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铁门洞开的瞬间，我看到一个少女站在黑暗中。她穿着白色的实验服，发梢微卷，和记忆中一模一样。但她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眼球像是蒙了层灰膜。
"芽衣？"我的声音刚出口就变了调。
那具躯体突然抽搐起来，像是有人在操控提线木偶。她嘴角咧开，扯出个诡异的笑容："第137次实验。"
空气里的腐臭味更浓了。布洛妮娅的手指深深掐进我手腕，机械臂发出齿轮卡顿的声响。我能感觉到她在发抖，不是害怕，而是某种更深的恐惧。
姬子的长枪已经举到最高点，红光映得她脸庞扭曲。她的呼吸很急促，但握枪的手稳得像生了根："退后。"
芽衣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我看到她胸口有东西在蠕动，像是被塞进去了什么活物。黑色纹路顺着她脖颈往上爬，在下巴处停住。
"你们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她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那天琪亚娜买了杯奶茶..."
我愣住了。那天确实下了雨，我抱着奶茶冲进实验室，把地板踩得湿漉漉的。芽衣皱着眉递来纸巾，说下次别这样了。
布洛妮娅突然把我拉到身后，长枪横在我们之间："别听她说话。"
但07号往前走了一步，断臂上的电线扫过我的肩膀："听清楚，这是真相。"
芽衣的头颅猛地转向她，眼球转动的声响让人牙酸："布洛妮娅，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吗？在第42次实验里。"
空气凝固了。我感觉喉咙发紧，有什么东西卡在那里，上不来也下不去。黑色纹路开始发热，像是火苗顺着血管往上窜。
"闭嘴。"布洛妮娅的声音发颤，握枪的手却松了几分。
"那天是你生日。"芽衣继续说，嘴角笑容更深，"琪亚娜本来要给你买蛋糕，但临时接到任务。如果不是她离开..."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本该陪布洛妮娅训练，但总部突然来电。等我回来时，实验基地已经变成废墟。我记得布洛妮娅的机械臂插在我胸口，她满脸是血地说对不起。
"住口！"姬子大吼，长枪指向芽衣额头，"再敢说一个字..."
芽衣的目光转向她，瞳孔里闪过一丝怜悯："姬子，你想知道琪亚娜为什么总在雪地里徘徊吗？"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每次重启，我都会莫名其妙出现在雪地里。那种寒冷像是渗进了骨头缝，永远都化不开。
"因为..."芽衣的声音突然放轻，"在那里，她最后一次见到真正的你。"
布洛妮娅猛地转身，长枪直指芽衣咽喉："够了！"
但芽衣的身影开始扭曲，变成一团黑雾。当雾气散去时，站在那里的变成了另一个我。
"你好，琪亚娜。"那个我微笑着说，"我是第43次实验的幸存者。"
我感觉呼吸困难。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喉咙，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骨头。右手完全麻木了，只能任由它垂着。
"你怎么..."我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我一直在等你。"那个我往前走了一步，"每次你重启，都会经过这里。但只有这次，你才能看到真相。"
姬子的长枪指向她："别靠近她。"
"你以为自己是为了拯救世界才一次次回来？"她笑了，笑容和我一模一样，"其实你只是害怕失去。"
这话让我心里一颤。我想起雪地里的事，布洛妮娅教我用枪的样子，还有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还记得她说过什么吗？"那个我继续说，"在雪地里，她说每一颗星星都是一条时间线。"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布洛妮娅握着我的手教我瞄准，姬子在远处喊着我的名字，芽衣端着奶茶走来...
"停！"布洛妮娅突然打断，"别听她蛊惑。"
但我已经看到了。在那些记忆的缝隙里，藏着一个可怕的真相。每次重启，都是从这里开始。每次失败，都和这个实验室有关。
"你知道为什么每次重启都从这里开始吗？"07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因为这是你第一次失败的地方。"
我的手指微微颤抖。黑色纹路开始发热，像是有火苗顺着血管往上窜。喉咙发紧，每吸一口气都带着血腥味。
"你说得对。"我咽了口唾沫，"但我记得的不只是失败。"
芽衣的投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墙的监控屏幕。每个屏幕上都在播放不同的画面：我在雪地里哭泣，我在实验室里发疯，我在战场上嘶吼...
"这些都是你。"那个我轻声说，"每一次失败的你。"
我看到自己跪在地上，手里握着布洛妮娅的机械臂。那时的我满脸血泪，嘴里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
"那次我杀了她。"我听见自己说，"在第42次实验里。"
"不是你杀的。"那个我摇头，"是你的恐惧杀死了她。"
这话让我愣住了。我想起来了，那天布洛妮娅为什么会死。不是因为我扣动扳机，而是因为我的犹豫。我在最关键时刻犹豫了，导致她被崩坏兽击中。
"你一直在逃避。"那个我继续说，"逃避真相，逃避责任，逃避你自己。"
我感觉胸口剧痛。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心脏位置，像是要把整个胸腔吞噬。我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看看这个。"她往旁边一闪，露出后面的屏幕。画面里是姬子。她躺在血泊中，手里还握着长枪。我记得这一幕，那是第37次实验的结局。我冲过去想救她，但她已经...
"每次你重启，都想改变这个结局。"那个我说，"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就是注定的？"
我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我清醒了些，但更多的记忆涌上来：芽衣消失在黑雾中，布洛妮娅的机械臂脱落，姬子在雪地里倒下...
