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阵的光芒在舞台上亮起,一道接一道身影准备离开——白素贞对着众人颔首,转身踏入光影,青鱼精的虚影在她身后轻轻摆尾;林正英拍了拍道袍,临走前还叮嘱“夜里走路别回头”;秦始皇带着帝王威仪转身,黑袍一角没入光门时,仿佛还带着“书同文”的余韵。
金元素和四个弟弟凑在一起,木元素还在念叨“实验室没炸吧”,被火元素推着进了传送阵;灰太狼对着虚空喊了句“老婆我回来啦”,踩着自己发明的悬浮板滑了进去。
最后只剩下孙悟空,和现实世界的众人留在原地。
“俺还得去取经,就不跟你们多唠了。”他挠了挠头,难得没咋咋呼呼。玄幻、西游、修仙三界向来只有山歌或器乐,他之前变鲛人时唱过一首,这是第二次开口用嗓子唱。
伴奏轻轻响起,他站在空荡荡的舞台中央,声音清亮又带着股闯劲:
“通过一道道难关,一路向西。
我们不管经历什么风雨,什么妖魔鬼怪。
都逃不过俺的眼睛——”
他唱到“妖魔鬼怪”时,指尖不经意地转了转,像是在回味那些降妖除魔的日子。台下有人想起他会做饭、懂医术、护着众人时的样子,突然懂了“神通广大”四个字,原来不止是战斗力,更是那份事事能扛的可靠。
“时间很紧,前路坎坷。
一路披荆斩棘,让俺们迎着风,
上天、落地、下海、闯龙宫,不放松——”
歌词里全是他的经历,却又像在说每个人。孙悟空唱到这里,抬头看了眼天,像是在对取经路上的同伴喊话,又像是在对在场的所有人鼓劲。
“都有一个英雄梦。
永远向前冲,都是英雄。”
最后一句落下时,他对着众人挥了挥手,脚下慢慢升起筋斗云。“俺走啦!以后有事,喊一声‘孙悟空’,俺能听见!”
云团载着他往远处飘去,身影越来越小,却没人觉得遥远——就像他唱的那样,只要心里有向前冲的劲儿,谁不是自己的英雄?
弹幕里慢慢飘着:“大圣一路顺风”“这首歌会循环播放的”“我们都是英雄,没错”。传送阵的光芒彻底散去,舞台恢复平静,但那句“永远向前冲”,好像还在空气里荡着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