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的光线比大厅更暗，阳光被浓雾和茂密的爬山虎过滤后，只剩下微弱的光斑，斜斜地打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刘耀文拽着宋亚轩往前走，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惊得墙缝里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你慢点，”宋亚轩被他拽得踉跄了一下，伸手扶住墙壁才稳住，指尖触到一片潮湿的霉斑，“这里地板滑。”
“怕什么，我扶着你呢。”刘耀文回头冲他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只是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点模糊，“你看门牌，高三（1）班应该就在前面。”
走廊两侧的教室门牌大多已经脱落，只有少数几个还挂着，上面的字迹被风雨侵蚀得只剩轮廓。宋亚轩盯着其中一个半掉的门牌看了几秒，突然停下脚步：“刘耀文，你看这个。”
那是高二（3）班的门牌，边缘有个用小刀刻的图案——一个简单的月亮形状，旁边还刻着个歪歪扭扭的“默”字。
“月亮？”刘耀文凑过去看，“这是林默刻的？他还挺有闲情逸致。”
“不一定是刻的。”宋亚轩抬手摸了摸那个图案，指尖沾了点绿色的粉末，“像是用颜料画的，时间长了渗进木头里了。”他把指尖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有点像……铜绿的味道。”
“铜绿？那不是生锈了吗？”刘耀文皱眉，“画个月亮用铜绿干嘛？”
“不知道。”宋亚轩摇摇头，目光移向走廊尽头，“先去找高三（1）班吧，说不定那里有答案。”
两人往前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高三（1）班的门牌——它歪斜地挂在门框上，像随时会掉下来。教室门虚掩着，露出一条黑漆漆的缝，里面隐约能看到课桌椅的轮廓，像一群沉默的人影。
“我来开！”刘耀文自告奋勇，伸手猛地推开教室门——
“吱呀——”
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门后的景象也随之展开：教室里的课桌椅东倒西歪，有的翻倒在地，有的叠在一起，黑板上还留着没擦干净的板书，右上角用红粉笔写着“距离高考还有278天”。最显眼的是第三排靠窗户的位置，那张课桌被推到了教室正中央，桌面干干净净，和周围的杂乱格格不入。
“这桌子肯定有问题。”刘耀文径直走过去，弯腰查看桌肚，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层厚厚的灰，“奇怪，不是说线索在教室里吗？”
宋亚轩没急着动，他站在教室门口，目光缓缓扫过整个房间。阳光从布满裂纹的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破碎的光影，空气中漂浮着无数尘埃。他的视线落在黑板上，除了那行高考倒计时，右下角还有几个用白色粉笔写的小字，被红粉笔的痕迹盖住了一半，只能看清“7排3座”。
“刘耀文，你看黑板。”
刘耀文抬头看了眼：“7排3座？是指座位吗？”他数了数教室里的座位，7排3座在最后一排，靠近后门，那张桌子翻倒在地，桌腿还断了一根。
“我去看看。”刘耀文走过去，伸手想把桌子扶起来，刚碰到桌面，就听到“咔哒”一声轻响——桌肚侧面的木板突然弹开，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张泛黄的纸条。
“找到了！”刘耀文兴奋地把纸条抽出来，上面用蓝色钢笔写着一行字：“他总说，实验室的月光比教室里的亮。”
“实验室？”宋亚轩走过来，接过纸条仔细看，“钢笔水洇了，‘月光’两个字下面好像还有字，被擦掉了。”他指尖划过纸面，“这字迹和我们刚才在走廊看到的‘默’字很像，应该是林默写的。”
“那还等什么？去实验室啊！”刘耀文把纸条塞给宋亚轩，转身就往教室外走，“他不是说实验室的月光亮吗？说不定藏了什么会发光的东西。”
宋亚轩没动，他蹲下身，看着翻倒的7排3座课桌。桌肚内侧贴着一张小小的课程表，化学课被用红笔圈了起来，旁边写着“每周三晚自习”。他又抬头看了眼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算了算时间：“1993年9月15日是周三，正好是他有化学晚自习的日子。”
“所以呢？”刘耀文在门口催他，“这跟他消失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宋亚轩把课程表撕下来折好，“但至少能确定，他消失那天，确实在晚自习后去了实验室。”
两人刚走出教室，就听到走廊另一头传来贺峻霖的声音，带着点破音：“丁程鑫！你能不能别老踩我影子！”
“我哪踩你影子了？”丁程鑫的声音紧随其后，“是你自己走路不看路，差点撞墙上。”
