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电脑蓝光映在脸上，像一层冷冰冰的面具。我盯着屏幕上的搜索栏，指尖在键盘上悬着，却一个字也打不出来。
"人鱼契约""血脉联系""深海印记"……这些词看着就荒唐。可慕澜说的每一句话都像钉子似的扎在我脑子里，拔不出来。
水箱的嗡鸣声从客厅传来，规律得像是心跳。我忽然意识到，这声音确实和我的心跳同步了。不是错觉，是真的。
我把手按在胸口，那里有种奇怪的灼热感。指尖刚触到皮肤，就听见自己倒抽一口凉气。温度比平时高，但又不像是发烧。
我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走廊尽头的灯光昏暗，水箱的蓝光从门缝里渗出来，像一层薄雾铺在地上。
走近时，我看见玻璃表面结了一层霜。手指刚碰到，就被寒意弹开。掌心留下一圈淡淡的白印。
慕澜背对着我，长发垂在水中，锁链在他周身轻轻晃动。那道红痕比之前更亮了，像是要烧穿皮肤。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开口，声音比想象中沙哑。
他没动。
"如果你真想逃，为什么还要影响我？"
还是沉默。
我绕到水箱另一侧，终于看清他的脸。眉头紧皱，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神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如果契约已经开始了，那就让我承担。"
这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了一下。原来我早就承认了。承认这东西真的存在，承认它已经开始蔓延。
慕澜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你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压抑的怒意。
锁链突然剧烈晃动，水面翻腾起浪。红痕骤然暴涨，像是要从皮肤里爬出来。
我下意识伸手想碰玻璃，却被一股寒气弹开。掌心火辣辣地疼，留下一道红印。
"你不该买下我！"他咬牙切齿，"你以为你是在投资，其实你只是棋子！"
我踉跄后退，靠在墙上喘息。胸口闷得厉害，像是有人在慢慢收紧绳索。
"我以为我能掌控一切……"我低声说，第一次露出那种脆弱的表情，"可现在连我自己都快认不清了。"
慕澜看着我，眼神变了。愤怒后面藏着什么，我没看清。慕澜忽然伸手按在玻璃内侧，指尖泛起幽蓝的光晕。水面开始剧烈翻涌，一圈圈波纹向外扩散。我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见他锁骨处的红痕正沿着血管蔓延，像是活物般游走。
"契约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的声音透着压抑，"它不是投资，是诅咒。"
水箱表面的霜层突然增厚，我的呼吸在玻璃上凝成白雾。慕澜猛地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痛楚："有人在利用你！他们想通过契约……"
话音未落，整间屋子突然陷入黑暗。远处传来季然的惊呼，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黑暗中我摸到墙上的应急灯，手指刚触到开关，就听见慕澜低喝一声：“别开！”\
我没动，耳边传来锁链哗啦的响动。\
水箱那边传来破水声，紧接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别乱动。”慕澜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带着一丝紧绷。\
我感觉到有东西擦过手臂，是冰凉的水流。\
整间屋子突然亮起微弱的蓝光，是水箱表面的霜层在发光。\
慕澜站在水箱边缘，长发湿湿地贴在肩上，眼神紧盯着门外。\
“他们来了。”他的声音很轻，却透着危险。\
我还没开口，季然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少爷，快离开那里！”\
下一秒，门被猛地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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