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鸢你是如何发现这个地方的?
燕迟我偶然发现此处,时常独自来此,你是与我同游的第一人。
林雪鸢你送元芜公主回北代的时候不算是同游?
燕迟一听,无奈一笑。林雪鸢看出他的尴尬,微微一笑。
燕迟真希望这个元芜公主早点来呀。
林雪鸢什么意思啊?
燕迟她要是早点来,我就早能看见你这为我拈酸吃醋的样子了。
林雪鸢胡说我才没吃醋呢,那元芜公主生的姿色绝艳,你当真没认出她是个女子?
燕迟只有你眼都不眨,捧着那颗血淋淋的人心的时候,那才叫绝艳。
林雪鸢这里怎么有个小岛?
#燕迟这就是我想带你来的地方。
岛上遍植着数十株姿态虬劲的老梅树!此刻正值花期,红梅如血,白梅似雪,在枝头怒放,傲然挺立于风雪之中。浓郁清冽的冷香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寒意,沁人心脾。而最令人震撼的是,几乎每一棵梅树的枝桠上,都精心悬挂着无数盏小巧玲珑的琉璃灯。千盏琉璃灯的光芒交相辉映,将满树红白交织的梅花映照得如梦似幻。
林雪鸢这……
林雪鸢彻底失语,震惊地捂住了嘴,杏眸里映满了这人间仙境般的璀璨光华,阴霾和悲伤,仿佛都被这极致的美景瞬间涤荡。
燕迟将长篙固定好,走到她身边,从身后环抱着她,下巴轻轻搁在她柔软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在她耳边响起。
燕迟鸢儿我说过,我燕迟此生只娶心悦之人,我的心悦之人,只能是你。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被这突如其来的、极致用心和浪漫的惊喜彻底填满、融化了,泪水再次涌上林雪鸢的心,眼眶。她微微转过身,紧紧抱住燕迟劲瘦的腰身,燕迟抬起她的下巴,借着琉璃灯柔和的光芒,深深凝视着她含泪带笑的眼眸。那双平日里或锐利或深沉的眼眸,此刻盛满了足以溺毙人的温柔,眼尾微微上扬,饱满的卧蚕衬得眼神更加缱绻。
燕迟低下头,微凉的、略显薄削却形状优美的唇,带着无限的怜惜和爱意,轻轻吻去她睫毛上悬着的、如露珠般的泪滴。他的吻流连到她的眉心,再到小巧挺翘的鼻尖,最后,温柔地、珍重地,覆上了她因惊咢而微微张开的、如花瓣般柔软的唇。细雪无声飘落,琉璃灯影摇曳,暗香浮动。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湖心孤岛,只剩下彼此纠缠的呼吸和心跳。
他的吻起初是安抚的、温柔的,像对待易碎的珍宝。随着林雪鸢的回应,那原本轻柔的吻骤然加深,变得强势而充满占有欲。他的舌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撬开她因惊愕而微启的贝齿,长驱直入,攻城略地,贪婪地汲取着她的甘甜气息。林雪鸢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身体瞬间软了下来,只能无助地攀附着他宽阔坚实的肩膀,被动地承受着这几乎令人室息的热情。他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他身上独有的清冽又阳刚的气息,混合着梅花冷香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迷醉感。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燕迟才恋恋不舍地稍稍退开些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彼此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回去路上,燕迟没有直接送林雪鸢回萧府,而是带她来到了睿王府门前。不远处一直等燕迟回来的元芜公主看到了两人共骑一匹马的场景,无比生气,立誓要杀了林雪鸢。
燕迟我自记事起,便开始习武练功,一日不敢懈怠,可父王儿时却比我更为刻苦,他才是我心中难以企及战神,先帝曾有意立父王为太子,可父王无心帝位,又恐手足相争令太后伤心,便主动避去了朔西,当今圣上才得以称帝。
林雪鸢圣上可知晓此事?
燕迟他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自母妃死后父王就更不愿意回京,这睿王府因为常年无人主持庶务,也就日益破败了。
林雪鸢那你此番留京……
燕迟在父王看来,我只是一个为安省心的质子,可他却不知风云变幻的朝堂才是杀人不见血的修罗场,偏居一隅,只会使朔西军和睿王府被人拆骨入腹,我必须留京破此死局,才能给朔西军挣一条活路。
林雪鸢我和哥哥跟你一样,如今的云松书院也如朔西军一样,不过那你为何不和睿王阐明你的意图?
燕迟父王要是肯听我的,刺杀我父子二人的事又怎会一再发生,我又怎会查的如此艰难。我告诉你这些,就是为了让你知道,我的生活早就像是睿王府一样破败不堪。
林雪鸢你还有我,在我心里,你就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儿。
燕迟走上前紧紧抱着林雪鸢,林雪鸢抬手回应他,给他一丝温暖。
燕迟因为你,我的归来才更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