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的声音在凌晨三点格外刺耳。张峻豪从浅眠中惊醒，摸索着按下接听键
"峻豪，出事了。"经纪人李哥的声音异常紧绷，"有个私生饭联系公司，说有你和林砚的'证据'，要价五十万。"
张峻豪瞬间清醒，猛地坐起身
张峻豪"什么证据？"
"照片。你们在瑞士酒店露台上的，还有...机场牵手的。"李哥的声音压得更低，"她威胁如果不付钱，就卖给媒体。"
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张峻豪握紧手机，指节发白
张峻豪"她怎么会有这些..."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处理。"李哥叹了口气，"公司建议冷处理——暂时切断和林砚的所有联系，淡化这件事。等风头过去..."
张峻豪"不行！"
张峻豪几乎是吼出来的
张峻豪"林砚会怎么想？我们刚在音乐节..."
张峻豪"你清醒一点！"李哥打断他，"你知道公开恋情对TOP意味着什么？对你的事业意味着什么？更别说林砚会面临什么——粉丝的怒火，媒体的狂轰滥炸，她刚起步的国际事业可能就此毁掉！"
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张峻豪心上。他想起林砚在蒙特勒舞台上发光的模样，想起环球音乐制作人看她的欣赏眼神...这一切都可能因为他的感情而化为泡影
张峻豪"给我一天时间。"
他最终说道，声音沙哑
张峻豪"我会处理。"
挂断电话，张峻豪走到落地窗前。北京凌晨的天空灰蒙蒙的，看不到一颗星星
他想起送给林砚的那首《星砚》，想起她弹奏时专注的侧脸...这一切美好得不像真的，而现在，噩梦开始了
手机再次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张先生，考虑好了吗？50万买你女友的安宁，很划算。附赠一张样品。】
下面是一张照片——他和林砚在机场，他的手正覆在她的手上，十指相扣。拍摄角度刁钻，看起来亲密无比闭眼，明天睁眼我就来了
紧接着又是一条：【明天中午前没有回复，这些照片就会出现在各大娱乐版头条。标题我都想好了：《TOP顶流张峻豪秘密恋爱，女友竟是圈内小透明》。你觉得你的粉丝会怎么"欢迎"她？】
张峻豪的胃部一阵绞痛。他太了解粉丝文化了——那些疯狂的私生饭，极端的"女友粉"，他们会人肉林砚，骚扰她的家人，在她的每一条微博下留下最恶毒的诅咒...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悬停许久，最终回复：【你要什么条件？】
张峻豪死死盯着第三条要求："约会照"？这是什么意思？
仿佛猜到他的疑问，对方又发来一条：【我是周倩，《星闻周刊》记者。放心，只是工作需要。我保证照片不会伤害任何人。】
周倩！那个一直跟踪他们的记者。张峻豪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既是私生饭，又是娱乐记者，这简直是最糟糕的组合
【如果我拒绝呢？】他试探性地回复
【那就等着看林砚被网暴到退圈吧。你知道粉丝的力量。】周倩的回复冷酷得不像人类，【顺便说，我已经查到她的住址和父母家的地址。真期待粉丝们会怎么"问候"他们。】
张峻豪的血液瞬间凝固。他猛地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大脑飞速运转。报警？公司公关？还是直接找林砚坦白？
每一个选项都可能导致灾难性后果。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太清楚舆论的力量有多可怕。而林砚...她那么纯粹，那么专注于音乐，怎么能承受这样的风暴？
窗外的天空渐渐亮起。当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时，张峻豪做出了决定
他给周倩回复：【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有个要求——绝不能伤害林砚。如果我发现你违背承诺，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付出代价。】
然后，他点开与林砚的聊天窗口。上一次对话还停留在音乐节前的"明天机场见"。短短几天，却恍如隔世
手指在屏幕上停留许久，他最终什么也没发，只是默默将聊天记录备份，然后删除了联系人
张峻豪"对不起，林砚。"
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低语
张峻豪"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保护你的方式。"
一周后，TOP新专辑发布会的后台
林砚站在走廊拐角，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自从从瑞士回来，张峻豪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短信，没有电话，甚至连社交媒体上的互动都停止了。她发给他的三条消息都石沉大海
陈姐"他一定在忙新专辑。"
陈姐这样安慰她
陈姐"你知道偶像发片期有多恐怖。"
但林砚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个雨天的吻，蒙特勒的舞台，机场的牵手...难道对他来说真的只是"专业合作"？
李晟"林砚？"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她猛地转身，看到李晟站在那里，表情复杂
林砚"李晟！"
林砚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林砚"恭喜新专辑。我听了先行曲，很棒。"
李晟"谢谢。"
李晟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
李晟"你...还好吗？"
林砚"我？当然。"
林砚的笑容有些僵硬
林砚"为什么这么问？"
李晟犹豫了一下
李晟"峻豪哥最近...有些奇怪。我以为你可能知道原因。"
林砚的心沉了下去
林砚"我们...没怎么联系。"
李晟"哦。"
李晟明显有些尴尬
李晟"抱歉，我多嘴了。发布会要开始了，我得去准备了。"
他匆匆离开，留下林砚站在原地，胸口一阵阵发紧
发布会现场人山人海。作为特别嘉宾，林砚被安排在前排就座。当TOP成员们登场时，欢呼声几乎掀翻屋顶。张峻豪站在中央，一如既往地耀眼夺目，笑容完美得无懈可击
但林砚注意到，他的目光扫过她时没有丝毫停留，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记者提问环节，一个戴鸭舌帽的女记者站起来——林砚认出她就是之前在后台见过的周倩
周倩倩"请问峻豪，最近有传闻说你与合作《心墙》的林砚小姐关系特殊，甚至一起去了瑞士，对此你有什么回应？"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林砚的手指掐进掌心，心跳如擂鼓
张峻豪的脸上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随即恢复完美微笑
张峻豪"我和林砚小姐只是工作关系。瑞士之行是音乐节邀请，公司安排的正常合作。"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入林砚的心脏。只是...工作关系？
周倩倩"那为什么有粉丝拍到你们在机场牵手呢？"
周倩穷追不舍，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张峻豪轻笑一声，转向旁边的女演员杨雨晴——TOP新剧的女主角，今天作为特邀嘉宾出席
张峻豪"当时是因为飞机颠簸，我有点害怕，雨晴可以作证，我经常这样。"
杨雨晴配合地笑道
杨雨晴"是啊，峻豪其实胆子很小，坐过山车都会抓住旁边人的手不放呢！"
全场哄堂大笑，话题被轻松带过。只有林砚如坠冰窟——飞机颠簸时，杨雨晴根本不在场！张峻豪在撒谎，而且是有预谋的
发布会结束后，林砚拒绝了庆功宴邀请，独自走向地下停车场。她需要安静，需要理清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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