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
悠然平和的声音,带着历尽沧桑的厚重,年过古稀的老者穿梭在童子间,抑扬顿挫的朗诵着烂熟于心的诗经,这是老者给学生启蒙惯用的书籍,也是他自己最喜欢的书。
稚嫩的学童如往常般,跟着老者诵读,“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
朗朗读书声穿过小楼,传入每个行人耳中。从前百姓路过学堂附近,都会不由自主的放慢脚步,总多听一听这太平盛世的声音。
但今天,小楼附近格外萧条,连带着就近的几条街都没有一个行人。若你抬头,便能看到屋顶上站着两个黑乌鸦一般的男人,他们一个笑容不羁,一个憨憨呆呆。
若不是手拿利刃,他们或许会被认成俊秀少年郎,被城中思春的姑娘们抛洒手帕。
可惜啊,他们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暗河刺客,普通人哪敢靠近,遇到了都躲得远远的。已经站了半天的苏昌离有些累,解下背上的剑小声嘟囔,“要听多久啊?哥,都两个时辰了,再听下去我都要睡着了”
听的入迷的苏昌河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好脾气的回应,“你不觉得他们跟我们很像吗?当初他也是这么教我们的”
“像吗?”,苏昌离抻着脑袋往下看,羡慕的咋舌,“他们敢走神偷懒,我们当时可不敢”
“你看下面的学生,凳子上跟长了针一样,一个个坐都坐不住,咱们那时候最盼着进学堂了,恨不能吃住都不离开”
苏昌河嘴角的笑容更盛,灿烂的像摇曳的彼岸花,看着怪瘆人。“你说的对,是不一样,走吧,该干活了”
“来了,哥~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动手呢”,苏昌离早盼着动手了。他积极的飞身下楼,一脚踹开学堂大门,一刀解决了怒斥他的白衣老书生。
学堂里的孩子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哇哇大哭,他们不过六七岁的年纪,在父母的庇护下,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刚刚还教他们读书的老师,被人一刀斩断头颅,人身分离,圆滚滚的头颅在血泊中翻滚,弄脏了原本圣洁的学堂。
胆子小的孩子已经吓的晕厥过去,胆子大的也缩着身体,颤抖的哇哇大哭。
“闭嘴,吵死了”
苏昌河不满的怒吼,凶狠的眼神没有因为杀戮的对象是孩子而放软。寸指剑在手指尖转动,跃跃欲试的想要染上鲜血。苏昌河朝着哭的最大声的胖子甩出剑刃。
嘭~剑刃没有穿过小胖子的脖子,而是被飞来的刀柄打偏,苏昌河飞身躲过暗器,绕着寸指剑得意的望向来人,“你终于肯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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