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箱表面的蓝光映得满室幽冷，像深夜海面泛起的磷火。我坐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敲打皮质扶手，目光始终没离开过那道蜷缩在角落的身影。
慕澜靠在水箱底端，锁链缠住半裸的身躯，发丝在水中漂浮。他的眼神冷得像深海冰层，可我知道那底下藏着什么——愤怒、戒备，还有某种更复杂的东西。
季然站在门边，手指搭在腰间的电击器上。他很少这么紧张，除非察觉到危险。
水箱忽然泛起一层薄霜，细密冰晶沿着玻璃蔓延。慕澜的手指正悄悄贴在内壁，掌心隐约有蓝光流转。
“你真以为我看不见？”我站起身，绕到控制台前按下某个按钮。过滤系统发出嗡鸣，水温迅速升高。
冰层开始融化，慕澜瞳孔微缩，却仍不肯放手。锁链在他周身晃动，发出轻微的金属撞击声。
“你想死也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我走到水箱正面，与他对视。
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不过是个贪婪的人类，凭什么决定我的生死？”
我轻笑一声：“因为你现在是我的‘财产’。”
话音刚落，他眼中骤然闪过一道幽蓝光芒。掌心猛然贴在玻璃上，一股寒意顺着水箱爆发开来。
“砰！”
水箱剧烈震动，客厅里的家具被掀翻。季然冲上前想压制他，却被气浪震退数步。
我迅速闪身躲避飞溅的水珠，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因愤怒而扭曲。锁链在他周围飞舞，如同战斗姿态。
“你以为你能逃出去？”我盯着他，“这里不是深海。”
他冷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会屈服。”
我缓步逼近水箱，声音低沉：“你不是只想逃，你在怕什么？”
他眼神微变，蓝光一闪即逝，身体微微颤抖。
“你在怕谁？”我继续逼问，“还是……你在等什么？”
慕澜咬紧牙关，却无法掩饰内心的动摇。那瞬间，我仿佛看见了某种脆弱的东西从他眼中闪过。
季然突然低声提醒：“老板，那道红痕……它在发光。”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发现他锁骨下的印记在暗处微微闪烁，像某种古老的契约正在苏醒。
我皱起眉头，心中已有预感——这个人鱼，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慕澜缓缓松开锁链，蓝光褪去，神情恢复冷漠。可我知道，刚才那一瞬的动摇是真的。
他不是单纯的想逃。
他在等什么？
又在怕什么？
夜色更深，水箱运转的嗡鸣声中，我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那节奏竟与第一次听到他异能波动时的心跳有些相似。
古老、沉重，像是来自深海深处的脉搏。
季然轻声说：“老板，我们得重新评估风险。”
我没说话，只是继续盯着水箱里的人鱼。他低头避开我的视线，长发遮住了表情。
可我知道，他也在看我。
透过那层玻璃，我们的对视持续了很久很久。
直到季然说：“我去检查一下防护系统。”
他走后，我靠在沙发上，看着慕澜慢慢蜷缩回角落。锁链再次缠住自己，像一层自我保护的壳。
可那道红痕仍在发光，微弱却清晰。
我忽然想起拍卖会上韩镜的眼神。
那种危险而带着嘲弄的笑容，就像现在慕澜脸上浮现的表情。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正要开口，慕澜却先说话了。
“你不该买下我。”
声音很轻，却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
“为什么？”我问。
他抬头看我，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买了什么。”
我笑了：“那你告诉我。”
他沉默片刻，忽然伸手触碰玻璃。那温度比之前更低，连我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你会后悔的。”他说。
我没有回应，只是继续看着他。那双眼睛里藏着太多秘密，多到让我忍不住想一一揭开。
夜风吹过窗帘，月光洒进客厅，照在水箱表面。蓝光映出他的轮廓，模糊又清晰。
我忽然意识到，从我拍下他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已经不同了。
他不是个简单的“宠物”。
他是我命里注定的那个人。
只是当时我还未明白。
\[未完待续\]我望着水箱里的人鱼，他正用指尖轻触玻璃。那抹寒意顺着掌心蔓延，连站在两米外的我都感到刺骨。
季然的手已经握紧电击器，指节发白。我知道他在等我的指令，可我没有动。
慕澜忽然抬头，目光撞进我的眼睛。那双瞳孔深处藏着某种我看不懂的东西，像是海沟底部的光，幽暗又危险。
"你知道吗？"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深海里有种鱼，被捞上来时会吐出珍珠。"
我没说话，手指无意识收紧。
"人们以为那是眼泪凝成的，其实不是。"他嘴角扬起，笑容冷得像冰川，"是它们在死前咬碎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空气仿佛凝固了。水箱表面的蓝光忽明忽暗，映得他的轮廓模糊又清晰。
季然突然开口："老板——"
我抬手制止他。慕澜的眼神让我想起拍卖会上韩镜的表情，那种带着嘲弄和警告的复杂神色。
"你想说什么？"我问。
他缓缓松开手，水面恢复平静。锁链在他周身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金属声。
"你很快就会明白了。"他说。
我盯着他看了很久。那道锁骨下的红痕仍在发光，像一团藏在皮肤里的火焰。季然说得对，这印记不对劲。
"去查一下韩镜的底细。"我对季然说。
他点头离开，脚步声渐渐远去。客厅里只剩我和慕澜，还有水箱运转的嗡鸣声。
他蜷缩回角落，长发遮住表情。可我知道，他还在看我。
透过那层玻璃，我们的对视持续了很久。直到月光偏移，蓝光变得柔和，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心跳竟与水箱的嗡鸣声渐渐同步。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我们之间真的存在某种看不见的联系。
可还没等我细想，慕澜忽然开口："你不该买下我。"
空气凝固了。
"为什么？"我问。
他抬头看我，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买了什么。"
我没有回应。那双眼睛里藏着太多秘密，多到让我忍不住想一一揭开。
夜风吹过窗帘，月光洒进客厅，照在水箱表面。蓝光映出他的轮廓，模糊又清晰。
我忽然意识到，从我拍下他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已经不同了。
他不是个简单的"宠物"。
他是我命里注定的那个人。
只是当时我还未明白。慕澜忽然抬起手，一串气泡从指尖升起，在蓝光中折射出奇异色彩。"你知道珍珠是怎么形成的吗？"他声音轻得像水波荡漾，"沙粒钻进贝类身体，它们就用一层层晶莹来包裹痛苦。"
我盯着他锁骨下那道红痕，它现在亮得刺眼。"你想说你就是那颗珍珠？"
"我是那粒沙。"他扯动锁链，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正在你血管里游走。"
季然的脚步声突然停在门外。我听见他压低呼吸，手指仍扣在电击器上。
慕澜笑了，笑容带着海水的咸涩："韩镜没告诉你吗？人鱼族的契约一旦启动，就会顺着血脉蔓延。"他忽然贴近玻璃，发丝在水中飘散，"而你的血，比想象中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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