宋亚轩和刘耀文对视一眼，往声音来源处走去。转过拐角，就看到贺峻霖正踮着脚走路，丁程鑫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个从地上捡的树枝，时不时往贺峻霖脚边划一下。
“你们俩干嘛呢？”刘耀文忍不住笑，“跳芭蕾啊？”
“别笑！”贺峻霖瞪他一眼，“丁程鑫说在这种地方被人踩影子会倒霉，我这是在保护自己！”
“我那是跟你开玩笑的。”丁程鑫憋着笑，晃了晃手里的树枝，“不过这走廊确实邪门，你看地上。”
他用树枝指着地面，走廊的水泥地上有很多深浅不一的划痕，像是有人用指甲抓出来的，一直延伸到后门的方向。最奇怪的是，划痕在某个地方突然变深，还沾着点暗红色的印记，像是干涸的血迹。
“这……”刘耀文的笑容僵住了，“不会真出事了吧？”
“节目组的道具而已。”丁程鑫蹲下身，用树枝刮了刮那暗红色的印记，“你看，一刮就掉，是颜料。”
贺峻霖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见血了。”他看到宋亚轩手里的纸条，“你们找到线索了？”
宋亚轩把纸条递给他们看，丁程鑫看完眼睛一亮：“实验室的月光？我知道！以前的化学实验室里有种叫‘荧光粉’的东西，晚上会发光，说不定他说的‘月光’就是这个。”
“那我们一起去实验室？”刘耀文提议，“人多壮胆。”
“不行。”贺峻霖立刻反对，“节目组说线索藏在各个角落，我们得分头找。再说了，万一实验室真有什么吓人的东西，这么多人挤在一起，跑都跑不快。”
“出息。”丁程鑫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我们俩去实验室，你们俩去别的地方，半小时后大厅汇合，怎么样？”
宋亚轩点头：“可以，我们去二楼看看，说不定办公室或者其他教室还有线索。”
“行，那我们走了。”丁程鑫拉着还在碎碎念的贺峻霖往后门走，没走几步，贺峻霖突然回头喊，“对了！如果看到穿白大褂的影子，千万别跟它说话！我奶奶说那是——”
“闭嘴吧你！”丁程鑫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进了走廊尽头的黑暗里。
刘耀文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挠了挠头：“穿白大褂的影子？他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
宋亚轩没说话，他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那里是通往操场的后门，风从门缝里灌进来，带着股铁锈味。他总觉得刚才贺峻霖喊最后一句话时，走廊里的温度好像突然降了好几度。
“走了，去二楼。”宋亚轩拍了拍刘耀文的胳膊，“再磨蹭时间就不够了。”
***与此同时，马嘉祺带着严浩翔和张真源走进了医务室。
医务室的门是虚掩着的，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混杂着草药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严浩翔打了个喷嚏。房间里摆着三张病床，床单发黄发硬，上面还留着深色的污渍，靠墙的药柜有一半的抽屉是打开的，里面的药瓶大多空了，少数几个还剩着半瓶浑浊的液体。
“这地方比教室还吓人。”严浩翔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在药柜上扫过，“马哥，我们分工找线索？”
“嗯。”马嘉祺点头，“我和真源搜病床这边，你看看药柜里有没有线索，注意别碰那些药瓶，不安全。”
“好。”严浩翔从背包里拿出小本子和笔，走到药柜前，小心翼翼地拉开一个抽屉，“我先记下药名，说不定有线索。”
张真源走到靠窗的病床边，伸手摸了摸枕头，上面有个硬物硌得慌。他掀开枕头，发现下面压着一本蓝色封面的笔记本，封面上写着“启明中学医务室日志”，日期停留在1993年9月14日。
“马哥，你看这个。”
马嘉祺走过来，接过日志翻开。里面的字迹很工整，记录着每天来医务室的学生姓名和症状，大多是感冒、发烧、擦伤之类的小问题。翻到9月14日那页，上面写着：“高三（1）班林默，头晕，自述昨晚没睡好。给他开了安神药，嘱咐按时吃。”
“林默前天就不舒服？”张真源凑过来看，“头晕会不会和他消失有关？”
“不好说。”马嘉祺继续往后翻，后面的页面都是空白的，“日志只记到9月14日，9月15日他消失那天，没有记录。”
“药柜这边有发现！”严浩翔突然喊了一声，声音有点发颤，“你们来看这个。”
马嘉祺和张真源走过去，看到严浩翔指着最上层的药柜。那个抽屉里放着一个白色药瓶，标签上写着“安神药”，和日志里提到的一致，但瓶身被人用黑色马克笔涂掉了一半，露出的部分能看到“每片含……”的字样，后面的剂量被完全涂死了。
“这药有问题？”张真源拿起药瓶晃了晃，里面没声音，“是空的。”
“不对。”严浩翔指着药瓶底部，“这里有字。”
马嘉祺把药瓶倒过来，瓶底用指甲刻着一个小小的“3”，旁边还有个化学符号“Cu”。
“Cu是铜的元素符号。”张真源皱了皱眉，“3是什么意思？三片药？还是第三天？”
严浩翔在本子上记下“Cu+3”，又翻了翻其他药柜抽屉：“其他药瓶都没标记，只有这个安神药有问题。”他突然“啊”了一声，指着一个标着“硫酸铜”的空瓶，“这个！硫酸铜的化学式是CuSO4，和Cu有关！”
