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高考前的鼓励
“嗯，”张良应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刘邦送他的银杏叶项链，“等考完，我们去看场电影吧，就看你上次说的那部科幻片。”
“好啊，”刘邦眼睛一亮，立刻来了精神，“还要去吃那家新开的火锅，特辣的那种，我知道你能吃辣，上次看你偷偷加了三次小米辣。”
张良被他戳穿小秘密，耳根微微发烫：“谁让你观察那么仔细。”
“因为是你啊。”刘邦说得理所当然，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别怕，不管考成什么样，我都在。”
晚风带着夏末的热意拂过，吹起张良额前的碎发。他抬头看向刘邦，对方的眼睛在月光下亮得像星星，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他突然觉得，那些堆积如山的试卷、密密麻麻的公式，好像都没那么可怕了。
第二十九章 考场外的等待
高考那天，天很蓝，云很白。刘邦和张良在考场门口分开，各自走进不同的教学楼。
“加油！”刘邦冲他挥了挥手。
“你也是。”张良点头，转身的瞬间，指尖被轻轻碰了一下——是刘邦塞过来的一颗水果糖，柠檬味的，酸得让人清醒。
考试铃响的那一刻，张良深吸一口气，握紧了笔。他想起刘邦说“我在”，心里莫名安定下来。
每场考试结束，刘邦都准时等在考场外的梧桐树下。看到张良走出来，他就递上一瓶冰镇的水，不多问考得怎么样，只是絮絮叨叨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考场门口的冰淇淋车排队老长，我给你买了香草的，化得慢。”“刚才看到吕老师了，他跟我夸你肯定稳了。”
最后一门考完，夕阳把天空染成金红色。刘邦把张良的书包甩到自己肩上，勾着他的脖子往校外走：“解放了！今晚不醉不归——哦不对，你不能喝酒，那我们去吃烧烤，喝汽水！”
张良被他拽着走，嘴角的笑意藏不住。路过公告栏时，他瞥见上面还贴着高一的分班名单，“刘邦”和“张良”的名字被风吹得微微卷起，像两个被时光吻过的印记。
第三十章 毕业照与告白
拍毕业照那天，全班同学穿着统一的校服，挤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刘邦非要站在张良旁边，摄影师喊“靠近点”时，他偷偷往张良那边靠了靠，胳膊肘几乎要碰到对方的手臂。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刘邦突然侧过头，飞快地在张良耳边说了句：“等成绩出来，我就跟所有人说你是我男朋友。”
张良的耳朵“腾”地红了，拍照的表情都僵了一瞬。等照片洗出来，所有人都笑刘邦表情傻气，只有张良知道，他眼里那点藏不住的得意，是为了什么。
散伙饭上，大家喝着汽水，说着未来的打算。有人问刘邦想考哪所大学，他大手一挥：“跟张良一样！他去哪我去哪！”
满桌哗然，目光齐刷刷投向张良。他正低头用吸管戳着杯子里的冰块，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却听见刘邦又补了一句：“反正我跟他这辈子绑死了，你们以后随礼可得双份。”
哄笑声里，张良抬起头，撞进刘邦亮晶晶的眼睛里。那里面没有玩笑，只有笃定——像当初在樱花树下说“我们在一起吧”，像高考前说“我在”，一样认真。
第三十一章 录取通知书与海边的约定
录取通知书是一起到的。那天刘邦正在帮家里搬东西，接到快递电话就疯了似的往张良家跑，手里还攥着沾了灰的录取通知书，红色的封面被汗水浸得发皱。
“到了到了！”他把自己的和张良的通知书拍在桌上，两张纸并排放着，印着同一所大学的名字。
张良拿起通知书，指尖划过烫金的校徽，突然笑了。原来那些挑灯夜读的夜晚，那些互相打气的瞬间，真的把他们送到了同一个地方。
“还记得我们说要去看海吗？”刘邦突然问。
“记得。”
“现在就去？”
“现在？”张良看着他满身的汗，“你至少换件衣服。”
最终他们还是去了海边。七月的海风吹着咸湿的气息，刘邦脱了鞋在沙滩上狂奔，像个孩子。张良坐在礁石上，看着他的背影被夕阳拉得很长，突然想起高一那年，这个男生也是这样，在篮球场上跑得张扬，眼里的光比阳光还烈。
刘邦跑累了，走回来坐在他身边，把冰凉的海水泼到他脚上。“喂，张良，”他喘着气，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我喜欢你，从高一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了。”
张良低头，看着脚边的浪花卷来又退去：“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是。”
刘邦愣住了，随即猛地把他按在沙滩上，亲得又急又乱，带着海水的咸味和阳光的温度。远处有人嬉笑着跑过，他们却谁也没在意——从今天起，他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牵着手，走在所有目光里。
第三十二章 大学的第一天
大学开学那天，刘邦拖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张良背着一个帆布包，站在气派的校门前。