"不..."我摇头，"我可以改变这一切。"
"怎么改？"她冷笑，"用同样的方法？走同样的路？"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答案就在眼前，但我害怕去面对。
"你体内的追踪器马上就要扩散到心脏了。"07号突然开口，"而我知道怎么阻止它。"
布洛妮娅猛地转身，长枪直指07号："你敢碰她试试。"
"你没资格说这话。"07号笑了，笑声里带着金属摩擦的杂音，"毕竟你是第一个给她装上追踪器的人。"
空气凝固了。我能感觉到布洛妮娅的呼吸变得急促，姬子握枪的手也松了几分。
"不是这样的。"布洛妮娅的声音发抖，"我是为了救她..."
"救她？"07号往前走了一步，断臂上的电线扫过布洛妮娅的脸，"每次重启都是你的主意，现在倒装起好人了？"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黑色纹路开始发热，像是有火苗顺着血管往上窜。喉咙发紧，每吸一口气都带着血腥味。
"闭嘴。"布洛妮娅举起长枪，"要么往前走，要么我把你剩下的机械臂也砍掉。"
"够了。"姬子突然出声，"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铁门上的波纹越来越快，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我感觉心跳加快，胸口的疼痛几乎让人站立不稳。
"这次实验不一样。"07号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你们闻到了吗？那是记忆的味道。"
确实有味道。不同于之前的腐臭和消毒水味，这种气息很熟悉。像是雨后潮湿的泥土，又像旧书页上的霉味。某种深埋在心底的东西被唤醒了。
"别听她胡说。"布洛妮娅抓住我手腕，"我们得..."
她的话戛然而止。黑雾突然暴涨，将我们全部笼罩。温度骤降，连呼吸都变成了白雾。铁门上的波纹越来越快，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
"来了。"07号的声音透着兴奋，"这次终于等到正确的时间点。"
我看到铁门表面浮现出人影。模糊的轮廓，却异常熟悉。当第一道裂缝出现时，我听到自己说："等等..."但已经晚了。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破裂声，铁门轰然洞开。
\[未完待续\]铁门轰然洞开的瞬间，一股寒流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踩到满地碎玻璃。消毒水混着血腥味冲进鼻腔，耳边响起此起彼伏的警报声。
那道人影从裂缝中踏出。脚步声很轻，却让地面震颤。黑雾在她周身翻涌，隐约能看到黑色作战靴，黑色战术短裙，还有腰间晃动的战术腰带。
"琪亚娜。"姬子的声音发颤，长枪微微下垂，"别过来。"
但我已经看清了她的脸。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只是眼神太过冰冷。她停在三米外，右手按在腰间的热能军刀上。
"这次实验不同以往。"她开口说话，声音像冰块砸在金属上，"你们闻不到吗？是记忆的味道。"
布洛妮娅突然把我往身后拉，机械臂发出齿轮卡顿的声响："闭嘴！你不是她！"
"为什么不是？"她轻笑一声，军刀抽出半截，蓝光映得她瞳孔发亮，"每次重启都是我先找到芽衣，是我第一个装上追踪器..."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喉咙里的血腥味更浓了，像是有人往我肺里灌了铁水。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锁骨，我能感觉到它们在啃噬骨头。
"够了！"姬子大吼，长枪指向来人咽喉，"要么往前走，要么滚回去！"
"姬子..."她望着枪尖，眼神突然柔和，"你记得雪地里的事吗？那天你教我瞄准..."
我感觉胸口剧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姬子握着我的手教我射击，芽衣端着奶茶走来，布洛妮娅在远处喊我的名字...
"停！"布洛妮娅打断道，长枪横在我们之间，"别听她蛊惑。"
但那人已经迈出一步。军刀完全出鞘，蓝光映得她脸庞扭曲。她嘴角微扬："布洛妮娅，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吗？在第42次实验里。"
空气凝固了。我看到布洛妮娅的机械臂微微颤抖，姬子握枪的手也松了几分。
"那天是你生日。"她继续说，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本来要给你买蛋糕，但临时接到任务。如果不是我离开..."
"住口！"布洛妮娅猛地转身，长枪直指她咽喉，"那次是意外！"
"是吗？"她笑了，笑容和我一模一样，"可我记得很清楚。是你扣动扳机。"
我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我清醒了些，但更多的记忆涌上来：芽衣消失在黑雾中，姬子倒在血泊里，布洛妮娅的机械臂脱落...
"不..."我摇头，"那是意外。"
"怎么改？"她冷笑，"用同样的方法？走同样的路？"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答案就在眼前，但我害怕去面对。
"你体内的追踪器马上就要扩散到心脏了。"07号突然开口，断臂上的电线扫过我肩膀，"而我知道怎么阻止它。"
布洛妮娅猛地转身，长枪直指07号："你敢碰她试试。"
"你没资格说这话。"07号笑了，笑声里带着金属摩擦的杂音，"毕竟你是第一个给她装上追踪器的人。"
空气更冷了。我感觉心跳加快，胸口的疼痛几乎让人站立不稳。黑雾在四周翻涌，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等等..."我想开口，但喉咙里全是血腥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很轻，却让人毛骨悚然。那人影突然转身，军刀横在胸前。
"来了。"她的声音透着兴奋，"终于等到正确的时间点。"
我看到门外浮现出更多人影。模糊的轮廓，却异常熟悉。当第一道身影跨过门槛时，我听到自己说："等等..."但已经晚了。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脚步声，更多身影涌入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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