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一笑，朝后退了一步：“我抱着白狐摔落在一片发光的出口，就在你们脚下的苔藓上。但问题是……”后背撞到东西的感觉开始模糊地疼痛，“你们敢跳下去吗？”那吊坠紧贴着他的锁骨，白狐突然指着头顶，印记烫得厉害：“小心，像是有人！”
一块巨石猛然砸下，带着烧红的铁片按在他的皮肤上。“她往旁边滚，醒醒。”他没反应过来，却听到她在耳边轻声唤道，她的呼吸滚烫：“相信我。”那热度从鼻尖蹭过他的下巴，白狐猛地拽着他。这个动作让他不由自主往下跳。
胸口骤然发紧，失重感席卷而来，他松开她的衣领，那吊坠刺骨的光芒与锁骨上的印记相比亮了三倍，刺得人眼生疼。在坠落过程中，她的手指抽搐，嘴唇泛白。笑声轻如羽毛，却始终抓住他的衣角，像是释然，又像是解脱。碎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落地时膝盖的撞击声响起，重重砸在石板上。他抬起头，看到九根龙骨柱撑起穹顶，上面刻满看不懂的符文。幽蓝的水晶漂浮在空中深处，像萤火虫般闪烁，她的手指也在抽搐，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它在召唤我们。”白狐剧烈咳嗽，声音沙哑，“但我快撑不住了。”
血滴在他的手背上，他想起血脉相连的话，喉咙发紧地看着那些血珠渗入皮肤。“如果……如果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呢？”光点逐渐消失。
“你到底怎么想的？”他压低声音问。
她笑了，笑得他胃里一阵翻腾。她没有回答，只是用下巴指了指右侧，那里有一道裂缝透出微弱蓝光。黑衣人突然冷笑：“可笑。你以为她真是自愿的？”子弹打在石壁上溅起火星，白狐猛地转身，眼神慌乱。
“你根本不是苏若雪。”那人继续说，“你是组织制造的试验品，是为完成血脉献祭而生的媒介。”
她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没有骗你……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只是……我只是希望能在最后为你做点什么。”
那人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吊坠上，嘴角扬起：“终于找到你们了。组织等这一刻很久了。”无人机螺旋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红外线扫过他们的位置。“别碰我！”她尖叫，“会加速消散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吼道，白狐踉跄了一下，靠在他身上苦笑：“因为我是被制造出来的。走不动了……从出生那天起，我就注定要引导你来到这里……但我选择了自己的路。我爱你，即使不一样，这份感情也是真的。”
那人叹息：“时间到了。”白狐突然剧烈咳嗽，胸口结霜，吊坠耀眼。那人举起武器，蓝光在他掌心凝聚。“别逼我伤到你们！”他追上去喊，但她已经伸手触碰到龙珠表面，一道银光蔓延。
“对不起。”她瞪大眼睛回头看了他最后一眼，“如果能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认识你。”
龙珠爆发出刺目光芒，将她的身影包裹。他冲过去，却被一股力量弹开，重重摔倒在地。泪水模糊了视线，他跪在地上看着她逐渐消散。整个祭坛剧烈震动，龙纹在锁骨处燃烧。
那人惊呼：“共鸣成功了！双魂献祭完成了！”他站起身，擦掉脸上的泪水，龙纹闪烁。“我要让你后悔说出这些话。”他抬头看向那人，一拳轰出，空气中爆裂声回荡。
远处脚步声纷至沓来，祭坛崩塌，他握紧吊坠：“我一定会让你回来……哪怕踏碎这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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