“硫酸铜是蓝色的，能用来做颜料。”马嘉祺若有所思，“宋亚轩刚才在群里发了照片，说走廊门牌上的‘默’字有铜绿味，铜绿就是碱式碳酸铜，和硫酸铜能反应生成……”
“蓝色沉淀？”张真源接话，“所以林默用硫酸铜画了那些标记？”
“有可能。”马嘉祺把药瓶放回抽屉，“但这和他消失有什么关系？还有瓶底的‘3’，到底指什么？”
严浩翔突然指着医务室的门：“马哥，你们听到了吗？”
三人同时安静下来，房间里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几秒钟后，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远到近，停在了医务室门口，然后又慢慢走远了。
“谁啊？”严浩翔的声音压得很低，手电筒的光柱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是丁程鑫他们吗？”
“不像。”马嘉祺走到门后，透过门缝往外看，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风吹过窗户的声音，“没人，可能是风吹的。”
“可那明明是脚步声……”严浩翔攥紧了手里的笔，笔杆都被捏白了，“而且不止一个人。”
张真源突然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往外看。医务室的窗户对着教学楼的后院，实验楼就在斜对面，此刻楼里一片漆黑，但三楼的一个窗口好像有微弱的光闪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马哥，实验楼好像有灯。”
马嘉祺走过去，顺着张真源指的方向看，却什么都没看到：“可能是反光吧。”他看了眼手机，“我们已经搜了20分钟，该去大厅汇合了，看看其他组有没有发现。”
严浩翔明显松了口气，快速把小本子塞进包里：“走走走，这里太瘆人了。”
三人刚走到门口，严浩翔又停住了：“等等，我刚才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他弯腰捡起脚边的一个银色小物件，“这是……钥匙？”
那是一把黄铜钥匙，上面刻着“302”的字样，钥匙链是个小小的月亮形状。
“302？”马嘉祺接过钥匙看了看，“应该是办公室的门牌号。”
“那正好，我们去办公室看看。”张真源把钥匙揣进兜里，“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
***丁程鑫和贺峻霖走到后院时，才发现这里比前院更荒凉。杂草长得比人还高，里面还夹杂着碎玻璃和生锈的铁丝，实验楼的门是铁皮的，上面用红漆写着“危险，禁止入内”，但门锁早就坏了，轻轻一推就开了。
“我说贺儿，你能不能别老拽着我？”丁程鑫试图甩开贺峻霖的手，“我胳膊都被你捏青了。”
“我不拽着你拽谁？”贺峻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睛紧紧盯着实验楼的门，“这地方一看就死过人，我敢一个人走吗？”
“你看你那点出息。”丁程鑫嘴上吐槽，脚步却放慢了，“怕就说怕，还死过人……节目组能让我们来凶宅？”
“万一节目组没查清楚呢？”贺峻霖往丁程鑫身后缩了缩，“我昨天刷到个帖子，说这附近以前是乱葬岗——”
“闭嘴！”丁程鑫突然低喝一声，侧耳听了听，“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贺峻霖立刻闭了嘴，屏住呼吸听。风声里夹杂着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玻璃珠掉在地上，“嗒、嗒、嗒”地响，从实验楼里传出来。
“是……是玻璃珠？”贺峻霖的脸都白了，“我奶奶说，听到玻璃珠响是……”
“是有人在里面搞鬼。”丁程鑫打断他，从地上捡起一根粗树枝，“走，进去看看，说不定是其他组的人在吓我们。”
“别别别！”贺峻霖拉住他，“我们等马哥他们汇合了再进去不行吗？”
“等他们来线索都被别人捡走了。”丁程鑫推开实验楼的门，一股浓烈的化学品气味涌了出来，比医务室的消毒水味更刺鼻，“你要是怕，就在门口等着，我进去找线索。”
贺峻霖看着丁程鑫走进实验楼的背影，又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杂草，咬咬牙跟了上去：“算了，死也死一块儿！”
实验楼里比外面看起来大，一楼是化学实验室，摆着十几个操作台，上面的烧杯、试管碎了一地，墙角的通风橱还开着一条缝，里面黑糊糊的，不知道藏着什么。玻璃珠的声音停了，整个房间安静得可怕，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回荡。
“你看操作台。”丁程鑫用树枝指着靠窗的操作台，上面放着一个没碎的烧杯，里面装着半杯蓝色的液体，“这颜色，像不像硫酸铜溶液？”
“你怎么知道？”贺峻霖凑过去看了一眼，立刻后退了两步，“万一有毒呢？”
“化学课学过啊。”丁程鑫蹲下身，仔细观察操作台，“杯底有沉淀，应该是和什么东西反应过了。”他突然看到操作台边缘有个刻痕，是个月亮形状，和走廊里看到的一样，“贺儿，你看这个！”
