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金光爆发,汪灿惨叫一声被弹飞。我脸上的青铜面具「咔嚓」碎裂,掉在地上。但更惊人的是,青铜门上的纹路也开始发光,与我手腕上的「忧」字相互呼应!
「门要开了!」师父的声音突然传来。我转头一看,他竟然不知何时出现在平台边缘,手里拿着另外半块昆仑镜。
「师父?!」我又惊又喜。
「接着!」师父把半块镜子扔给我。两半昆仑镜在我手中合二为一,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青铜门发出沉重的「轰隆」声,缓缓开启了一条缝——
「不!」汪灿挣扎着爬起来,「那是属于汪家的力量!」
他疯狂地扑过来,却被张起灵一刀拦下。两人激烈交锋,黑金古刀与青铜利爪碰撞出刺目的火花。
「无忧,」师父严肃地看着我,「只有你能决定门的开合。记住,选择权永远在你手中。」
我看看正在苦战的众人,又看看那道越来越大的门缝。门后是无尽的黑暗,隐约有青铜锁链的碰撞声传来。
「我...」我握紧昆仑镜,突然明白了什么,「我要关门!」
说着,我用力将镜子砸向青铜门——「当」的一声巨响,门缝开始缓缓闭合。汪灿发出不甘的怒吼,突然化作一道青铜色的闪电朝我冲来!
「小心!」爹地挣脱锁链,一个飞扑挡在我面前。
「噗嗤——」
汪灿的青铜利爪穿透了爹地的肩膀,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粉色衬衫。我尖叫一声,昆仑镜脱手飞出,正好卡在即将闭合的门缝中。
「爹地!」我哭着爬过去。汪灿还想补刀,被张起灵从背后一刀穿心!
「不可能...」汪灿低头看着胸前的刀尖,「我明明...已经...」他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青铜色的沙粒消散在风中。
与此同时,昆仑镜「咔嚓」一声被夹碎,青铜门终于完全闭合。门上的光芒渐渐熄灭,变回普通的青铜色。
「解雨臣!」师父冲过来检查爹地的伤势,「还好没伤到要害。」
我手忙脚乱地从小包包里翻出纱布和药粉,一边哭一边给爹地包扎:「呜呜...爹地你不要死...我以后一定乖乖抄经...」
爹地虚弱地睁开眼,伸手擦掉我的眼泪:「...吵死了。」
我哭得更凶了,一头扎进他怀里。师父拍拍我的头:「傻徒弟,你爹命硬着呢。倒是你——」他指了指我的手腕。
我低头一看,那个「忧」字正在慢慢变淡,最后完全消失了。
「这...」
「契约完成了。」师父欣慰地笑了,「青铜门认你为主,却又被你亲手拒绝。这份因果,了结了。」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发现小包包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光。掏出来一看,是那片曾经钻进我手里的青铜碎片——现在它变成了一把精致的小钥匙,上面刻着「无忧」二字。
「留着吧。」师父眨眨眼,「说不定哪天用得上呢?」
爹地撑着坐起来,一把抢过钥匙:「没收。」
「爹地!」我抗议地鼓起脸。
「五千遍。」
「啊?!」
「《道德经》、《黄帝内经》、《女诫》,各五千遍。」
我的哀嚎声响彻长白山。远处,最后一缕青铜色的云霞消散在夕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