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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趴在书桌上抄《道德经》,毛笔字歪歪扭扭像蚯蚓爬。突然小包包"叮"的一声,我好奇地拉开一看——里面竟然多了个青铜罗盘,指针正疯狂旋转着指向窗外。
「爹地!」我举着罗盘冲进院子,却看见爹地正站在桃树下发呆。听到我的喊声,他迅速收起手里的旧照片,但眼尖的我依然瞥见了——照片上是个穿道袍的小女孩,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这是...」我刚要开口,罗盘突然"嗡"地震动起来,指针直直指向爹地的胸口。
爹地脸色骤变,一把夺过罗盘:「哪来的?」
「包包里自己出现的...」我委屈巴巴地撇嘴,「爹地,照片上是谁啊?」
他沉默片刻,突然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锁骨下方赫然有个和我曾经一模一样的青铜"忧"字印记!
「这是...」
「二十年前,我也被选中过。」爹地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你母亲代替我去了青铜门。」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时罗盘突然挣脱爹地的手,悬浮在空中投射出一幅全息地图——长白山某处闪烁着刺目的红光,旁边浮现三个字:
【救救我】
笔迹稚嫩得像是...小孩子写的。
爹地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可能...」
「爹地?」我拽拽他的袖子,「我们要去救人吗?」
他低头看我,眼神复杂得让我心头发颤:「...回家收拾行李。」
两小时后,我们站在火车站台,同行的除了黑瞎子他们,还有个意想不到的人——师父居然穿着登山服,背了个印着"仙界旅行社"的荧光绿背包。
「师父你...」
「为师算过了,这次非去不可。」他神神秘秘地凑过来,「记得多带辣条。」
火车开动时,我趴在窗边看着飞速后退的景色。爹地坐在对面,手指不停摩挲着那张旧照片。我偷偷从小包包里摸出个东西递过去:
「爹地,吃糖。」
他愣了一下,接过那颗已经化得不成形的巧克力,嘴角微微上扬:「...抄经减五百遍。」
「真的?!」我惊喜地蹦起来,脑袋"咚"地撞上行李架。
「嗷!」
(新的征程,正式开启...)
我捂着脑袋上的包,眼泪汪汪地缩在座位上。爹地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我的伤处:「笨手笨脚。」
黑瞎子从前排探出头来:「小无忧,要不要听长白山的传说?」
我立刻来了精神,扒着座椅靠背往前凑。吴邪叔叔却突然脸色发白:「别、别说那些...」
「怕什么,」胖子叔叔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咱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火车穿过隧道,灯光忽明忽暗。黑瞎子压低声音:「传说青铜门后关着上古凶兽,守门人必须世代...」
「哗啦!」
车窗突然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中,玻璃上出现蛛网般的裂纹。我吓得一哆嗦,看见窗外有个模糊的青铜色影子一闪而过。
「来了。」张起灵不知何时站在了过道上,黑金古刀已经出鞘。
整节车厢的灯光开始闪烁,行李架上的包裹「砰砰」作响。我从小包包里摸出桃木剑,结果拿反了,剑尖戳到自己下巴。
「哎哟!」
爹地一把将我拉到身后,匕首在昏暗的车厢里泛着寒光。突然,所有车窗同时爆裂,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青铜碎片灌进来!
「低头!」
我们刚趴下,十几条青铜锁链就从窗外射入,像毒蛇般在车厢内游走。一个乘客的行李箱被锁链缠住,「咔嚓」一声绞成了碎片。
「去车顶!」师父抓起我就往逃生梯跑。我刚爬出天窗,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整列火车表面爬满了青铜纹路,车头已经变成了个巨大的青铜兽首,正喷吐着青色火焰!
「这、这火车成精了?!」我结结巴巴地问。
师父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条青铜锁链突然从侧面抽来!我下意识举起桃木剑格挡,结果这劣质木剑「啪」地断成两截。
「小心!」爹地从后面抱住我,锁链擦着他的后背划过,粉色衬衫顿时裂开道口子。
我心疼地看着爹地渗血的伤口,突然怒火中烧,从小包包里掏出个东西就砸向锁链——
「砰!」
半瓶老干妈辣酱在空中炸开,红油溅到青铜锁链上,竟然「滋滋」地腐蚀出了几个小洞!
「有用!」黑瞎子见状,立刻从餐车推来一整箱调味料。我们像打雪仗一样把辣椒酱、醋、芥末等瓶瓶罐罐全扔向锁链,车厢里顿时弥漫着刺鼻的味道。
青铜锁链被腐蚀得千疮百孔,终于「哗啦啦」地缩了回去。但火车速度越来越快,轨道两侧的树木开始扭曲变形,枝干化作青铜手臂向我们抓来!
「跳车!」爹地抱起我就往窗外跳。我们在斜坡上滚了好几圈,最后「扑通」掉进一条小溪里。
「咳咳...」我从水里冒出头,看见其他人也都狼狈地爬上岸。火车已经消失在远处,但天空中的乌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青铜色。
「我们被标记了。」张起灵抬头望天,手臂上的麒麟纹身微微发亮。
师父拧着道袍上的水:「必须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站点,否则...」
「否则怎样?」我紧张地问。
「否则我们都会变成青铜像。」爹地冷冷地说,指了指我手腕——那里不知何时又浮现出了淡淡的「忧」字印记。
我咽了口唾沫,突然感觉小包包在震动。掏出来一看,那个青铜罗盘正在疯狂旋转,最后指向了森林深处。盘面上浮现出新字样:
【妈妈在这里】
我手一抖,罗盘差点掉进水里。爹地看到后脸色瞬间惨白,一把抢过罗盘就要往石头上砸。
「不要!」我扑过去抢,「万一真的是妈妈呢?」
「不可能!」爹地罕见地提高了声音,「她六年前就...」
话没说完,罗盘突然射出一道青光,在我们面前投影出一段画面:青铜门内的祭坛上,一个穿道袍的女子被锁链缠绕,面容竟与爹地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
「爹地...」我怯生生地拽他的衣角,「我们去救妈妈好不好?」
解雨臣的手微微发抖,眼神挣扎得让人心疼。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将罗盘还给我:
「跟紧我,不许乱跑。」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森林。越往里走,树木的青铜化越严重,有些已经完全变成了青铜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