贺峻霖没动，他的目光被通风橱吸引了。刚才好像有个黑影从通风橱的缝里闪了过去，他揉了揉眼睛，壮着胆子走过去，猛地拉开通风橱的门——
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层厚厚的灰尘。
“你干嘛呢？”丁程鑫回头看他，“脸色这么难看。”
“没、没什么。”贺峻霖摇摇头，不敢说自己看到了黑影，“我们赶紧找线索吧，我想快点离开这里。”
丁程鑫没多想，继续在操作台上翻找，突然发现抽屉里有个硬纸筒，打开一看，里面卷着一张画。画上是实验楼的夜景，天空挂着一轮圆月，三楼的窗口亮着灯，画的右下角签着“林默”两个字，旁边还有个日期：9月14日。
“这是他消失前一天画的。”丁程鑫指着画，“他好像很喜欢实验楼的月亮，画了不止一次。”
贺峻霖凑过来看，突然指着画里的月亮：“这月亮……好像有点奇怪。”
丁程鑫仔细看了看，画里的月亮是蓝色的，上面还画着三个小小的圆点，排成一条直线。
“蓝色的月亮？”丁程鑫皱眉，“现实里哪有蓝色的月亮？”
“除非……”贺峻霖突然想起什么，“这不是真的月亮，是代号！比如三楼的三个窗户？”
他刚说完，就听到楼上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有人把什么东西碰倒了。
“谁在上面？”丁程鑫猛地站起来，握紧了手里的树枝。
楼上没有回应，只有脚步声在地板上拖动的声音，从三楼慢慢移到二楼，越来越近。
贺峻霖吓得抓住丁程鑫的胳膊，声音都在抖：“是、是林默吗？还是……”
“别出声。”丁程鑫把贺峻霖拉到操作台后面，“不管是谁，先躲起来。”
两人蹲在操作台后面，屏住呼吸，听着脚步声从楼梯口传出来，一步一步地靠近。那脚步声很沉重，像是拖着什么东西，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突然，脚步声停在了他们藏身的操作台前面。
丁程鑫和贺峻霖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恐惧。丁程鑫握紧树枝，准备随时站起来，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亮了一下——是马嘉祺发来的消息：“到大厅汇合了，你们在哪？”
声音是静音的，但屏幕的光亮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操作台外面的脚步声顿了一下，然后突然加快，朝着楼梯口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楼上传来的关门声里。
“走、走了？”贺峻霖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刚、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丁程鑫也松了口气，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不知道，但肯定不是节目组的人——节目组不会搞这么吓人的动静。”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画，“先去大厅汇合，把这事告诉他们。”
贺峻霖点点头，抓着丁程鑫的胳膊站起来，腿还在发软：“下次再来实验楼，我宁愿被鬼抓走也不来了。”
两人快步走出实验楼，后院的浓雾好像更浓了，刚才还能看到的教学楼轮廓，现在只剩下一团模糊的黑影。丁程鑫回头看了眼实验楼，三楼的窗口又亮起了一点微弱的光，像一只眼睛，静静地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大厅里，马嘉祺、严浩翔、张真源已经在等了。看到丁程鑫和贺峻霖脸色苍白地跑进来，三人都站了起来。
“你们怎么了？”马嘉祺皱眉，“脸色这么难看。”
“实验楼……实验楼里有东西。”贺峻霖扶着墙，还没缓过劲来，“脚步声，还有黑影……”
“我们在实验楼听到了脚步声，还看到三楼有灯。”丁程鑫把画递给马嘉祺，“但最奇怪的是这个，林默画的蓝色月亮，上面还有三个圆点。”
宋亚轩和刘耀文也回来了，听到他们的话，宋亚轩拿出那张“实验室的月光”纸条：“我们在教室找到的线索也提到了实验室的月光。”
马嘉祺把所有线索摊在大厅的前台桌上：林默的纸条、化学课表、医务室日志、标着Cu+3的药瓶、302办公室的钥匙、蓝色月亮的画。
“现在能确定的是，林默消失那天，确实在晚自习后去了实验室，而且他对‘月光’很执着，还用硫酸铜画了很多标记。”马嘉祺指着画，“蓝色月亮上的三个圆点，会不会和药瓶底的‘3’有关？”
“还有302办公室的钥匙。”严浩翔补充，“说不定办公室里有更多线索。”
刘耀文看了眼手机，倒计时显示还剩1小时45分钟：“那我们现在就去办公室？”
马嘉祺点头，刚要说话，突然听到教学楼里传来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像是从实验楼的方向传来的。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