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的积雪被踩得咯吱作响，小李已经脱下厚重的围巾，露出被冻得发红的脸颊，正原地高抬腿热身，嘴里还不停念叨着“青春不能被严寒阻挡”。宁次站在一旁活动手腕，目光却时不时飘向正在检查武器的天天。
天天从卷轴里召唤出双节棍，金属链碰撞的脆响在雪地里格外清晰。她深吸一口气，甩棍的动作却比平时慢了半拍——后颈的腺体像有微弱的脉搏在跳，提醒着她身体的变化。
“怎么了，天天？”宁次凑过来，额头上的汗珠刚冒出来就凝成了白汽，狼耳尖上还残留着冰霜“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今天先练基础动作？”
“没事。”天天咬咬牙，猛地旋身挥棍，带起的风卷得地上的雪沫打转，“看好了！”她接连使出几个高难度连招，双节棍在她手中如同活物，每一次劈砍都精准地落在虚拟目标点上，只是换气时比往常更急促些。
宁次忽然开口：“节奏乱了。”他缓步走到场中，指尖轻点地面，“体术讲究气息与动作配合，你刚才三次挥棍都在换气时慢了半拍，是腺体的反应影响了呼吸节奏？”
天天愣住了，她自己都没察觉这点。宁次已经摆出起手式：“来，用武器攻我。”
“欸？”
“不用留手。”他的白眼缓缓睁开，眼白上浮现出清晰的脉络，“我会用柔拳引导你找到新的节奏。”
小李在旁边看得热血沸腾：“好！这才是真正的青春训练法！天天，加油啊！”
天天握紧双节棍，深吸一口气冲了上去。金属棍带着破风之声直取宁次面门，却被他轻巧地侧身避开，指尖擦着棍身掠过——那触感极轻，却像一道暖流顺着武器传到她手臂，恰好抚平了腺体传来的又一阵微麻。
“注意呼吸，”宁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动作始终保持在恰好能避开攻击的距离，“感受身体的变化，但别被它牵着走。”
雪花在两人之间飞旋，天天的攻击越来越快，起初的生涩渐渐褪去，那些刻在肌肉记忆里的招式重新占据主导。她甚至能在挥棍的间隙，清晰地听到自己沉稳的呼吸声，与后颈腺体的搏动奇妙地重合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天天的最后一击被宁次稳稳扣住棍端，两人都停在原地喘气。她后颈的温度又升了些，却不再是之前那种灼人的恐慌，反而像训练后浑身发热的舒适感。
“怎么样？”宁次松开手，白眼已经闭上，“有没有觉得顺畅些？”
天天活动了一下手腕，忽然笑了：“宁次，你刚才那几下，是不是故意放慢速度等我调整？”
宁次转过身去掸了掸肩上的雪，耳尖却悄悄泛起红色：“是你自己适应得快。”
天天看着他的狼尾不自觉的摇摆“嘿嘿，我就知道！”小李抱着两罐温热的牛奶跑过来，“我就说天天怎么可能被这点小事难住！来，补充能量！”
天天接过牛奶，掌心的暖意顺着手臂蔓延开来。她仰头喝了一大口，看着漫天飞雪里两个伙伴的身影——小李正手舞足蹈地规划着明天的训练计划，宁次虽然没说话，却在小李提到“需要调整武器重量适应体质”时，默默点了点头。
后颈的腺体又开始散发那股淡香，这次天天清晰地闻到了。不再是陌生的恐慌，反而像冬日里晒过太阳的被褥，裹着伙伴们的声音和雪的清冽，让她心里踏实得很。
“喂，”她忽然开口，把空牛奶罐捏扁扔进回收箱，“明天开始，训练量再加三成。”
小李瞬间燃了起来：“没问题！青春就是要燃烧殆尽！”
宁次看了她一眼，嘴角似乎勾起了极淡的弧度：“我会陪你。”
雪还在下，但训练场的脚印越来越密，少年少女们的笑声混着武器碰撞的脆响，在雪地里传出很远。天天摸了摸后颈，第一次觉得，或许这样的变化，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最强女忍的路，从来都不是只有一种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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