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权讲完最后一句“逝者如斯夫”,忽然觉得星力有些脱力——昨夜为了帮学生修补被暴雨打湿的古籍,耗了太多星辉。他扶着讲台踉跄了一下,眼前的板书开始发虚。
“四哥!”
一道黑影带着风掠过来,开阳几乎是瞬间冲到他身前,没等天权反应,已被稳稳抱进怀里。玄色短打的布料带着夜露的清寒,却比星宫的云榻更让人安心。
“逞什么强。”开阳的声音沉了几分,手臂收得更紧,腰间的月牙玉佩发出柔和的光,缓缓渡向天权眉心,“不过是帮凡童补几页纸,值得你耗掉半盏星灯的力?”
天权靠在他肩头,闻着对方身上熟悉的星砂味,忽然没了力气反驳。他能感觉到开阳掌心的温度,比星核的光更暖,正一点点熨帖着他发虚的经脉。
“放我下来,”他闷声道,“学生还在呢。”
开阳低头看他泛红的耳垂,忽然笑了,故意扬高声音:“不放,等你缓过来,再算你硬撑着讲课的账。”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后排偷看的学生们早已捂住了嘴——先生被另一位神仙抱着的样子,比任何诗句都让人记牢。而被抱在怀里的天权没看见,开阳垂眸时,眼底的担忧里,藏着比星轨更密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