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你打了一手烂牌啊”
芙婉回到班内，看着坐在位置上欢声笑语的慕雨橙，就气不打一处来，慕雨橙有着一张娃娃脸，但长相和性格不符。
芙婉坐回到位置上，脸色阴霾，像是准备爆发的大雨，周身散发令人胆战的寒。
慕雨橙感受到周身寒气，赶忙回过头。
看到芙婉顶着一苦瓜脸，怨气冲天，神情好像在说“你活不过今天了，我要杀了你”
慕雨橙愣了愣，回过神后无语的看着她：“发什么神经？”
芙婉叹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嘟囔道：“你自己说不会有人去五楼楼梯口的，我差点就要被抓了”
芙婉低头扣扣自己的手指，白皙的手指相互勾着，骨节分明，像被精心雕琢过的玉。
慕雨橙看着她的手，伸手阻止了她的动作：“你是要毁了你的手吗？别动不动就扣手指。你为什么差点被抓了？遇到老师了？”
“不是……我在楼梯间遇到了一个学生，他说要把我带手机的事告诉老师”芙婉无奈的扶了扶额。
“不应该啊，一般都不会管的。然后呢？”
“然后我就说……”芙婉将大致经过描述了一遍。
“不是吧，这也不像是要搭讪的样子啊，他要你联系方式不会另有所图吧！”慕雨橙低头思索着，眉头紧锁分析。
“不知道啊，应该就是个神经病吧”芙婉无聊的挥了挥手，突然眼睛亮了亮，灵光一闪。
“他告诉了我他的名字！”
“！！！”慕雨橙来了兴趣，毕竟她知道这个学校大部分人的“瓜”。
“他叫季明舟”芙婉沉思了片刻，从手机里翻开了他的微信主页，截图并发给了慕雨橙。
“季明舟？等等，不会是那个吧。他是几班的啊？”。
“em……高二（1）班的，什么那个？”
“我艹？还真是！他早期的‘瓜’全删完了，但我还有一点存档。他怎么会要你微信啊？”慕雨橙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我不懂啊，他怎么了？”芙婉有些疑惑。
“季明舟他高一开学的时候被校园霸凌过，唉，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有学校论坛这玩意呢！”
“？然后呢？”
“en……不知道为什么，霸凌过他的人第二天都出事了，还有一个人意外死了。说是家里挺有实力的，但是家长会从来没有见过他父母，倒是他哥哥来的。所以就有人说他在家里不受宠。他被霸凌这件事后面也不了了之了”
“那他被霸凌的时候没有反抗过吗？”
“那倒是没有，别人让他做什么他做什么，反倒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但后面霸凌他的人都出事了，也就没人惹他了”
“妈呀，好吓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芙婉搓了搓手臂，脸色看着有些难受。对于她这种很惜命的人来说，根本不敢靠近这般人。
“哦，好像还有……”慕雨橙话音未落上课铃就止不住的响了。
”算了，我也不记得了，上课了不聊了”慕雨橙从课桌里抽出数学课本，截止了这个话题。
……（上课内容省略因为作者数学不好）
下课铃声响起，学们飕飕奔跑的声音似弓箭穿透教学楼。
“婉婉，感觉今天的饭菜有点恶心了，苦瓜炒牛肉，呵呵……”慕雨橙满脸的嫌恶写在脸上，她手里的餐盘里躺着几片绿到发紫的苦瓜。
“谁叫你点这个菜的，正常的菜不点。等下我的排骨分你点吧”芙婉瞟了眼慕雨橙盘里绿油油的苦瓜，都感到一阵反胃。
一中是C市最好的学校，学校里的菜品都不错，只是少部分的不怎么样。但慕雨橙就喜欢当这个大怨种。
慕雨橙还再向芙婉吐槽今天的饭菜，一声“我艹你*”响彻整个饭堂。全部人的视线汇聚了过去。
芙婉看见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季明舟正坐在位置上，纹丝不动，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稳如泰山。他对面站着的男生，脸色很是难看和他形成鲜明对比。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让你帮我买瓶水怎么了？”对面的男生脸色阴沉，正破口大骂。
