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把夜明珠往李悟清手里塞了塞，龙瞳里的好奇快溢出来了。他瞅着对方六只耳朵上泛着的金光，又偷偷瞄了眼正和天蓬抢桂花糕的孙悟空，终于忍不住拽了拽唐玄的袖子：
“唐兄，这位六耳仙友……跟大师兄一样毛发带金光，到底是谁啊？”
唐玄正用银蓝尾巴卷着颗珍珠玩，闻言笑了笑，翅尖往李悟清那边指了指：“你是真不知道？当年真假美猴王闹到灵山，三界都惊动了，就你不在场。”
“那时我正被锁在鹰愁涧受罚呢。”敖烈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龙角蹭到了耳尖，“只听说大师兄跟个一模一样的妖怪打了一架，连佛祖都出动了……难道这位就是……”
“正是六耳猕猴。”唐玄的声音轻下来，看着李悟清正把桂花糕往孙悟空嘴里塞，六只耳朵抖得欢快，“当年真假难分，可不是说笑的。他学孙悟空的本事，连脾性都像了七八分，也就佛祖能辨出‘二心’的门道。”
敖烈恍然大悟，又觉得有点可惜：“难怪看着亲切……早知道当年就该求菩萨通融通融，去凑个热闹。”他突然想起什么，凑近了些，“那他现在……”
“现在是李悟清。”唐玄打断他，六只眼睛里带着点暖意，“不是谁的影子，就是他自己。”
这话刚说完，孙悟空突然举着块桂花糕冲过来：“小白龙，嘀咕啥呢？快来尝尝这个，比你西海的鱼干好吃！”
李悟清跟在后面，绿尾巴还没变回原形，扫过沙地时带起串水珠。敖烈看着他头顶那对最显眼的耳朵，突然觉得这六只耳朵比“一模一样”更有意思——至少现在，它们会因为抢一块糕点，跟孙悟空闹得不可开交。
“来了！”敖烈笑着应道，心里却悄悄记下了“李悟清”这个名字。或许当年他错过了真假美猴王的热闹，但现在，能看着六耳猕猴和孙悟空这样相处，倒也是件稀罕事。
唐玄看着三人凑在一起分糕点的背影，银蓝尾巴轻轻晃了晃。有些故事，错过的人或许不懂，但眼前的光景，已经说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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