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一闪,原本套在孙悟空头上的金箍化作人形,立在云端。那身形说不上男女,眉眼间却透着一股灵山特有的、居高临下的伪善,开口时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硬:
“孙悟空,你的棍子都变成女的了。同为修行之人,无论过了多少年,男女有别,换个法宝吧。”它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如意,语气里满是轻蔑,“我可以控制你,让你痛不欲生——你要想清楚,我才是你的宝贝。法宝本无性别,我可是佛门之物,难道你忘了唐三藏是怎么用我的?”
它顿了顿,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挑拨:“至于那大禹治水的神铁,从来都不是你的。东海龙王敖广脾气好?不过是被精卫年复一年填海磨平了棱角罢了。”
孙悟空眉头紧锁,金瞳中怒意渐生:“够了!”他上前一步,金箍棒所化的如意立刻站到他身侧,红衣猎猎,如同一团随时会燃起来的火。“你以为俺是傻子?凡人都知道唐三藏那优柔寡断的性子,你又是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威胁?”
他冷笑一声,金箍上的符文突然亮起,尖锐的疼痛瞬间钻向脑仁——是紧箍咒,那四个字的“九星连珠”此刻成了催命符,显然灵山借九星连珠的契机,给这金箍加了远程操控的本事。
“灵山的小把戏。”孙悟空咬着牙,额上青筋暴起,却硬是没后退半步,“你以为你化了人形,俺就不敢把灵山给掀了?当年如来镇压俺时杀不死,他那只手是怎么断的,你今天就怎么断!”
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金箍惊愕地低头,见自己化作人形的手臂竟从肘部断裂,金光四溅,如同当年如来那只废在五行山下的手。
这场景似曾相识——当年如来想用掌中佛国压死他,却没料到孙悟空藏了实力,硬生生扛住了佛国威压,反震得如来忍痛废了一只手才脱身。如今这金箍,竟也重蹈了覆辙。
孙悟空忍着头痛,看着金箍在原地颤抖,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你以为只有如来会断手?俺老孙想让谁断,谁就断。包括……你这灵山送来的破烂。”
金箍的断臂处冒着黑烟,伪善的面容终于裂开,露出惊恐与不甘。它从未想过,这只猴子藏的实力,竟能连自己的本体都震碎。
如意上前一步,扶住孙悟空的胳膊,低声道:“没事吧?”
孙悟空摇摇头,抬头望向灵山的方向,金瞳中闪过一丝桀骜:“佛门的账,早就该好好算了。”
云端之上,金箍的惨叫声渐弱,而属于孙悟空的战意,却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