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机镜头突然晃了一下——不是操控失误，是李悟清盯着屏幕时手顿了半秒。屏幕上方弹出的金色特效还没消失：“用户‘灵明’赠送火箭×10”。他六只耳朵“唰”地竖了起来，最外侧的两只甚至微微泛红。
“谢……谢谢灵明。”他清了清嗓子，指尖在操控板上敲得有点用力，无人机差点撞上旁边的松树，“刚看到特效的时候，还以为是系统卡了。”
弹幕早就炸开了锅，有人刷“是真孙悟空吗？！”，有人追问“所以真假美猴王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悟清操控无人机落到一块平整的石头上，自己也盘腿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石缝里的青苔。
“其实不是故意要冒充他。”他声音低了点，六只耳朵耷拉下来两只，“灵明石猴……他多厉害啊，跟着师父西天取经，手里那根金箍棒能捅破天。我小时候在山里听妖怪说他的故事，就总想着：要是我也能被人记住就好了。”
他抬头看了眼镜头，耳尖的绒毛在阳光下很明显：“后来见到他，就更想让他注意到了。他走路的时候脊背挺得笔直，连打架都像在跳舞。我学着他的样子束发，学着他说话的语气，甚至偷偷练他的招式……变成他的样子时，就好像自己也能那么厉害。”
弹幕里突然有人问：“那当初为什么要打唐三藏？”
李悟清指尖顿了顿，无人机的镜头恰好拍到他耳后绷紧的线条。这时直播系统弹出一行提示：“六耳猕猴表示唐三藏欺负他念紧箍咒”。
“不是打他。”他闷声解释，声音里带了点委屈，“那天我跟着他们走了一路，想跟灵明说句话，结果唐三藏看见我就念紧箍咒——他以为我是妖怪。那咒语听得人脑子疼，六只耳朵一起响，像有针在扎。我疼得厉害，就想让他别念了，推了他一下而已。”
话刚说完，屏幕上又飘过一个火箭特效，还是“灵明”送的。这次附带了条私信：“下次直播带点花果山的桃，给你换。”
李悟清盯着那行字看了半天，突然笑了，六只耳朵一下子全竖了起来，像雨后冒出来的嫩芽：“看见没？他跟我说话了！”他对着镜头扬了扬下巴，眼睛亮得很，“等我去花果山摘了桃，下次直播给你们看灵明石猴吃桃的样子——说不定他还能教我两招呢！”
无人机重新升空时，镜头里的李悟清走得飞快，六只耳朵在风里轻快地动着，连脚步都带了点蹦跳的意思。弹幕里有人刷“磕到了”，有人催他赶紧去摘桃，而远处的云层里，好像有根金光闪闪的棍子，悄悄探了下头又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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