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悟清的六耳绷得笔直,声音里带着沉郁的冷意:“一共五个,这下全要被他捅翻了。”
他看向袁洪,语气压着旧日的戾气:“袁洪,你当年是被姜子牙、陆压道人联手斩的,他若知道,定会提着棒子闯封神台。”
无支祁攥紧了拳,赤尻碾过地面的碎石:“大禹、庚辰困我龟山千年,这笔账他记着,如今怕是要闹到淮水龙宫去。”
最后,李悟清的目光落向虚空,耳尖微微发颤:“还有鸿钧老祖……当年他说‘法不传六耳’,一掌废了我半世修为。这泼猴最恨旁人欺辱自家人,怕是连紫霄宫都敢掀了。”
袁洪的通臂猛地拍向石壁,石屑纷飞:“他连自己的伤都顾不上,倒先替我们记着血海深仇!”
风从洞口灌进来,带着山外的腥气。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一层意思——那猴子看着粗粝,心却细得像筛子,把他们每个人的伤疤都揣得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