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洒在村口，昨夜混乱的痕迹还未清理。焦黑的印记如蛛网般铺展，碎石零散地躺在路中，有的还冒着缕缕青烟。我站在废墟边，手紧紧攥着衣角，掌心满是汗水。
父亲蹲在地上捡石头，右臂缠着渗血的粗布。我刚要上前，他猛抬头瞪我：“别过来。”我愣住了。“去后山练功。”他说完又低头忙活，似是不愿看我的脸。
我站在原地，望着他佝偻的背影，喉咙像被堵住。昨夜那一拳是我打的？他为何躲不开？手臂上的鳞片纹路泛着幽蓝光，仿若活着。
我转身往山上走，身后传来村民的窃窃私语。他们不时瞥我，眼神复杂。我没理会，快步上山。
村长家门紧闭，烛光从窗缝透出。我绕到屋后蹲下，里面传来断续的声音。“……早了十年……”是村长的声音。“他还小。”父亲很疲惫。“血脉和组织的野心不会等，封印松动，他们会来。”村长顿了顿，“吴大山，有些事瞒不了青凌一世。”我贴着墙根，呼吸放轻。“那就让他多过几天正常日子。”父亲说。
我起身离开，胸口闷得慌。山林深处，黑衣人摘下面巾，脸很苍白，右手微抖。他掏出卷轴，用血写下“目标确认，具备初步觉醒特征”，放入铁筒系在黑鹰腿上。黑鹰飞走，他冷笑：“游戏开始了。”
中午，我在村口遇见一陌生女人，她穿白衬衫黑裙子，拿着相机。“你是吴青凌？”我点头。“我是记者，来采访昨晚的事，能拍照吗？”我不想理她，也没拒绝。毕竟第一次有人为我跑这么远。
她拍照时问：“听说你昨晚看到一条龙？”“没看清。”我说。“那你最近有变化吗？”她又问。我看着她的脸：“你不是记者。”她愣了下：“你挺聪明，国安局，代号‘白狐’。你的事我们一直关注。”
“你想要什么？”我问。“保护你，也保护世界。”她说。“你们城里人总说些听不懂的话。”我嗤笑。“三日后他们会再来，你最好学会控制力量。”她转身走了。
午后，我去后山想控制体内力量。我深吸气闭眼回想昨晚的感觉，调动能量。起初还好，手臂发热，纹路亮起，血管里热流奔涌。可突然胸口剧痛，像有东西乱撞，我跪倒在地。轰！冲击波震碎窗户，玻璃飞溅，外面传来惊叫：“妖怪要吃人啦！”
我抬头，看见村民后退，父亲冲来伸手想拉我。但我身上的金光推开他。“青凌！”父亲抓住我摇晃，“醒醒！”我茫然地看着他，心跳如擂鼓。“放开我……”我低声说。他没放，我甩开他，他摔在地上。我们都愣住了，他眼中满是绝望。
夜里，我坐在槐树下握着金属般的石头。远处野兽哀嚎，我察觉异样，抬头看见树林里两点寒光。我站起身往前走，黑影传来声音：“游戏开始了。”我冲过去，只看到黑影消失。
我攥紧石头，它像泥巴从指缝溢出，热且黏。狗叫传来，我把那团东西扔向树干，留下深坑并腐蚀出焦黑痕迹。我想起父亲的眼神，是害怕。他为何怕我？
我想回去问，头顶传来翅膀声。那只鹰掠过树梢，我跃起抓住它。它挣扎啄我，我拽下它，它在我掌心不动了，最后化作灰烬。我愣住，打开铁筒，卷轴上写着“计划提前，三日内行动”。
我抬头望向村口，父亲还在收拾。我快步回去问：“你早就知道了吧？”他停下动作：“你现在能听懂鸟语了吗？”我一愣。“昨天那只鹰飞走时你听见它的声音了？”我没回答。
他起身看我：“有些事你不明白。”“那现在告诉我，不然我问村长。”我前进一步。他皱眉叹气：“你不是人，是龙。你体内的血脉是我们村子守护的东西，千百年来我们一直在等这一天。”
“等我变成怪物？”“不是怪物，是你选择了这条路。”“我没有选择。”我摇头。“你出生那晚天上下火雨，那是血脉苏醒的征兆。”“我不信，你们骗我。”“你可以不信，但你昨晚打飞黑衣人，听见鹰的话，还能把石头变铁，这些你控制不了。”
我沉默，他伸手想摸我头，我躲开。他苦笑继续捡石头。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老了。
这时急促脚步声传来，我和父亲转头，早上那个记者跑来气喘吁吁：“他们来了。”“谁？”我问。“跟我走。”她拉我手腕。“你到底是谁？”我甩开她。“我不是记者，是国安局的人。”“那你早上不说？”“因为你没准备好，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回头看村子低语：“组织来了，那些想要你血脉的人。”
“他们想干什么？”“抓走你，或者杀了你。”我愣住。她拉我：“跟我走。”我看父亲，他无表情。我咬牙：“好。”她带我往山后跑：“我们一直在盯着他们，但从没想过你这么早觉醒。”
“觉醒什么意思？”“昨晚看到的空间、符文、红光。”“那是……”“你体内力量源头，也是他们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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