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的眷恋

孙悟空还没从无支祁那个吻的怔忡中回过神，忽然被人从身后轻轻环住。熟悉的气息裹着水汽漫过来，李悟清的声音贴在他耳边，带着点微颤的亲昵：“哥哥。”

不等他转头，唇就被轻轻复上。

不同于无支祁的沉稳，李悟清的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又藏着压抑许久的眷恋。六耳轻轻蹭着他的耳廓，手臂收得很紧，像是怕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消失。

孙悟空浑身一僵，后颈的绒毛都竖了起来。可那吻里的温度太过真切，带着独属于六耳弟弟的依赖，让他怎么也生不起推开的念头。

“唔……”他含糊地哼了一声，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慌乱。

岸边的无支祁挑了挑眉，没说话，只是往水里沉了沉，溅起的水花打在袁洪胳膊上。袁洪低笑一声，朝李悟清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眼底满是了然。

直到李悟清慢慢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后背，声音闷闷闷的：“哥哥，别再推开我了。”

孙悟空的指尖在水里蜷缩了一下，喉结动了动，终究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山涧的风穿过林间，带着水汽的甜，把这句低低的应答，送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