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称谓

空气里的紧绷感还未完全散去，星耀望着近在咫尺的云繁，喉咙动了动，轻轻喊了一声：“哥哥。”

没有试探，没有犹豫，就像从前在山门里无数次那样，自然得仿佛从未有过隔阂。

云繁的动作顿了顿，压在他身上的力道悄然松了些。他抬起头，眼底的翻涌渐渐平息，只剩下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沉默几秒后，他伸手，替星耀拢了拢凌乱的发丝，声音恢复了惯常的低沉，却带着点难得的温度：“中午给你做蛋炒饭，弟弟。”

“弟弟”两个字，说得清晰又自然，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漾开圈圈涟漪。

星耀愣住了，随即眼眶微微发热。这声迟来的“弟弟”，比任何解释都更让他心安。他看着云繁起身，转身去捡地上的菜，背影依旧算不上挺拔，却奇异地让他觉得踏实。

原来跨越了生死、秘密和时空，最后落到实处的，不过是一声“哥哥”，一句“蛋炒饭”，和那个终于肯承认他的称谓。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地板上，也落在两人之间，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