“比高中大多了啊。”刘邦感叹着，拿出手机给张良拍照，“来，笑一个，纪念一下我们‘合法同居’的第一天。”
“谁跟你同居了。”张良皱眉，却还是配合地扬起嘴角。
他们的宿舍在同一栋楼，隔了三个房间。刘邦把张良的床铺铺得整整齐齐，连书架上的书都按大小排好了序。“以后我天天来串门，”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打水、取快递、占座，全包了！”
室友探出头来笑：“刘邦，你这是找了个男朋友还是雇了个保姆？”
刘邦把抱枕砸过去：“滚蛋，这是我对象，宝贝着呢！”
张良正在整理书桌的手顿了顿，耳根又红了。窗外的香樟树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叶隙落在书页上，像极了高中图书馆的那个午后——原来有些温暖，真的会跟着时光，一路走过来。
第三十三章 图书馆与篮球场
大学生活比高中自由多了。张良泡在图书馆的时间越来越长，刘邦则成了校篮球队的主力，训练馆和篮球场两点一线。
但再忙，他们也总能找到相处的时间。
刘邦训练结束，会拎着一瓶冰镇可乐，晃到图书馆三楼靠窗的位置。张良总是坐在那里，面前摊着厚厚的专业书。他不说话，就趴在旁边的空位上，看着张良写字的侧脸，看累了就枕着手臂睡一会儿，醒来时总能发现身上多了件张良的薄外套。
张良偶尔也会去看刘邦打球。他不跟其他女生一样尖叫，就安安静静坐在看台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目光却总是跟着那个穿红色球衣的身影。刘邦每次投进关键球，都会往看台上望，找到张良的位置，得意地扬下巴——像高中时一样。
有次比赛结束，刘邦满头大汗地跑过来，把奖牌往张良脖子上一挂：“给你的，MVP家属专属。”
周围的队友起哄：“哟，韩重言（刘邦的队友），你这奖牌送得挺急啊！”
刘邦搂住张良的腰，笑得坦荡：“那当然，我对象就得戴最好的。”
张良摸着冰凉的奖牌，看着他被汗水浸湿的发梢，突然觉得，原来“对象”这两个字，能甜得让人心里发涨。
第三十四章 第一次争吵
他们第一次吵架，是因为刘邦忘了他们的恋爱纪念日。
那天张良特意提前结束自习，买了刘邦爱吃的草莓蛋糕，在宿舍楼下等了快一个小时。天黑透了，才看到刘邦搂着队友说说笑笑地回来，手里还拿着赢来的篮球赛奖杯。
“你怎么来了？”刘邦愣了一下，显然忘了日子。
张良把蛋糕递过去，声音有点冷：“没什么，给你的。”
刘邦这才后知后觉想起什么，挠着头道歉：“哎呀对不起，训练太投入了……”
“你总是这样。”张良打断他，“你记得每个比赛的日期，记得队友的生日，却记不住我们的纪念日。”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回头。刘邦看着他的背影，手里的奖杯突然变得很沉。
那天晚上，刘邦在张良宿舍门口站了很久。蛋糕放在地上，草莓都蔫了。他想敲门，又怕张良还在生气。直到宿舍灯灭了，他才蹲下来，对着门缝小声说：“张良，我错了。我把所有重要的日子都设成闹钟了，以后再也不会忘了……”
第二天早上，张良打开门，看到刘邦靠着墙睡着了，怀里还抱着那个被压变形的蛋糕。他叹了口气，把人叫醒：“进来吧，我给你煮了粥。”
刘邦眼睛一亮，像只认错的大狗，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粥是白粥，张良往里面加了点糖——他知道刘邦吃不得太淡。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张良说。
“保证！”刘邦举起手，“再忘我就……就罚自己一个月不准打球！”
张良被他逗笑了，把一块蛋糕推到他面前：“吃吧，还能吃。”
其实他没真的生气，只是有点委屈。但看到刘邦笨拙道歉的样子，所有的委屈都化成了心疼。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在他犯错时生气，却又在他低头时，忍不住原谅。
第三十五章 寒假的见家长
大二寒假，刘邦拉着张良回了家。
站在刘邦家门口时，张良手心直冒汗：“你爸妈会不会不喜欢我？”
“怎么可能，”刘邦拍着胸脯，“我爸妈早就知道你了，天天念叨‘那个学习特别好的张良’，见了面肯定喜欢！”
门开的瞬间，刘邦妈妈笑着迎出来，拉着张良的手不放：“哎呀这就是张良吧？比小邦说的还俊！快进来，阿姨给你炖了排骨汤。”
刘邦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抬眼看了看张良，点了点头：“来了？坐。”
饭桌上，刘邦妈妈一个劲给张良夹菜，刘邦在旁边捣乱：“妈，你偏心！我也是你儿子！”
“你吃那么多干嘛，给张良补补，看这孩子瘦的。”
张良被热情的一家人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却莫名觉得温暖。晚上睡在刘邦的房间，他看着墙上贴满的篮球海报，突然觉得，这里好像也成了自己的另一个家。
临走时，刘邦妈妈塞给张良一个红包：“第一次来，阿姨的一点心意，别嫌弃。”
张良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回去的路上，他打开红包，里面是崭新的压岁钱，还有一张纸条，是刘邦妈妈娟秀的字迹：“小邦脾气急，你多担待。你们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张良把纸条折好放进钱包，抬头看向刘邦。对方正哼着歌开车，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温暖得像个小太阳。
