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诀别毒酒与未说出口的爱

云繁星耀

画面陡然切换,没有激烈的打斗,没有炫目的超能力,只有一间熟悉的出租屋,和空气中弥漫的绝望气息。

月虹端着一杯琥珀色的酒,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没有看杯子,只是望着窗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下一秒,她仰头,将杯中毒酒一饮而尽。

不过片刻,剧烈的痛苦席卷而来,她捂着胸口,猛地喷出一口黑红色的血,溅在洁白的地板上,触目惊心。身体软软地倒下去,意识沉入黑暗前,她最后看了一眼墙上那幅未完成的孙悟空画像。

“月虹!”妈妈冲过来,抱住她昏迷的身体,眼泪瞬间决堤。她慌乱地抹掉眼泪,颤抖着拿起桌上的手机——那是月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一条未发送的草稿界面。

此时,手机突然被系统接管,悬浮在空中,屏幕对着虚空,像是在给所有世界的观众解释。月虹的妈妈哽咽着,举起手机:“这……这是手机,是我们世界的通讯工具,能记东西,能说话……”她顿了顿,系统自动过滤了有科技文明的世界,只将画面投向那些不识此物的地域,“你们看……她写的这个……”

镜头聚焦在手机屏幕上,那行字清晰可见,带着未干的泪痕:

“妈妈,我去地府的时候,希望孟婆多给我喝一碗汤。不用记住别的,只记住我叫什么名字就好。”

“你开心就好。”

“我不说是因为……怕你们不爱我。”

最后几个字,笔画歪歪扭扭,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现实世界里,之前还在刷弹幕的人们,此刻只剩下沉默。有人捂住嘴,眼泪无声滑落。“她只是怕不被爱啊……”“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喜欢的东西,和被爱,就不能同时拥有吗?”“那句‘你开心就好’,得藏了多少委屈……”

屏幕里,唐僧师徒看得目瞪口呆,随即被巨大的悲伤笼罩。

唐僧双手合十,闭着眼念诵经文,声音带着哽咽:“阿弥陀佛……痴儿,痴儿啊……怎会不爱?怎会因喜好不同,就不爱了呢……”

孙悟空攥紧了金箍棒,指节发白,眼眶泛红:“他娘的……这叫什么事!喜欢配音怎么了?喜欢画画怎么了?就因为这个,连活着都觉得是多余的?这狗屁道理!”

猪八戒别过脸,用袖子抹了把脸:“老猪……老猪看不得这个。这孩子太傻了,有啥不能说的?哪有爹妈不爱孩子的……”

沙僧望着屏幕里那行字,声音低沉得像要滴出水来:“‘怕你们不爱我’……原来她一路的倔强,都是用恐惧撑着的。”

月虹的妈妈抱着昏迷的女儿,对着手机哭喊道:“傻孩子!妈妈错了啊!妈妈不是不爱你!妈妈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爱你啊!你喜欢什么都好,妈妈都让你学!你醒过来啊!”

可月虹依旧昏迷着,脸色苍白如纸。手机屏幕渐渐暗下去,系统提示一闪而过——【剧情分支:生死未卜】。

画面就此定格。

现实世界里,有人对着屏幕祈祷,有人在反思自己与家人的相处。屏幕里,唐僧师徒久久没有动身,唐僧望着远方,轻声道:“修行之路,不止于降妖除魔,更在于懂得‘爱’的本意。若爱成了束缚,成了伤害,那便不是真爱了。”

孙悟空闷声道:“师父说得对。等取了经,俺老孙得去这世界看看,要是这丫头真有个三长两短……”他没说下去,但眼里的坚定,足以说明一切。

阳光穿过云层,照在取经路上,也照在那间出租屋里。月虹的呼吸微弱,而关于“爱”与“理解”的重量,却压在了每个看到这一幕的人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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