“……”季明舟只是轻轻皱眉，本就阴郁的脸在此刻好似写着“我不爽”，表情依旧，这样的反应，反而引起了对面男生的更加不满。
男生一巴掌扇在了季明舟白皙的脸上，本就苍白的脸上多出了一个大红印子，显得极为突兀。
季明舟只是微微偏过头，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旁边的人凑到对面的男生耳边，低声劝说：“肖哥你刚转学过来，他平时都是像木头一样别人叫他干嘛他都不会听的，你消消气”
“是个聋子吧？今天我心情还不错，先不跟你计较”肖凯脸上的阴霾渐渐褪去，脸上换上一种戏谑的嘲讽。
“刚才的巴掌就当赏你的了”
芙婉见两人不吵了，就想从后面走到角落的座位。
芙婉刚迈步从季明舟身边走过，就听见季明舟脱口而出一句“傻逼”
紧接着餐盘掉落的声音响彻整个饭堂，如雷贯耳，季明舟和肖凯的餐盘都掉落在地，碗里的饭也都洒落在干净的瓷砖地面。
而季明舟的餐盘刚好掉在了芙婉的脚边。
芙婉神色慌张的回头看向两人。
季明舟被按在地上，一个拳头朝他的唇角砸去，唇角瞬间被砸出了血。季明舟微微偏过头，抬抬了抬眼皮。
季明舟的视线与芙婉交汇，芙婉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准则，准备扭头就走。
芙婉莫名心虚，但她不想掺和此事。但突然想起“我艹！我还有把柄在他手上，怎么办！！”
季明舟收回视线，肖凯正一拳又准备打在他的脸上，季明舟微微眯了眯眼等待拳头又一次落下，等了一会，没有想象的痛感，季明舟掀起眼皮。
瞧见一名戴着学生会徽章的男生，抓住了离季明舟脸上还有几寸距离的拳头。季明舟微微偏过视线，看到了站在边上有些焦急的芙婉。
男生把肖凯拉开，肖凯还在破口大骂：“我艹你*，你算个什么，敢骂我！还有你，放开我！！”
芙婉赶忙把季明舟拉了起来，把他拦在身后。
芙婉做出镇定的样子，声音有些微微颤抖，但还好气势够用：“同学不要打架了好吗？都是一个学校的”
站在她身后的季明舟微微低眸，看见了双腿忍不住发颤的芙婉，莫名很低的嗤笑了一声，有些低沉沙哑的嗓音传入耳膜。
芙婉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心里默默问候了季明舟祖宗十八代。
肖凯看见芙婉，脸上的怒火渐渐消退，转而绯红渐渐漫上脸。
少女皮肤白皙透着淡淡的红，眼睛闪烁着微光正瞪得大大的注视着他，头发偏棕褐色，软软的垂落在肩头，虽然是女生堆里是较高的存在了，但在季明舟却面前显得娇小可爱。
肖凯刚转来学校一周，对学校里的传闻基本充耳不闻，但他知道他们年级三班的芙婉长得很好看又是很乖的女生。
今天在她面前出了丑，顿时没了焰气。
“额，好，小子算你今天走运”肖凯有些不服的撇了撇嘴，挠了挠头走了。
周围的人都散去了，慕雨橙小跑到芙婉旁边，把刚买的水递给芙婉。
芙婉松了口气，开始想：“我艹！差点今天就送命了，我一定要让他把视频删了”
“怎么样了？我给你叫人的时候买了瓶水”慕雨橙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抬头看到了站在芙婉身后的季明舟，身形一顿。
“谢谢”季明舟开口，嗓音有些沙哑。
“不用谢，你先去医务室吧”芙婉看着他脸上的伤还有血渍，只觉得心惊肉跳。
“嗯”季明舟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忧郁的脸此刻却有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让芙婉莫名心动了一秒。
“等一下，那个视频你可以删了吗？”芙婉小心翼翼的询问，眼神飘忽不定。
“？我为什么要留着那种东西”芙婉还没有反应过来，季明舟就只留下一个背影离去。
“……我艹？我白干了？”芙婉微愣的看着那背影缓缓脱口而出，心里的小火苗蹭蹭往上涨。
“哈哈哈，姐妹牛逼！姐妹大义！”慕雨橙笑得前仰后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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