的体贴。她点了点头,轻声道

萧秋媃“好,我知道了。”

她没有多问,只是伸出手,轻轻握了握哥哥微凉的手掌,传递着一丝无声的支持与理解

看着妹妹转身,身影消失在通往自己房间的廊道尽头,萧秋水深吸了一口微凉的夜气,眼中的犹豫被一抹决然取代

他意识到,单凭自己一人之力,加上些小聪明,或许能防住一时,但绝难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他需要帮手,需要信得过的、有能力的人

他找了风朗这么多年帮忙,他死活不听,真是让他苦恼,他不管,这次再去烦烦他

主意已定,萧秋水不再迟疑。他转身,脚步加快,朝着风朗所居住的客院方向走去。夜风吹拂着他蓝色的衣袂,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既坚定,又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急迫

他必须说服风朗,必须借助他的力量,在这暗流汹涌的夜幕下,为萧家,也为那不可知的未来,再布下一道防线

他的心悬着,既有对未来的担忧,也有对兄弟是否会鼎力相助的期盼,种种情绪交织,让他的步伐愈发沉稳,也愈发沉重

浣花剑派的楼阁在月光下勾勒出静谧的轮廓。萧秋水步履匆匆,径直走向风朗所居的别院。心中翻涌的焦虑让他几乎是小跑着踏上了那截通往房门的木质楼梯

然而,就在他抬手欲叩门的瞬间,那扇门却“吱呀”一声,自内而开

风朗一袭青衫,静立门后,身形清瘦,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仿佛不染尘埃的书卷模样,仿佛他本就该在这个时辰,以这种方式出现

萧秋水被这突如其来的照面惊得一个趔趄,差点踩空台阶,他抚着胸口,惊魂未定

萧秋水“你吓我一跳,你怎么出来了?”

风朗神色淡然,广袖微拂,只吐出简练二字

风朗“散步。”

萧秋水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

萧秋水“这大半夜的,你散什么步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由分说地推着风朗往屋里走

萧秋水“进去进去进去!正好,我有要紧事跟你商量!”

风朗垂下眼帘,眸底深处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无奈与厌烦。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又是那老生常谈——如何助他登上浣花掌门之位

这五年来,这萧秋水在此事上可谓“孜孜不倦”,奈何自身武功进展迟缓,空有些小聪明,却总用在些看似机巧实则无甚大用的地方。风朗早已听得耳朵起茧,心中倦怠不已

他本不欲进屋,只想借着“散步”的由头避开这无休止的纠缠,故而只是若无其事地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地落在萧秋水写满急切的脸上

可萧秋水哪里肯依,手上加了几分力道,几乎是半推半搡地将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书生”往屋里推。风朗被他推得身形微晃,终是抵不过他的蛮劲,心中暗叹一口气,只得顺势转身,缓步踱回房内

萧秋水紧跟而入,反手便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仿佛要将满腹的心事与外界彻底隔绝

房内陈设简单,一桌一椅,一盏孤灯,桌上还摆放着几碟未动过的精致点心和时令水果,显得清冷而整洁。风朗走到桌边,提起小巧的紫砂壶,姿态优雅地为萧秋水斟了一杯清茶,雾气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眼中复杂的情绪

萧秋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顾不上喝茶,开门见山,语气急迫

萧秋水“这几位叔伯不可能举荐我,我无法挑战大哥,你呢,快帮我出出主意。”

风朗将斟好的茶杯轻轻推至萧秋水手边,自己则执起另一杯,沉吟片刻,并未直接回答,反而抬起眼眸,目光如秋水般沉静地看向萧秋水,问出了埋藏心底许久的疑惑

风朗“我一直想问,你为何如此急切地要当浣花掌门?”

萧秋水闻言,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微微一怔,随即低下头,嘴角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苦涩。委屈立刻漫上心头

是他想的吗?他不过是想挣脱那该死的系统束缚,扭转那本已注定的、血流成河的悲剧结局!可这真相,他能说吗?即便说了,风朗会信吗?只怕会当他是神经病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找了个看似合理却经不起细究的借口

萧秋水“因为,因为不当掌门,很多事情我就无法去做,也无法去推动,总之现在呢,也无法跟你解释了。”

风朗看着他心急如焚、坐立难安的模样,轻轻放下茶杯,声音平和却带着看透世事的淡然

风朗“可世上有些事情,越是急切就越是难以如愿。”

这话本是金玉良言,可听在急于抓住救命稻草的萧秋水耳中,却全然变了味道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委屈和不忿,像是被最信任的人泼了一盆冷水

萧秋水“这不帮忙就算了!怎么还唱衰呢?!”

那语气,那神情,活脱脱一个计划受挫、求助无门而瞬间“破防”的少年

风朗见他这副模样,眼底深处那抹无奈终于化为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笑意

他微微低下眼眸,借由端起茶杯的动作,用杯壁遮掩住微微上扬的唇角,轻呷了一口清茶,将那份莞尔悄然咽下

萧秋水见他非但不帮忙,似乎还在偷笑,顿时气结,心中哀嚎:自己这怕是交了个塑料兄弟吧?!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怎么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他甚至有些荒谬地想,这家伙难道不是自己这个“穿越者”的专属辅助NPC吗?怎么一点都不按套路出牌!

思绪混乱间,他也顾不得许多,把心一横,直接朝着风朗伸出手,如同讨要糖果的孩子般理直气壮

萧秋水“这里就咱们俩,你也别跟我装,你把你那个秘密武器给我!”

风朗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抬起眼帘,眸中是真的染上了几分愕然与迷茫

风朗“什么秘密武器?”

他仔细咀嚼着这个陌生的词汇,萧秋水见他连这都不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觉得他在装傻,风朗沉吟片刻说道

风朗“没有。”

风朗回答得干脆利落

萧秋水“那……那武功秘籍呢?绝世武功的那种!”

风朗闻言,终是忍不住失笑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风朗“我的武功,你也学不了啊。”

这倒并非推脱,他所修习的功法诡异狠辣,与浣花剑派乃至中原武林的正统路数大相径庭,确实非萧秋水所能驾驭

萧秋水彻底绷不住了,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他几乎是耍赖般地嚷道

萧秋水“那我不管!你有什么?你有什么能帮到我的,都给我!统统给我!”

风朗看着他这副胡搅蛮缠、近乎无赖的样子,脸上的笑意终于不再掩饰,那笑容在灯下显得格外清俊,却也带着几分捉摸不定的疏离

他放下茶杯,摊开双手,姿态闲适,语气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认真

风朗“我只有我自己。”

萧秋水“……”

萧秋水瞬间呆若木鸡,张了张嘴,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坦然说着莫名其妙话语的“兄弟”,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充满难以置信的吐槽

萧秋水“你……你没病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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