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光屏上,画面转向方寸山的琴房。窗边坐着位青衣女子,正手把手教少年孙悟空抚琴,她便是方寸山仅有的两位女子之一——九师姐上官清瑶。
“手腕再放松些,”上官清瑶的声音温温柔柔,指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琴音要随心意走,不是按死谱子。”
少年孙悟空噘着嘴,爪子般的手指在琴弦上磕磕绊绊,总把《平沙落雁》弹成“猛虎下山”。上官清瑶也不恼,耐心地一遍遍示范,鬓边的玉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光屏上的解说缓缓浮现:
【上官清瑶,字颖,本是凡间官宦大小姐。按家里的规矩,女子不得出格,只能学女红、待字闺中,读书是“痴心妄想”,修炼救人更是“离经叛道”。她偏要忤逆父亲,一路寻到方寸山,不仅要修行,还要用医术救人,就是想打破“女子不如男”的偏见——女子的路,从来不止“成亲”一条。】
【孙悟空的琴棋书画、音律乐理,都是她手把手教的。】
画面切换到书房,上官清瑶铺开宣纸,教孙悟空写“心”字。少年总把笔画写得歪歪扭扭,像条挣扎的小蛇。她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地引:“写字如做人,横平竖直,心正了,笔才稳。”
门口的仙鹤仙童路过,笑着打趣:“清瑶师姐又在教小师弟‘修身养性’啊?”
上官清瑶回眸一笑,眼底闪着光:“他天赋高,就是性子野了点。多学学这些,将来能少闯点祸。”
少年孙悟空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却把“心”字练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写出的字真的稳了许多。
光屏外,李悟清看着画面里的青衣女子,六耳微动:“难怪你弹琴时,指法带着股书卷气。”
孙悟空挠了挠头,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九师姐总说,俺们学本事,不光是为了打打杀杀,还得懂点‘柔’的道理。”
袁洪咋舌:“官宦大小姐跑来当神仙?这魄力可以啊!”
无支祁点头:“敢跟整个世道的偏见对着干,比不少男人都强。”
弹幕里满是赞叹:
「这才是真·大女主!打破偏见的样子太飒了!」
「原来大圣的艺术细胞是这么来的!九师姐功不可没!」
「方寸山真的好棒,从不觉得女子修行是错的」
画面最后,定格在上官清瑶站在山门前,望着凡间的方向。她没回头,却像在对所有被规矩束缚的女子说:路是自己走的,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自己说了才算。
孙悟空看着那道背影,金瞳里多了几分敬重。他忽然明白,自己后来那些看似“出格”的反抗——斗天规、护苍生,或许从九师姐教他第一个琴音时,就埋下了种子。
有些力量,从不是靠拳头,而是靠“我偏要”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