“刘邦，”他突然说，“我们以后也买个带院子的房子吧，像你家这样。”
刘邦愣了一下，随即笑得灿烂：“好啊！再种棵梧桐树，跟我们高中校园里的一样。”
第三十六章 考研与工作的选择
大四那年，大家都在忙着考研或找工作。张良想继续读研，刘邦则拿到了一家体育用品公司的offer。
“你想读就读，”刘邦支持他，“我先去挣钱，等你毕业，我们就买房。”
张良看着他规划未来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但偶尔也会担心：“我们会不会越来越忙，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
“怎么会，”刘邦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我每天下班都回家给你做饭，周末陪你去图书馆，你读研，我就在旁边看篮球赛录像，互不耽误。”
他说得轻松，张良却知道，这背后是无数个需要协调的时间，是彼此迁就的耐心。但他不害怕，因为他知道，刘邦会像高中时那样，无论多忙，都会准时出现在他需要的地方。
考研成绩出来那天，张良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他拿着成绩单跑去找刘邦，对方正在开会，看到他的消息，立刻从会议室溜出来，在走廊里抱着他转圈：“我就知道你最棒！”
路过的同事笑着起哄，刘邦也不避讳，大声宣布：“这是我男朋友，学霸！”
张良被他晃得头晕，却笑着搂住了他的脖子。原来从高中时那个偷偷摸摸的拥抱，到如今光明正大的炫耀，他们已经走了这么远。
第三十七章 毕业典礼与求婚
研究生毕业典礼那天，张良穿着硕士服，站在礼堂的台上。台下，刘邦举着相机，笑得比他还激动。
下台后，刘邦冲过来，把他拉到没人的角落，单膝跪地，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
“张良，”他的声音有点抖，却异常清晰，“从高一在公告栏前遇见你，到现在，已经八年了。我看着你从那个不爱说话的学霸，变成现在站在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我知道我有时候笨，有时候粗心，但我想跟你过一辈子。”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素圈戒指，简单得像他们走过的日子。
“你愿意……嫁给我吗？虽然我们不能领证，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娶的人。”
张良看着他眼里的紧张和期待，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他想起高中时食堂里的糖醋排骨，雨夜里倾斜的伞，樱花树下的告白，海边咸涩的吻……所有的画面涌上来，像一场漫长而温柔的电影。
“我愿意。”他哽咽着说。
刘邦把戒指戴在他的手指上，起身抱住他，抱得很紧很紧，像要把这八年的时光，都揉进怀里。
礼堂里传来毕业歌的声音，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们紧握的手上，戒指的金属边缘反射出细碎的光，像极了高一那年，刘邦转着的那支黑色水笔，晃在他眼里的，温柔的光。
第三十八章 梧桐树下的家
结婚后的第五年，他们搬进了新家。带院子的，院子里种了棵梧桐树，是刘邦亲手栽的，说要像高中校园里的那棵一样，长得高高的，能遮住大半个院子。
周末的午后，阳光透过梧桐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良坐在藤椅上看书，刘邦躺在旁边的吊床上，哼着跑调的《同桌的你》。
“刘邦，”张良合上书，“你还记得高一第一次见我，说的第一句话吗？”
“当然记得，”刘邦从吊床上翻下来，凑到他面前，“我说‘同学，让让呗’，然后你就跟我一起去了七班——哎不对，明明是我带你去的！”
张良笑着摇头：“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个男生真吵。”
“那现在呢？”
“现在觉得，吵点也挺好。”
刘邦低头吻他，带着阳光和青草的味道。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像极了当年校园里的喧闹。梧桐树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像是在重复着一个漫长的故事——关于两个少年，从九月的初见，到无数个夏夜晚风里的相守，从校服到西装，从青涩到白头。
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就像院子里的梧桐树，一年年长高，一年年枝繁叶茂，把所有的时光，都藏进了温柔的年轮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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