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凝儿,怎么了?
岳凝几步冲到秦莞面前,抓住她的手,声音都带了哭腔:
岳凝燕离不见了!从昨晚到现在,人影都没一个!府里、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我.....我担心他出事了!这节骨眼上,偏偏又出了那劳什子剥皮案……
燕离不见了?秦莞的心猛地一沉,燕迟素来看重燕离。如今京城刚出骇人大案,燕离又偏偏在这时失踪……这绝非巧合!联想到义王妃夫人那句“要变天了”的警示,林雪鸢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上来。
秦莞凝儿别急!
秦莞强自镇定,反握住岳凝冰凉的手。
秦莞我们一起想办法!他平日里常去的地方,可都仔细寻过了?有没有什么线索?
岳凝都寻遍了!连他常去的那几家酒肆茶楼都翻了个底朝天!守门的都说没见他!
岳凝急得直脚。
岳凝他这人..看着散漫,其实心里有数,从不这样没交代的……小碗儿,你说他会不会……
秦莞不会的!
秦莞立刻打断她不好的联想。
秦莞燕离功夫好,人也机警,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我们……我们画张他的画像,去街上问问,或许有人见过!
岳凝画像?
岳凝眼睛一亮,随即又垮下来。
岳凝可我...我画工不行啊!
秦莞没事,有我呢,我们去找阿承,或许他能帮我们。我们就不进去打扰鸢儿他们了。
岳凝好。
义庄内林雪鸢开始验尸,俯身观察尸体,死者全身皮肤被完整剥去,血肉模糊。她神情专注的观察。李牧云站在一旁看着,恍惚间竟看出几分沈毅当年验尸时的影子,眼神渐渐变得复杂。燕迟注意到他的目光,默不作声地往前挪了半步,恰好挡在李牧云与林雪鸢之间,将他的视线隔断。
根据林雪鸢观察死者男性,身长为五尺半,下颌被卸下,应是防止受害人说话或自尽,全身皮肤皆被剥掉,创面都已败坏,以致面容无法辨认。根据牙齿和骨节的生长程度来看,死者应是刚及冠不久。
李牧云年纪轻轻便遭此祸事,看来许是流连烟花之地的报应。
林雪鸢我以为李寺卿身为刑官应懂得谨言慎行的道理。
李牧云不在评论说话,站在一旁。
林雪鸢继续观察,死者口鼻内无迷烟等异物,后脑有轻微凹陷像是被钝物击打所致。
燕迟此等程度的棍击,只会使人昏迷,应是行凶人制服受害者的手段。
在死者的大腿根部发现细长条切割伤,深二分,未伤及血脉,从刀口走向来看行凶人应是用一把削薄锋利的小刀从此处下刀剥掉人皮,每隔两尺许便有几处层叠的浅伤,持刀人应是一个身体瘦弱之人。另外受害人全身无可见的致命外伤,失血虽多却不致死应是被活着剥皮,硬生生疼死的。
通用角色方伯:林先生,你是说死者被剥皮时还活着?
林雪鸢死者身上的创口全部承收缩状,只有人在活着的时候才会呈现这种情况。
展扬这……
燕迟与史上凌迟处刑同理,只要施刑人的手段足够高超,便可以在最后致命一刀之前令受刑人欲死不能,甚至还会喂一些强心的药剂。
林雪鸢此案中是否有用药的痕迹还需剖验后才可以知晓,但尸身创面的颜色和腐坏一致,剥皮时间应不超过两刻钟至半个时辰,这个时间段连续剥皮,受害人的痛苦最为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