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浪x沈钰
利用是真 爱你也是
沈钰带着他游荡在各个地方,觥筹交错,声色犬马,奢华至极。看着由血肉罪恶堆砌的金色殿堂,他压下内心升腾的火焰,低着头跟在沈钰身后,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他看着沈钰带着温和得体的微笑,一口一口撕下别人身上的肉,只要能达成目的就无所不用其极。这样的沈钰,完全符合毒枭的刻板印象,狠辣,阴毒,虚伪,贪婪。
沈式表面的白色产业包裹底下的肮脏交易,使罪恶的产业链不停运转,而将这条黑线抽出去,是收网的第一步。
阿刀是沈钰发小,主管的就是这个。
他将所有犯罪证据秘密传输到警局,只有核心成员才知道。沈钰的态度不清不楚,为了完成任务冯浪决定继续留在这寻找毒王的犯罪产业链。
冯浪隐隐觉得沈钰知道他在做什么,沈钰将他捏在手里,揉扁搓圆,任意摆布。自己却糊糊涂涂不清不楚。
沈钰有种致命的吸引力,冯浪不得不承认。当他望进那双藏着水波的眼睛,他就会被吸进去,哪怕知道现实自己会被碾得连骨头都不剩。
狭窄的小巷的小巷昏暗又逼仄,两个人大汗淋漓的靠在一起,肾上腺素飙升后,大脑一片空白。
当人处在模糊的环境中时,感性往往占上风,他看着沈钰波光粼粼的眼眸,心像落水的叶子般起起伏伏,心里像有股热浪在翻腾。昏暗的灯光下他瞥见沈钰只有一边耳朵上精美的耳钉,恍惚后又狼狈得撇开眼,用嘲讽掩盖内心的慌乱。
“说砸就砸了?以后跟着你混好像也不怎么样嘛?”
察觉冯浪有些紊乱的呼吸,沈钰戏谑的偏过头瞧着他,扯出一个轻蔑勾人的笑,语气撩人的喷在冯浪脸上,烫的冯浪的心狠狠一抖
“我的耳钉…好看吗?”
周围空气潮湿,冯浪看着他的耳朵上精美的耳钉,有些无措得咽了咽口水。
看着冯浪拽的二五八万的表情慢慢消失,沈钰满意的转过头去,好好回答了冯浪的问题。
“我们可不一样,冯浪。”
我没有以后
“毒王把我当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无用时就弃之如敝履。”
两人的靠在一起,贴合处烫的厉害,冯浪就这么静静的听他诉苦,内心有什么正翻涌着。
可突然沈钰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整张脸一瞬间毫无血色,表情空白,过了好一会,才用手捂住脸,浑身癫痫了一样颤抖。
直到苍凉又嘶哑的笑声从他指缝间泄出来,身体才慢慢平静下来。
突然他放下手,脸上一片湿润,傲慢的将头仰起,盯着某一处自言自语。
“冯浪,我想抽包烟,要薄荷爆珠味的。”
杂谈怪闻有云,世间有一奇毒,食者与常人无异,行动自如。每3月发作一次,发作时全身剧颤,腹内绞痛,如万虫食心,若发作三次,不服解药就会暴毙而亡。
沈钰不信鬼神,也从不求神拜佛。看见别人虔诚的跪拜,也只会扯出一脸冷笑,他宁愿死后下地狱,也不愿跪地求饶。
为了活下去,他可以笑着递出一刀又一刀,但他不会因为恐惧,卑微的跪在佛前赎罪。
看着冯浪飞速离开的身影,沈钰重重脱力倒下,因为疼痛,手指呈抓握状深深嵌入泥土,涓涓的血从外翻的指甲中流出,倦起的身子剧烈颤抖,血味和土腥味汹涌进他的鼻腔刺激的他干呕。
他其实很讨厌血腥味,一闻就会恶心,所以他在的时候,那些人都会走的很安详。
冯浪心剧烈的跳着,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那和薄荷爆珠味的烟已经被捏皱,又在他看到倒地的沈钰时被丢弃。
昏暗的灯光下,烟盒上的褶皱上明暗交替,静静的躺在那,落寞的如同失去意识的沈钰,了无生气的躺在那。
——
小屋整洁干净,沈钰静静躺在病床上,五指包上纱布,嘴唇也缝了针。冯浪靠着病床坐着,眼底熬上血丝。
昨晚,沈钰昏昏沉沉醒来,一睁眼就到处乱抓,雪白的沙布再次染血,他像个将要溺亡的人,胡乱挣扎。
茶泰急忙过来打了两针才消停。
冯浪在旁边直勾勾盯着茶泰,盯得人心里发毛。
“普通剂量的镇痛剂已经对他没用了,不这样,根本没用…”
冯浪沉默着,良久没有说话,视线慢慢描摹着沈钰的脸。
沈钰的脸算得上精致且小巧,睫毛很长,脸上有点婴儿肥,原来殷红的唇泛着白。
“他活不长了。”一旁的阿刀,陡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